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天门道人只是随口一说,哪知这老东西打蛇随棍上,真是好不要脸。
他强忍着怒气道:“师叔若没有其他事,还请早点去休息,我就不奉陪了。”
玉矶子眼见天门道长真的生气,也不好再激怒他,这位师侄的脾性他最清楚不过。
若是闹得大了,两人都会大失颜面。
也不告别,施施然走了。
“以后若没有要事,不要跟派中的几个师叔祖打交道。”
天门道长看着玉矶子的背影,叮嘱道。
周礼满口应下。
他入了门,天然就是掌门这一系。
是正统,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天然具有掌门继承人的身份。
脑子昏了才会跟那几个老东西走在一块。
看来,以后得多多规劝师父了。
谁知道泰山派争权夺利现在就这么激烈。
随后天门道人带着来到一处矮一些的屋子边,给周礼挑了一间没人住的。
“你以后就住这里,明天会有人带你去大殿。”
天门道人又嘱咐一番才离开。
周礼推开屋子的门,走了进去,点燃烛火。
这间屋子书桌、床铺、被褥陈列整齐,地上看不到一丝灰尘,应该是经常有人打扫的缘故。
这可比他家好多了。
他和衣躺在床上,不知不觉进入梦乡。
他胸前佩戴的玉剑却突然泛起一阵青绿色的光,渐渐笼罩住全身。
没人发现……
翌日一早。
“师弟,师父让我带你去大殿。”
房间的门被人敲响。
周礼其实早就醒了。
只是他感觉身体的状态无比的好,昨日的疲累一扫而空不说,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难道我的睡眠质量这般好?
打开门,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道士,拿着洗漱用品和一套崭新的道袍。
“你是?”
周礼有些迷糊,泰山派除了昨天的三人,他一个也不认识。
“你看我……”青年道人略带歉意,“我叫迟百城,是你的二师兄。”
迟百城?
被田伯光一刀秒的货?
周礼暗暗想着,面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见过二师兄。”恭恭敬敬作揖。
“喊我师兄就行,没必要搞那些繁文缛节……如果师父在旁,还是得注意点。”
迟百城冲他眨了眨眼。
周礼了然,看来天门道人平时对这些看的很重啊,以后得注意点。
“给你,莫让师父等得着急了。”
周礼接过,又在迟百城的带领下清清爽爽洗了澡,换上道袍。
“你还别说,师弟你穿上这身,看着精神多了!”
迟百城连声夸奖。
周礼本就生的俊秀,换上道袍后更显的卓尔不群。
“相信师父看到你会更加喜欢,走,我们去正殿。”
……
正殿就是玉皇殿。
大殿两侧贴着一副对联:
存心邪僻任尔烧香无点益,扶身正大见吾不拜有何妨。
正中间供奉着玉皇大帝,一众仙家位列左右,望之令人生畏。
两人到来的时候,已有一众人等着。
天门道人看见周礼,心中暗自夸道:好一个钟灵毓秀的道士!
内心不免得意,自己挑徒弟的眼光真不错。
“人都到了吗?”
扫视了一遍大殿,天门道长冲右侧一人问道。
“回禀师父,师叔祖……们都说身体不适,就不过来了。”
答话的是一个年轻道士,大约三十多岁。
此刻脸色有些难看。
“哼!那几个老……师叔,分明是托词不愿来,哪里是身体不适。我这个掌门,他们是一点也没放在眼里。”
天门道长愤愤不平。
从他当掌门的第一天,几个师叔就没少给他难堪。
座下弟子不敢接话,一个个噤若寒蝉。
“算了……周礼,你过来泰山派的列祖列宗上柱香。”
周礼上完香,又规规矩矩拜了祖宗灵位和天门道人。
“好,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第三个弟子,当以弘扬泰山派为己任……”
天门道长开始说些冠冕堂皇的话。
这本是每个组织严密的派别应该走的流程,为的就是增加他们的归属感和认同感。
好在天门道人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很快就引荐二徒弟给他认识。
“这是你大师兄建除 ,主管山下产业,以后缺些什么,都可以找他。”
正是刚才那个回话的道士。
“三师弟风姿仪表不同凡人,以后必是我泰山栋梁。”
建除圆滑了些,开口就是恭维的话。
想来是与人打交道久了,待人处事完全不像天门道人。
“大师兄打理事务井井有条,派内上下谁不服气。以后还要多麻烦大师兄呢。”
花花轿子人人抬,周礼初来驾到,自然不能免俗。
建除觉得这个师弟不错。
师父好些年不亲自收徒,这次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