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陌低下头,做抉择的时候到了,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选,他在纠结,我满心期待地看着言陌,只为他一句话,我却没有等来他的承诺。
良久,他才缓缓稳住自己的心慌意乱,转身说道:“父皇,儿臣知道沈姑娘呼声最高,可儿臣不想选她。”
福宁宫,刘姝委屈地哭闹着,“姑姑,你可要为侄女做主啊!侄女为了这次选妃可……”话还没说完,又梨花带雨起来。
“呵,姝儿,不是姑母不愿帮你,姑母也无能为力,说到底,这还是我们刘家福薄。”刘月不禁叹气,刘姝愣了愣,手帕还未放下,就抬头呆呆地看向刘月。
此刻,刘月身边的正四品司饰,刘璇快步进殿,俯身道:“娘娘!”
“怎么啦!?”刘月不耐烦道。
“回娘娘的话,太子谁都没选。”刘璇回禀道。
刘姝忽地起身,又惊又喜道:“那我还有机会,”浑然忘了自己脚上有伤,猛然一用力,疼痛瞬间袭来,“咝,好痛!”
刘月也有些欣喜,面上却没表现出来,“可以回去了吧!”
“哈哈哈,回去,我这就回去!”刘姝高兴得不得了,欢天喜地的出了福宁宫。
宫门外,言迷在外等候着牧青玦,我快步走着,清流和徐嬷嬷在后面小心翼翼地跟着,自从朝凤宫出来就一句话也不说,徐嬷嬷上前接下换下来的衣服,清流端着茶杯上前道:“小姐,喝茶。”我还是沉闷不语。
一路上也是自顾自的走着,也不搭理她们,就连苏眉雪想上前安慰,见我一个人走在最前面,并没有想要理会的意思,也只好一步三回头的上了自家马车。
出了宫门,言迷上前热情的打招呼,可我直接无视而过,径直上了马车。
言迷不解,疑惑道:“她这是怎么啦?”
自家主子低气压,清流和徐嬷嬷也跟着是低气压,牧青玦连忙小跑几步,挽起言迷的手臂,拉到一旁,说道:“嫂子,我来说吧!”
三人上了马车,马车开始滚动起来。马车上,我一声不吭地望着窗外,清流和徐嬷嬷轮番上阵。清流端上点心凑了上来,“小姐,先吃点点心吧!”
我盯着窗外,头也不转,徐嬷嬷又上前安慰道:“小姐不要灰心,太子或许有什么顾虑,你也不要心急,毕竟好事多磨。”
我依旧不哭、不闹、不悲、不喜、不语,回到家中,就直直把自己关到了房间中,就像比试前一般。家里的人逼问不到当事人,孙柔只好问起徐嬷嬷来。
“到底怎么了?”去往牧府的马车上,言迷着急地问道。
“表哥,谁都没选。”牧青玦低着头,她也觉得奇怪,他为什么不选沈姐姐,“可沈姐姐表现的真好,特别是最后的舞。”
“辟芷跳的是什么舞?”
“霓裳羽衣舞,嫂子,你是没看到,那风头真真是盖过了苏眉雪苏姑娘。”牧青玦还记忆犹新,那震撼人心的感觉是不能忘怀的。
“那,那为什么呀?”言迷非常疑惑。
“不过,我更奇怪的是,我明明看见的那人不是二公主,二公主却说是她要害沈姐姐,却不料连累了姝表姐。”牧青玦被言长歌保护的很好,又远离京城,不知道这其中的弯弯绕绕,言迷赶紧道:“你是说,有人陷害阿离!?”情急之下,竟把两人之间私底下唤的闺名说了出来。
“是,有人在原本是沈姐姐的鞋子里放了钉子,姝表姐不知,因为那人是我凑巧碰见的,就死活要穿沈姐姐的舞衣舞鞋,上了台,就扎伤了自己的脚。姨母肯定是要追查的,可到最后,二公主出来顶罪,说是她翻窗要害沈姐姐,没想到害了姝表姐,可我明明瞧见的人不是她!而频欢却拉着我,不让我说。嫂子,我也只能和你说了!”牧青玦没遇过这事,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良心,毕竟那沈辟芷是言迷的朋友和姐妹。
“这事不怪频欢,她也不想你牵扯太多,既然定言她出来认罪,那这笔账我就替她记着,你不要插手了,也不要跟姑姑说。”
黄昏,清流送晚膳进来,透过屏风可以看到我背对着屏风躺在床上,清流试探性地问道:“小姐,晚膳来了。”
我还是沉默无语,清流无奈地退了出去。翌日早晨,孙佳一早就过来,敲响了房间的大门,“阿离,开门呐,我是孙佳,我们去赏菊好不好?”
屋内没有响动,孙佳继续敲门,“阿离,你开门好不好,有话,我们聊一聊,你别这样。”
屋内还是如死寂没人一般,一点声响都没有。“阿离,你在不在啊!?”
孙佳敲了许久的门,而她想推门,但门被从里面反锁了,推不开。无奈,她只好把清流唤来了。清流道:“就是打不开门,所以,我们才请表小姐来的。”
“她不会想不开吧!?”孙佳猜测道,细思如此,急忙道:“快,把家丁唤来,撞门!”
离京城五公里外的宣州城,我一袭男装,和另一名家丁打扮的“男子”下了马,我们我们在早市摊子上吃了点东西,再备了些干粮,就又快马加鞭赶往边关。
京城,沈府,心若阁的房门被家丁撞开,里面空无一人,通向后门的窗户被打开。这时,沈寒衅接到消息,急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