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下行的电梯数字,余畅问:“你猜我们谁先到家?”
江贤对着电话说:“你车技不如我。”
“你现在还在楼上。”余畅提醒他,车技再好,她在时间上是有绝对的优势。
“那咱们赌一把?”江贤看着腕表,报了一个时间,说:“咱们谁先在这个点前到家,就算谁赢。”
“行啊。”余畅爽快答应下来,又问:“赌注是什么?”
“输的那一方要无条件做一件事。”江贤说完,已经在心里边谋划,让她做什么。
他暂时还想不到。
不过不急,有的是时间慢慢想,得好好修整她一顿,谁叫她成天在家里当地主,欺压他。
他要趁此机会翻身。
“好,就这么定了。”余畅很有自信,对江贤说:“强调一点,安全为主,输赢都是次要的。”
江贤无声地笑,“这是当然。”
电话结束,他刚把注意力放在电脑屏幕上,又一个电话打进来。
“爸,有事吗?”
江业成没及时回应,而是拉起了家常,等着时机到了,这才把正事提上来。
“一件小事罢了,不过事关于你,得先问问你的意见。”
“什么事?”听了半天废话,江贤现在只想知道正题,直觉告诉他,这事估计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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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到了时间点,余畅激动地跑去门口站着,等输家。
江贤回来的时候,她得意地跑去他面前炫耀:“小贤,你要无条件听从我的吩咐。”
“想好了?”他瞧着她,问:“说说看?”
“我得留着。”余畅挽住他的胳膊往家里带,“快进屋,就等你回来吃饭呢。”
“你有心事?”余畅把魔芋条夹到江贤碗里,看着他吃下肚,盲猜这心事还不小。
江贤觉得嘴里怪怪的,低头看了眼碗里,只有米饭,菜已经被他吃掉了。
“你刚刚给我吃什么了?”
“瞧你这话说的,我又没喂你毒药。”
余畅瞥他一眼,筷子指着桌上的一盘菜,告诉他:“就这个,青蒜炒魔芋。”
“再试试看,挺好吃的。”她夹起一条魔芋送到他碗边。
“我不吃。”江贤端着碗的手高高举起,谢绝余畅再给他夹魔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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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洗过澡,江贤旧话重提,对于畅说:“老婆,我有要事上报。”
“报吧。”她随口接话,关注点还在脖子上。
余畅仰着下巴,用按摩仪细摩着脖颈,伏案工作久了,这年纪轻轻都能有颈纹。
江贤脖子上挂着一条吸水毛巾,盘坐在床尾,离余畅一米远,伸手就能碰到她。
“老婆,我希望你能认真听我说。”
余畅关掉了按摩仪,转身看他,示意他开口。
四目相对,江贤先移开视线,这边看看,那边也瞧上几眼,还说了一堆无关紧要的话。
“你心虚什么?”余畅起身朝他过来,坐在他身边,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江贤舔了舔有点干的下唇,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地张口:“爸今天打电话给我,说了件小事”
余畅没耐心听,打断他,问:“你直接告诉我,爸跟你说了什么事,其他的,我一概不想听。”
“我姐要换岗位。”
“她干嘛要换岗位?”
“她说想换一个闲职。”
“敲定了吗?”
江贤点头,提前给余畅打了预防针,“我说了,你估计会不高兴。”
余畅狐疑地看着江贤,问他:“是不是牵扯到我的利益了?”
“算是吧。”
江贤偏头看着她,说都说了,就一次性说完,“爸的意思是把江声调来总经办,让我看着,也好比再弄出些麻烦。”
余畅咬着牙齿,嘴巴有一点点歪斜,鼻孔和嘴巴里都喷出粗气,像只即将要发怒的小狮子。
江贤自知逃不掉,做好了被咬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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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江声调任的通知就下来了,同时,朱佳彤也提升到了主管。
余畅气得要死,捂着耳朵不愿听见外边的道贺声。
江贤的来电,她当是没看见,不接也不挂断,就让手机自己消化。
郑泽澍懵掉了,这事,他愣是不知道一点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