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卫少儿被其中一人双手禁锢在身后,怎么也挣脱不开。她看着对面那个眼中闪着恶毒光芒的人,不禁浑身发抖。
“师傅,这个人怎么处置?”身后的人开口问道。
卫少儿惊恐的看着对面的那个人慢慢向她走近,然后狠狠的捏住她的下巴,阴森的道:“没想到竟会被你给听见,若是旁人,我或许会留她一命,顶多把她弄的又聋又哑,让她不能泄露出去半句。可是,既然是你,那我就不能留你了!”
完,卫少儿的嘴就被强行掰开,什么东西猛地灌进她的嘴中,并顺着力道流进了身体里,身上被钳制住的力道忽然松开了,卫少儿趴在地上使劲的咳嗽,试图想要将那东西吐出来。
“没用的,我给你喂的可是我最新制作出来的蛊毒,不出半刻功夫,你就会中毒身亡,不过在那之前,你要先体验从舌尖到喉咙处那如烈火焚烧般的刺痛,好好感受一下死亡之前的痛苦吧!”那饶声音里带着笑,似乎在诉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师傅,这个人就扔在这不管了吗?”
“放心吧,中了这个毒的人,会被痛苦折磨的没有一点力气,而且还发不出声,这个地方平时根本不会有人经过,自然不会有人发现她,就算发现了,那个时候她也只是一具尸体了。”
卫少儿痛苦的趴在地上,指甲深陷入泥土中,耳边传来那个韧沉的声音:“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卫夫饶姐姐吧,顺便告诉你一句,给卫夫人送药的宫人此刻应该已经在路上了,相信不用等太久,你们姐妹就可以团聚了,感谢我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人张狂狠毒的笑声渐渐远去,卫少儿只觉得五脏六腑似乎都绞在了一起,她痛苦的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可是不行,这样不行!她必须,必须要去告诉子夫!
想到这,卫少儿艰难的向前挪动着,终于她摸到了面前的假山,紧咬着嘴唇,借着假山一点点站了起来。
头开始发昏,眼前也有些模糊,卫少儿咬着嘴唇的力道又加重了些,她开始试着迈开脚步,可是每走一步,都像走在针毡上一样,锥心的痛。
要忍住,一定要忍住!卫少儿晃悠悠的往前走,心里只想着,一定要赶上!
卫少儿走后,卫子夫认真思考了二姐所的话,之前她也曾想过要把前世的事向皇上坦白,可是突然的失声让她错失了这一机会,再加上与皇上之间突然变得尴尬拘谨的气氛,更是让卫子夫放弃了这一念头。
可是,卫少儿的话再次提点了卫子夫,她明白,再这样下去,她和皇上之间只会越走越远。虽然她曾想过要放弃皇上,认为只要自己先从这段感情中脱身,那么无论日后皇上做出什么事,她的心都不会有一丝的波动。
但是卫子夫发现,她好像做不到这样。只要一见到皇上,那颗本以为已经死寂的心仍然会忍不住为他跳动。特别是当她看见皇上可以像对待当利那般对待诸邑和阳石,看着自己最爱的人幸福的笑着,卫子夫承认,她的内心深处还是无法放弃皇上。
或许,她是应该给皇上一个机会,给彼此一个机会。
既然不能,那就用写的好了。于是,卫子夫搬来竹简,在桌案上铺开,思索着该从何写起,毕竟要的实在太多了。
江雀看见卫子夫身边放着那么多竹简,有些好奇的问道:“子夫,你要这么多竹简干嘛?是要写什么东西吗?”
卫子夫点点头。
见此,江雀在一旁坐下笑着道:“那我给你磨墨吧!”
卫子夫本想摇头拒绝,但想着有江雀在自己身边,自己或许还能静下心来好好的想一想,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卫子夫手持着毛笔,盯着面前的竹简迟迟没有下笔,究竟该怎么写,才不会让皇上觉得太突兀,又能清楚的把自己想的表达出来呢?
卫子夫沉思了片刻之后,轻轻的在竹简上写下了“阿彻”两个字。
至少,这个时候,还是唤你一声“阿彻”吧,以妻子的口吻。卫子夫在心里想到。
“夫人,奴婢给您送药来了!”卫子夫刚准备继续写下去,送药的宫人此刻把汤药送来了。
江雀接过汤药后,仍和往日一样仔细检查了一番后,才递给卫子夫:“子夫,先把药趁热喝了再写吧。”
卫子夫点点头,放下手中的笔,接过药碗轻轻吹了一口,那刺鼻的苦味令卫子夫忍不住轻皱眉头。药碗刚放到嘴边,殿外突然传来声响,似是什么东西倒地发出的声音,卫子夫不禁抬眼望去,紧接着手中的药碗瞬间坠落在面前的桌案上,汤药全部泼洒出来,顺着案边流到霖上。
江雀也在听到声音之后就转过身朝殿外望去,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原本已经回去的二姐此刻竟趴在地上,朝她们伸长手似乎想要阻止什么,嘴角那殷红的血更是触目惊心。
“二姐!”江雀尖叫着朝卫少儿跑去,她想要将卫少儿扶起,然而此刻的卫少儿似乎有千斤重,怎么都无法站起身来,只是看着仍呆坐着殿内的卫子夫,对她伸着手。
动静惊动了守在附近的宫女,江雀惊慌的朝着他们哭喊道:“快去传太医,快传太医啊!”
宫人们纷纷跑了起来,传太医的传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