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家以武传家,能想到把刘姝培养至此,已是不错,说要她走文艺青年之路,刘家也实在是想不出。鼓舞,也算是比较适合她们的。
不过,我始终觉得刘姝的表情有些怪,只见她才刚开始,就发出了一声惨叫,从鼓上面摔落下来。
出了事,比试自然要停止,殿内,气氛严肃,大鼓自然是拖走,刘姝移至后殿包扎伤口。刘月闻讯赶来,她与言魏、高雌蕊并排坐着,她自然是要求彻查的。
云嬷嬷和司衣司的司侍并排跪着,刘月气不过,首先发了难:“说,是不是你故意放了一颗钉子要害本宫的侄女。”
司衣面对质问面不红、心不跳,镇定道:“这双舞鞋本来是为沈小姐准备的,要说奴婢是故意,那也是要害沈小姐,而不是刘小姐。再说当初,奴婢说过这是为沈小姐准备的,是刘小姐硬要沈小姐的舞衣和舞鞋。”
原来是如此!只是下钉子之人没想到也没穿,反而害了刘姝。我瞄了瞄言陌,我想知道他对此事的态度,只是他满眼的忧伤,静静地站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
刘月显然不信,但也知晓刘姝的性子,便道:“是这样吗?”
云嬷嬷自知瞒不住,一咬牙,就道:“是奴婢怂恿的小姐,我看不惯司衣司凭什么为沈家小姐准备那么好的舞衣舞鞋,所以,所以才,奴婢知,知罪!”
高雌蕊面色严肃,她心里清楚,云嬷嬷的话只能信一半,便转头问道:“既然如此,那你就是有意要害沈家小姐咯?”
“舞鞋并不只是奴婢一个人碰过,苏姑娘身边的千缕思来奴婢这取过沈小姐的舞衣舞鞋,说是留着备用。”
“谁不知苏姑娘和沈姑娘是闺阁蜜友,苏姑娘会害沈姑娘么?明明就是你的开脱之词。”高孜如站出来道。
“对,肯定是有人指使,只是,没想到,害了臣妾的侄女。”刘月抓住机会见缝插针,说着就要擦拭自己的眼泪,“皇上,你可要为姝儿做主啊!”
“呼!”我暗自长出一口气,这就是宫中之人的暗潮涌动,脸上满满地厌恶之情。
大家都等着言魏发话,言魏也适时地开口问道:“千缕思何在!?”
“奴婢在。”千缕思从苏眉雪后面出来,俯首道。
隆福宫,兆丰殿,徐江燕心不在焉地摆弄着茶杯,言鱼看在眼里。少顷,言鱼愈发觉得徐江燕不对劲,她的脸色有些发白,每次想开口但欲言又止。言鱼只好道:“有什么事,说吧!”
“我好像闯祸了,我原本只是教训一下沈辟芷,翻窗进屋后,就在她的鞋子里放了钉子,但,但,哪知,刘姝竟把沈辟芷的鞋子穿去了!”徐江燕心里恐慌急了,她现在只能求助言鱼。
“你呀!”言鱼现在真的有些恨铁不成钢,但心里纵然有气,这个忙还是要帮,起身就向门口走去。
“啊鱼,你去哪?”徐江燕急忙问道。
“帮你扫尾。”言鱼没好气道,“反正梁子已经结下,也不怕再结大了!”
朝凤宫,千缕思说完了自己的所见,“那会是谁呢?”言霎疑惑道。
“是我!”言鱼踏进选秀殿,“我想看看沈辟芷出了丑,二哥还会不会娶她。”
众人回头,只瞧言鱼说道。刘月却反问道:“本宫侄女一直在后殿,牧青玦也能作证,有一段时间她也在后殿,你是怎么进去的?”
“我躲在暗处,看着千缕思拿着衣服和鞋子进殿,而后等牧姑娘和千缕思都走后我翻窗而入,给鞋子里放了钉子,没想到……此事是我的不对,父皇,您要怎么处罚女儿,女儿悉听尊便。”
“咳咳!”刘月却冷笑道:“二公主,话说的轻巧,这事你做了就做了,不一定会查到你的身上,你大可不必说出来,不知,你意欲何为啊!”
“本公主是对沈家有意见,不想伤及无辜,这才出来主动认罪。刘贵妃如此之说,是想让本公主供出你是主谋!?”
言鱼话锋一转,刘月大惊失色,连忙摆手,“诶诶诶,二公主这话可不能乱说啊!”
言魏眉头紧锁,心里烦急了,也实在不想再从言鱼的嘴里听到什么不成体统的话了,连连道:“你还不赶紧回自己的宫里去,不成体统!罚静闭一个月。”
“是,知道了!”言鱼转身,不有疑虑地离开,她知道言魏不想看到他,母妃不在了,哥哥也去了萦阳,这宫里的人都不待见自己,除了不必要的场合,自己不会、也不想去碍眼。
刘月却不干了,言鱼可是凶手,不能轻易放弃,刘姝是刘家的希望啊!好容易盼到这个机会,不能这么放弃,焦急道:“皇上,你不能这样轻罚啊!?”
“那你要朕怎么样?凶手找到了,还了姝儿一个公道,也罚了!难道还要赐死么?”言魏极为不满,这种场合下,竟这么不知礼教,但也无奈,到底不是世家小姐出身,还好当初母后的决定是正确的,说完,言魏拂袖,不愿在理刘月。
高雌蕊在此时大度一笑,拉起刘月的手,就开口道:“妹妹,皇上正在气头上,又何必往上撞呢?本宫也知道妹妹心里着急,你还是去看看吧!到底不是家里,肯定需要你安慰安慰的。”
高雌蕊说话,刘月连缝都插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