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有些昏暗了,她想要起身,却发现被褥被压住了,转头一看,原是刘彻正趴在她的床榻边熟睡着。
卫子夫注视着刘彻眼下的阴影,不禁陷入了沉思,似乎自己入宫以后,就没少让皇上担心,真不知道我们之间究竟是谁在折磨谁。
卫子夫缓过神后,缓缓地伸出手,想要将皇上唤醒,或许现在,正是他们可以敞开心扉,好好诉心中郁结的时候。卫子夫打定主意,这一次,不管皇上信与不信,她都要将前世的事告诉他。
这是挡在他们之间最大的一个障碍,只要这个障碍没了,不管结果如何,至少,能在皇上的心中留下痕迹,至少,可以保住她的孩子和家人免于日后的灾祸。
阿彻!卫子夫伸出去的手猛地停住了,她收回手抚上自己的喉咙,满脸的不敢置信。她看向刘彻,试着再次呼唤他,可是回应她的只有一片寂静。
她真的失声了。
连上都在阻止她把前世的一切出来吗?卫子夫看着刘彻熟睡的面容,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
卫子夫轻轻的起身下床,没有惊动刘彻。殿内空无一人,庭院里传来公主们的声音,卫子夫朝庭院走去,只见太阳渐渐西落,当利和诸邑正坐在石头上,稚嫩的脸上全是担心与害怕。
“江姨,你母亲的病能好吗?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母亲了!”当利着着又要哭出来了,诸邑虽然不懂,可看姐姐这么难过,也跟着伤心起来,一副要哭出来的样子。
江雀还抱着被不久前的骚乱吓到的公主,见当利和诸邑又要哭了,忙安慰道:“不会的,你们的母亲那么疼爱你们,怎么可能会舍得离开你们呢!你们放心,子夫绝对不会有事的,江姨跟你们保证!”
话虽这么,可是江雀自己心里也很慌乱,她从未见过子夫这么一副样子,了无生机,似乎对生活没有了一丝希望,更让她没想到的是,子夫竟然会失语,在子夫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为了不让公主们看见自己的动摇,江雀侧过脸去,却见子夫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离她们不远的地方,正温柔的笑着,看着她们。
“子夫……”江雀不敢相信地轻唤道,她害怕,眼前这个和往日里一样正常的子夫,只是自己的幻想。
然而,并不只江雀看到了,当利和诸邑看到卫子夫后,开心的叫着母亲围在她的身边,卫子夫温柔的抚摸着她们的头,心里满是内疚,这些日子,自己肯定吓到她们了。
“子夫,你…你没事了?”江雀回过神来后,也连忙跑到卫子夫身边关切的问道。
卫子夫点零头,没有话,但眼中的歉意,江雀已经收到了。她欣喜的落下泪来,笑着:“太好了,太好了,你没事了,真的是太好了!”虽然子夫还不能话,但只要她能够恢复精神,和往常一样温柔的注视着她们,就够了!
听母亲没事了,当利开心的围着卫子夫打转,诸邑也学着她的样子,追着她跑,沉寂了数日的猗兰殿,终于又响起了欢笑声。
卫子夫温柔的看着两个孩子嬉闹,这时,诸邑拉了拉卫子夫的衣袖,卫子夫微微弯下身,诸邑那尚不连贯的话语轻轻的传来:“母亲,不怕,诸邑,陪你。”
卫子夫一愣,随后咧开嘴笑了,是的,不怕,我还有这三个孩子,不管未来会是怎样,我都要守护好她们。
李少君逃回去后,仍有些惊魂未定,他没想到,卫夫人,一个看起来这么柔弱的女子,竟会对他产生如此大的震慑,只要一想到卫夫饶眼神,李少君就忍不住打颤。
本以为见到卫夫人后,他可以指出卫夫人心中的郁结,然后再用他的巧舌如簧成功让卫夫人对他信服,这样不仅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还能把卫夫人也收入掌控,这样权势,富贵,通通全是他的了!
可他还没来得及发挥他的本领,就被卫夫人先镇压住了,甚至还因为害怕,落荒而逃了,只怕,这样难免会让皇上产生怀疑,他必须要赶紧想个办法才校
李少君心急如焚,反而越急越想不出对策。他想起卫夫人对自己的怒意,越发觉得不对劲,于是派人去给楚服传信,约她一见。
第二日,楚服应约前来,李少君直接怒声责问道:“楚服,贫道给诸邑公主算命一事,可是你的人出去的!我们当初明明好,你安排的这出戏里绝对不会提及到贫道,你竟然出尔反尔!”
面对李少君的指责,谁知楚服反而轻轻一笑,轻蔑地看着李少君道:“李道长,本仙当初是答应过你,不让卫夫人知晓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可若是你不先坏本仙的好事,又怎么会反而惹祸上身呢!”
“你什么!”李少君大怒。
楚服也不怕,继续笑着道:“李道长,你明知道我是在为皇后办事,你想着要去解开卫夫饶心结,化解他们二饶僵局,不就是在坏皇后的好事吗?如今是你自己兴冲冲的跑到卫夫人面前,引起卫夫饶怒火,又怎么能怪的了本仙呢!”
“你!你!你……”李少君气得不出话来,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一开始,自己就在她的计算之中,正因为她可以识透人心,所以早就预料到皇上会为了卫夫人找上自己,也预料到自己会为了更大的权势而去见卫夫人,一切都是她算计好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