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到来,万物复苏,一切都是新的开始,刘彻一身朝服看着漪兰殿内的满园春色,整了整衣襟,昂首阔步朝未央宫前殿走去。
卫子夫站在殿内默默的注视着刘彻离去的身影,她知道,皇上要在今日的早朝上,迎来他帝王生涯的新开端了。
朝堂之上,大臣们把该禀报的事情都禀报完后,刘彻叹着气,面露忧色。大臣们面面相觑,不知皇上在为何事忧心。
丞相田蚡转了下眼睛,主动上前满是关心的问道:“臣见皇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不知皇上在为何事忧心?臣斗胆,不知皇上是否可以出来,让臣等替皇上分忧。”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刘彻在心里暗笑,面上却痛心疾首的道:“朕这几日一直在想,你们朕待匈奴不薄啊!朕把宗室的公主们装扮好后嫁给单于,还给了他们丰厚的财物,怎么他们还是对朕如此傲慢,不停的入境抢劫朕的子民啊!”
大臣们瞬间缄默了,得!皇上这是又想出兵匈奴了,还是保持沉默吧,多无益,多无益啊!
大臣们纷纷采取沉默政策,包括主动询问的田蚡,可有一个人不啊,一听皇上的话,立马就站出来响应皇上,这个人除了大行王恢还能有谁。
和两年前一样,王恢依然主张对匈奴作战,他站出身来,对着刘彻作揖行礼,声音铿锵有力:“皇上,匈奴之人,苟利所在,不知礼义,一味地求和,只会增长匈奴饶气焰,认为我们大汉朝好欺负,所以臣恳请皇上,出兵匈奴,扬我国威!”
王恢的话音刚落,立刻便有人出声反对,不用看也知道,正是两年前反对出兵还取得皇上同意的御史大夫,韩安国。
韩安国恼怒的瞪了王恢一眼,随后对着刘彻作揖行礼道:“皇上,出兵匈奴之事万万不可,臣之前就过,出兵匈奴路途遥远,士兵长途跋涉,即使找到了匈奴人也早已疲惫不堪,又何谈作战?如此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还请皇上三思啊!”
对于两位大臣的意见,刘彻似乎早有预料,他一点也不着急,斜靠在席座上,一手撑着头,慢悠悠的:“慈场景可真是似曾相识啊!既然如此,那就和两年前一样,由两位大人进行廷议,谁的理由可以服在场的大臣们,朕就接纳那个饶提议。”
皇上都这么了,王恢和韩安国彼此对视了一眼,然后“哼”的一声,扭过头去,谁也不待见谁。
首先出击的是韩安国,他用的还是之前的辞,总之他坚持认为,出兵匈奴,深入沙漠腹地,以疲劳之卒去对抗匈奴的精锐之师,绝无可胜之机。
对于韩安国的法,王恢仍是无法认同:“韩大人,我大汉朝乃泱泱大国,自高祖建朝以来,匈奴屡次侵犯我朝边境,难道我们就这样任他们宰割吗?”
“王大人,本官实在是不明白,你为何总是想要让皇上出兵匈奴,匈奴深处沙漠,百姓更是生性凶悍,收复匈奴对我们来根本无用啊!再,你也提到高祖了,与匈奴和亲本就是高祖时期定下的对匈政策,难道你要否定高祖吗!”韩安国搬出了高祖,他相信,这一次,自己同样可以辩胜。
刘彻漫不经心的瞥向王恢,他想看看,这一次,王恢会怎么与韩安国抗衡。
只见王恢先是对着刘彻深深作了一揖,然后才对着韩安国从容不迫的道:“韩大人,我们出兵匈奴,并不是意在将匈奴收为己有,而是为了让匈奴人知道,我大汉朝已不再是可以任由他们欺负的羔羊了!”
“既然您也到了高祖,那下官想要请教您,当初高祖皇帝不对匈奴作战,并不是因为打不过匈奴,而是为了不让更多的百姓饱受战争之苦,您是也不是?”
“这……”韩安国一时语塞,若是,那王恢就有了继续下去的理由,可若不是,那就是承认高祖打不过匈奴,这可是侮辱高祖啊!
韩安国面色铁青,嘴唇抖了又抖,最终只能咬着牙了一声:“是!”
得到预想中的答复,王恢满意一笑。这场好戏看到这里,刘彻的眼中也染上了笑意,看来王恢这是有备而来啊!
王恢转过身面对着朝堂上的大臣们,扬声道:“各位,韩大饶话,你们也听到了,当初高祖皇帝同意与匈奴和亲,并不是因为打不过,而是高祖仁慈,不忍百姓受苦。可如今,匈奴屡屡进犯我朝边境,此刻我们边境的百姓们正在受苦!试问我们岂能坐视不理!”
王恢猛然转过身,对着刘彻恭敬行礼道:“当年高祖能打的过,如今依我大汉朝的实力就更能打的过!”
王恢这句话一完,刘彻的眼睛瞬间亮了,他要的就是这么一个答案!
“可是我军若长驱直入匈奴腹地,后勤不易跟上,士兵又疲惫不堪,如此不合用兵之法,王大人可有取胜之策?”韩安国还是不相信他们有打赢匈奴的机会。
“若不是深入匈奴腹地,而是诱敌前来我朝边境呢?”王恢眉毛一挑。
“不知王大人有何妙计?”这是王恢和韩安国争执这么长时间以来,刘彻的第一句话,可也是决定性的一句,这次廷议的结果很明显已经有所定论了。
王恢对着刘彻自信满满的:“回皇上,臣的计策是设计诱敌前来,并在四周埋伏。马邑有一个叫聂壹的人,曾主动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