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宫内,王太后见叶清回来了,忙坐起身问道:“事情安排的怎么样了?”
叶清来到王太后身边,轻声说道:“回太后,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皇上见到王美人之后,果然把她误认成是皇后,而且皇上今晚还喝了酒,精神有些恍惚,主动让王美人扶他回寝殿休息,相信今晚,皇上定会宠幸王美人的!”
“呵,看来真是连老天都在帮助本宫,有了这么一位神似卫子夫又比卫子夫年轻的新人,本宫倒要看看这卫子夫还怎么继续宠冠后宫!咳咳咳”王太后自入冬后身子骨就不是很好,此刻因为过于激动,反而引发了咳嗽。
叶清连忙端着水来到王太后身侧,一边轻抚王太后的后背,一边伺候着她用水:“太后莫急,凤体要紧啊!”
王太后用完水后顿时舒服了许多,她摆了摆手有些无力的说道:“不行啊,此事绝不能怠慢,本宫的时日不多了。”
叶清闻言,默默的垂首站立在一旁,一直陪伴在太后左右的她自然看出了太后的身体每况愈下,能熬过这个冬日已经是万幸了,而太后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王田两家,现在看来,也只能寄希望于这位王美人了。
未央宫内,昏暗的烛光中,刘彻在王婉筠的搀扶下,跌跌撞撞的来到床榻边坐下,刘彻故作难受的扶着额头,感觉到面前的人离开了,但他仍没有放下手,眉头紧皱着,果然不一会儿,那人又回来了,手里还端着一碗水。
“皇上,您喝点水,或许会好受些。”对方轻柔的话语在这样的夜色里缓缓飘入耳中,刘彻微微抬起头,微眯着双眼,面前人的身影令他不禁一阵恍惚。
刘彻抬头手,可他没有接过对方手中的茶碗,而是攥着对方的手腕,将其一把揽入怀中。
茶碗随之跌落了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碗中的茶水一点点流淌出来,可是此时已无人去过问了。
看着怀中人不胜娇羞的样子,刘彻一改先前的迷醉,另一只手捏着对方的下巴,凌厉的双眸紧紧的逼视着对方,直到看见那人的眼中流露出惊恐,方才冷声说道:“不要以为,朕不知道你怀揣着什么样的心思,在你的身后,又是什么人在策划着一切,朕都一清二楚!”
刘彻猛地一甩手,将对方摔倒在地上,丝毫没有方才在永巷院落中的温柔与深情。
王婉筠被刘彻突然释放出的帝王威压震得浑身都在颤抖,她不自觉的蜷缩在地上,惨白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睁得很大,里面满是绝望与恐惧。
刘彻冷眼注视着地上的女子,心中渐渐升起了一股愤怒。
就这么一个人,自己怎么会恍惚间觉得她与谖儿有几分相似呢!可是想到这,刘彻又自嘲般的在心里冷笑,也是,若不是因为这女子酷似谖儿,母后又怎么会安排这一出好戏。
刘彻冷冷的盯着女子的脸,不知在想些什么。就在王婉筠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刘彻竟站起身来,慢慢的来到王婉筠的面前,蹲下身直视着她的双眼,沉声说道:“既然你这么想要荣华富贵,那么朕就成全你!不过,朕有一个条件!”
刘彻再次抓住王婉筠的手腕,用力一拉逼着王婉筠看着自己的双眼,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朕要你记住,不要去奢想那些不属于你的东西,朕给你的就是你所能拥有的全部,至于母后那边,你若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该怎么做!”
说完对于手心的颤抖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情,指尖一松,王婉筠立马脱力跌回地上。
刘彻站起身,俯视着王婉筠,面无表情的说道:“今晚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这里,明日一早,朕就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王婉筠看着刘彻没有一丝留恋的背影走出内室,渐渐消失在视线中,泪水直到这时才好似反应过来一般,不受控制的倾泻而出。
在刘彻逼视自己的那一刻,她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惧,仿佛下一刻,刘彻就会命人把自己带走,就地处决掉!虽然她不知道皇上为何会改变心意,但好在自己的目的达到了。
王婉筠注视着床榻边跌落在地的茶碗,茶碗里的水已经尽数流到地面上,一点点的干涸,直到最后不留一丝痕迹,就像茶水中的那个秘密一般,除了自己不会被旁人知晓。
她在茶水中下了药,是一种会让人迷幻产生错觉的药,本来她还在犹豫要不要使用此药,但得知皇上今晚喝了酒之后便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如此就算自己下了药被皇上宠幸,皇上也只会认为是自己醉酒所致,绝对不会怀疑到自己身上。
王婉筠盯着那个倒在地上的茶碗良久,然后抹掉脸上的泪痕,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自己静待两年,终是成功了第一步,那么接下来,就等下一个机会出现了!
想到这,王婉筠踉跄着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床榻边,伸手抚着床沿,眼中是势在必得的坚决。
王婉筠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的,等她醒来时,天际已经泛白,看时辰,皇上应该已经去上朝了吧。
王婉筠犹豫着要不要找未央宫的宫人询问皇上有没有吩咐些什么事,但又怕自己过于迫切的心情表露出来被皇上知晓,就在她不知该作何选择时,外面传了了阵阵脚步声,王婉筠连忙闭上双眼,装作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