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辰亦君这个女人来说,太子殿下的安危在她心里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还有眼前问自己问题的女人不受伤就可以了,对这个问题也是不紧不慢、毫无紧张一个人的慌乱感,慢条斯理地回答:“太子之所以会极度昏迷,应该是不想醒来吧!醒来后,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还不如不醒来,永远的活在梦里!”
“永远的活在梦里!”这下好了,我的身体浑身上下都在颤抖着,这不就是?身子不禁往后一倒。沈卓眼疾手快,用健硕的体格接住了我往后倒的身体,眼泪毫无征兆地夺眶而出,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当我在你身边的时候,你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当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到处找我!当我再次来到你身边时,你却要陷入永眠,你这不是耍我,是什么!?紧握拳头,悲伤至极的我,大步走到言若航的身边,坐在他的身旁,一把抓住他的肩膀怒吼道:“你给我醒醒,给我醒醒!”扭曲的面孔尽显本人的内心,是多么的痛苦至极。
苏岩想上前阻止,沈卓拦住他的去路,“就让他发泄一下吧!走,我们出去!”
“是啊!我们也该回去了!”辰亦君也退出军帐,路过苏岩身旁时,对他使了一个眼色,示意以下的事不要再插手了!
苏岩抑制着内心的汹涌澎湃,虽然口中说道:“是啊,我们该走了!”但是心里却带有对沈离千丝万缕的思念,期待着见面时的场面,却只有短暂的一面,甚至不能对沈离送上问候的话语,站在远处静静地看了一眼沈若离的背影,只能悄然离开。
望着陷入昏迷的言陌,声音哽咽:“你看看我啊!你不是很想看见我吗?你与北燕的太子厮杀,不就是想看见我吗?现在我来了,带着爱你的心来了!为什么还要想活在梦里!?为什么?”终于忍不住哭出了声,扑在他的胸膛之上嚎啕大哭。
不知我是哭了多久,终是哭晕了过去,胡横带着一小股部队早就回了军营。听说我早就回了,兴高采烈地跑到言若航的军帐外看了一会,两人熟睡的样子实在是不方便打扰,也只好兴然离开。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沈卓在苏岩走的那天就托他往沈府,今天到达云夏国京都临州的苏岩第一时间赶往了沈府,沈家夫人孙柔的身子日渐好转,不过脸色还是像平常一样的差。正在唉声叹气地喝着茶,沈雯看着伯母日渐憔悴的脸,不忍安慰道:“伯母,您不要太伤心了,伯父不是托了生死两楼的人去找二姐了吗?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陪她的还不止是沈雯一人,沈府长女沈深的的女儿沈倩,她带着承哥儿来小住一段时间,言若怀抱着圆哥儿,安慰:“娘,二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沈深坐在一旁喝着茶,什么话也不说。此时,一个身影闯进他的眼帘,这人的身影渐渐清晰,沈深心中默念,甚至还疑惑不已,苏岩!他来干什么?
苏岩跨过大厅门口一公分的那道坎,从沈邝的面前经过,来到沈深的面前,“侄儿给沈伯父请安!伯父近来可好!”
沈深见苏岩到来,自然是要给苏国公的面子,示意他坐下后,笑道:“什么风把苏大公子吹来了?”
苏岩四下环顾,抿了一口下人送上来的茶水,说道:“我是来给伯父带消息的!前几日,我去了前线,沈兄弟托我带来了一份家书,沈姑娘没事,也找到了!现在在沈二公子的军营内。”
孙柔激动万分,喜笑颜开道:“好哇!没事就好!”沈倩姊妹俩也放下心来,终于可以不用担忧了!沈邝的举动验证了言若弘的结论,转身就想要什么都不顾地往大门外跑去,刚起步就被拍案而起的沈寒衅唤住:“你给我站住,等下就要去宫内执勤了,你还想到哪里去?”
沈邝站定,转身说道:“你就不能容忍我任性一次吗?你都可以为若离放弃一切,为什么还要控制我的人生?”
沈深非常客气道:“有劳苏公子带信了,可惜二哥在宫里!只是我有一事不明白,苏公子为何?”
沈深这么一说,苏岩也只好赔笑道:“人各有志嘛!哦,对了!这是二公子要我带回的家信。”说完,双手奉上一封棕黄色的信封。
沈深不再追问,接过信封,笑道:“这可谢谢苏公子了,路上您也累了,您可以在我这歇息歇息,我马上吩咐下人备菜为你接风洗尘。”
苏岩微微一笑,推辞道:“在下怎么好意思呢!实在是不用了,我家父家母还在家等我回去一聚呢,要是回去晚了,肯定是免不了担心的!”
沈深只是不好挽留什么,“那好,就恕我不能远送了!”
苏岩站起身揖礼,“多谢沈伯父的茶,侄儿告退!”说完,转身就走。
好寂静啊!好黑啊!我这是在哪啊?他睁着眼睛四处寻找着光明,可是周围除了黑暗就是黑暗,无边无际的黑暗!眼神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恐惧,这是梦吗?但又为什么这个梦,是如此的清晰,如果不是梦,那我,现在又是身处何处?
寂静而又漆黑的夜里,四周静的可怕,甚至连一点光亮都没有,是夜吗?他这样想着,可是为什么连月光、星光都没有!他茫然的伸出手去,想抓住一些实质性的物体,身体不禁的往前微微地迈着步子,手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