听完江贤的诉说,余畅也反思起自己,也许真的是她太斤斤计较了,江声或许就是要个闲职打发时间。
想到了这点,她又把事情往反面想,又或许江声要闲职是假,最终的目的是江贤,这也不是不可能。
两种想法交织在脑海里,余畅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眼下的她,就像站在四通八达的路口,摸不准哪条是正确的路。
江贤这边也停滞了,只说以后会见机行事,要是有合适的机会,一定把江声调走。
一整夜,余畅陷入了梦魇中,梦见江贤被江声撬走了,她被他们扫地出门,孤零零地走在冬夜的街上。
梦醒,余畅吓出了一身冷汗,坐在床头抱着被子发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要是这个问题不尽早解决,她说不定还会做同样的梦。
卫生间传来淅沥沥的水声,余畅瞬间被拉回思绪,她掀开被子,脚刚穿进拖鞋里就急着冲过去。
她要确认下,江贤还在不在。
虽然这个想法幼稚极了,可她就是忍不住要去施行,要是他不见了,她这心慌就降不下去。
“你怎么了?是没睡好吗?”江贤被门口的余畅看得糊涂了,也有点不知所云地瞧着她。
他刚洗了脸,眼睛睁开就瞧见她,扭过头想冲她笑一笑,却被她严肃的神情唬住了。
余畅眼睛定定地盯在他身上,也不回应。
她的目光尖锐,无形中像有股锁链,牢牢地圈紧他,吓得他也不敢轻易吭声。
这种状态持续到了办公室,被比他早到的江声戳穿,“怕老婆?余畅跟你闹了?”
“江贤,你一个大男人不能这么没能耐。”
她带着戏谑的问,把江贤扰得心情直降,没好气地回道:“关你什么事!”
他就算怕老婆又怎么样?轮不到她在这里看热闹。
此刻的江声无不释放出赵玉伟的影子,江贤看不惯,也打心眼里感到厌恶。
“我也就是开个玩笑。”江声亦步亦趋地跟在江贤背后,哄他:“别生气嘛,我给你带了早餐,还热乎着。”
江贤挡在办公室门口,意图很明显了,不让江声进去,他说:“我已经吃过了,不劳你费心。”
江声面子上挂不住,语气微冲:“有必要跟我分得这么清楚吗?”
“当然有,”江贤挡着门的身体没移动,继续说:“要是余畅跟她大哥关系这么好,我也会有意见。”
江声辩解道:“我们的关系不能跟他们作比较。”
“怎么就不能了?”江贤反问她,见她答不上来,他索性说:“我们没有在一起的可能,从前,现在,亦或是将来,都没有。”
“你非要把话说得这么绝吗?”
“我只是阐明事实。”
江贤留意到拐角处的季虹宇,视线转回到江声这里,把最后的话提上来。
“在公司就不要把家里那套身份搬上来,你的直属上司是小季,以后别越级来找我。”
门开了又关上,江贤进去了,徒留江声干愣地站在门口。
季虹宇臂弯上挂着一个杏色的皮包,等待的时间,她把包从左手挎到右手,几分钟后,又从右手挎回左手。
江贤和江声就站在办公室门口谈话,她出电梯就闷头过来,要不是听见声音,估计都冲到了他们面前。
季虹宇为家里的事感到心烦,也没什么兴趣偷听他们的谈话,想要后退,暂时找个地方待会儿,不巧视线就和江贤对上。
既如此,要是再躲,那就有点掩耳盗铃的意思了。
好在江贤办事效率高,匆匆和江声结束了话题。
季虹宇双手拎着包,从拐角处出来,她每走一步,脚下都用了力,恨不得告诉江声:你别愣着,有人来了
快接近江声时,季虹宇放轻脚步,在想怎么跟她问好。
常规来声早上好,似乎也不行,江声现在垂着脑袋,一副“不想搭理谁”的样子。
可要是什么也不说,就直接从江声面前越过,季虹宇知道这位大小姐的脾气,往后多少会被她针对。
思来想去,季虹宇决定执行第一个计划,死马当活马医,礼貌问候怎么说都不算太冒失。
“早啊。”季虹宇特意停在江声面前,见她轻微点头后,这才越过她进了办公室。
江声表情木木的,在季虹宇从面前走过后,她抬头注视着紧闭的办公室门。
-
余畅心不在焉地看着电脑屏幕,一旁的手机振动了几下,她瞥了眼,没管,任凭屏幕熄灭。
再次振动时,余畅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拿过手机解开锁。
一看,是于敏,摸鱼摸到了她这里。
于敏推荐了一部电视剧,说:“你看完了能火冒三丈。”
余畅回:“我代入感低,火冒不起来。”
自从程美华和余达辉分开后,余畅就变了,朋友和同学都说她冷冰冰的,很不好相处。
事实上,余畅只是害怕再被父母丢给亲戚,每天在担惊受怕中度过,渐渐地,也就不怎么爱说话了。
大学假期里,她和莫晓琦一起去看电影,是一部悲情片,电影院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