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捕快原是来抓人的,没想到自己的大人反倒是教人抓了去。
但贼人武功太高,脚程太快,提着两个成年人,两三下就消失在黑暗里。
他们面面相觑,一时有些无所适从。
“留下一队人处理巷子里面的尸首,另一队回去将这里的情况上报左少卿大人。”
一个捕快突然提议说道。
其余人都觉得有道理。
范大人作为大理寺丞,就这样公然被贼人劫走,大伤朝廷颜面。
还是请上面的大人们定夺吧。
于是,二三十个捕快分作两队,各自处理事情。
围观群众瞧了这场热闹,只觉得物超所值。
竟然有人敢摸大理寺的虎须!
若不是有如狼似虎的捕快在旁,他们早就聊的热火朝天了。
至于周礼是不是被冤枉的,与他们无关。
不过,看他们兴奋的神情,走出了这里,肯定会大肆谈论。
末了,还不忘庆幸没对周礼说太难听的话。
不然,以那人的身手,捕快们又会多抬一具尸首。
另一边,周礼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将女人和范宽重重扔在地上。
猛烈的撞击震得他们五脏六腑差点移位,几欲吐血。
但浑身筋脉早就被周礼用高明内力震断,浑身上下除了脑袋,没地方能动。
那女人经过这一遭,早就吓得失禁。
臭味迎着风吹进周礼的鼻息,让他好不心烦。
但现在还不好杀她,有些问题必须要问清楚。
反倒是范宽,颇有几分胆色。
纵使被摔了个七荤八素,只是闷哼一声,便强自抬头:“周礼,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
我是大理寺丞,朝廷任命的正五品官员。
你大庭广众之下劫走本官,还废了我的筋脉,以为别人都看不见吗?”
周礼没好气踢了他一脚,“我既然做了,就不怕朝廷治罪。
反倒是你,联合这个女人暗害于我。
我这人呢,睚眦必报,你们是注定不能活了。
劝你们老实交代,免得受皮肉之苦。”
范宽脸色不变:“你要杀就杀,诬陷范某做什么?有证据你就拿出来!”
“你不会真的以为我在跟你讲道理吧?我杀人只看理由,不找证据。你们惹错人了!”
周礼这杀气腾腾的话一出口,范宽就知道大事不妙。
少卿大人只说找个由头将周礼拿下,剩下的事情自然有其他人处理。
料想他作为泰山派的副掌门,必会自矜身份。
就是被人冤枉,为了门派的脸面,也要去牢狱走一走的。
到时候,是非黑白,还不是自己等人说了算。
没想到他这么刚。
真是失策。
范宽硬着头皮说道:“周礼,我劝你还是放了本官,不然明日你的通缉令会挂满整座京城。
要不了多久,更是会传遍天下。
这会严重影响你们泰山派。
莫要自误!”
周礼俯下身,露出森然的牙齿,“看来,你们果然打听过我的底细。
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
你已有取死之道!”
说着一脚踹在女人后背。
女人哼都没哼一声,便飞出去老远。
撞在一棵老槐树上,软绵绵的身子跌落在地,一动不动了。
范宽全程看在眼里,心里一寒。
如此视人命如草芥,自己的下场恐怕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也是周礼有意为之。
这女人和地痞不过是奉范宽的命行事,留不留她意义不大。
反倒是让她一直躺在脚下制造臭味,实在难忍。
不如送她上西天为好。
“好了,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你可以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周礼像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般,拍了拍范宽的肩头。
范宽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说了,你能不能饶我一命?”
“不能。”
周礼回答得斩钉截铁。
自他出江湖以来,得罪他的人,没有一个活着。
范宽也不例外。
“那我为何要说?”
范宽见周礼不松口,干脆脸色一硬。
既然都是一死,何必告诉周礼原委?
不如让他自己去查。
以他的性格,查到的人越多,杀的也就越多。
到时候,整个天下都不会有他的容身之所。
也算是间接的报仇了。
周礼瞧着范宽的表情就好笑。
真以为你说几句话就是硬汉了吗?
“范大人,江湖人的手段往往会出乎你的预料。别把自己想象成烈士,你根本不是那种人。”
范宽犹自梗着脖子:“你尽管来试试,范某皱一下眉头就算我输。”
周礼突然打开他的嘴巴,手指一弹,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瞬间飞进范宽的喉咙。
范宽无意识吞咽了一下,那东西当即顺着他的食道进入胃里。
“你给我吃了什么?”
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