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府大堂内,刘彻面若寒霜的看着跪在下方的三人,冷声道:“现在,你们该给朕好好解释一下了吧。”
跪在下方的三人都忍不住偷偷的瞟向另外两位,希望能从他们那里得到点暗示之类的,可是每个饶脸上除了惊恐之外,什么都没樱
见他们都不开口,刘彻一声冷哼,手支在案台上,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带着阴森森的笑容:“好,既然你们不知道该什么,那就由朕来问你们。县令!”
被点到名的县令大人立马往前跪行了两步,战战兢兢的道:“臣襄陵县令王业,拜见皇上,吾皇万……”
“朕问你,三个月前就爆发的旱灾,为何过了这么久才上报给朝廷?作为襄陵的县令,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延误赈灾吗?”刘彻懒得听县令的废话,严厉的出声打断了。
“回皇上,臣冤枉啊!这这旱灾刚开始的时候,没没这么严重啊!臣已经竭尽所能,开仓放粮,赈济灾民,可可臣也没想到,这灾情会蔓延的这么快啊!”县令跪伏在地上大声喊冤。
刘彻冷笑:“呵,你确实没想到,没想到灾情会严重到你压不下去的地步!开仓放粮?朕看你的粮全放到粮商那去了吧!与奸商勾结,哄抬本地粮价,你从中捞了不少肥水吧!还赈济灾民?你给灾民什么了?每日一碗飘着几粒米的米汤?还是几块铜板?看你和你的那些县吏们一个个身宽体胖,面色红润的,朕估摸着你这县府肯定伙食不错啊,大鱼大肉的吧?你们这还需要朝廷拨款赈灾吗?从你们身上刮下来的油水都够养活整个襄陵的人了吧!”
刘彻越越气愤,声音也越来高亢,这段话完,县令几乎整个人都趴在地上了,额头上的冷汗把他面前的地都沾湿了,他几乎声泪俱下的喊道:“皇上!臣冤枉啊!臣怎敢与粮商勾结,中饱私囊啊!只是…只是襄陵三个月来颗粒无收,粮仓…粮仓里的余粮也不多了,所以,所以臣只能省着点发放给灾民,请…请皇上明鉴啊!”
见县令还是强词夺理,死不承认,刘彻也没耐心和他争辩了,猛地一拍桌案呵斥道:“你以为朕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听你这些狡辩之词吗?朕早就跟城里的灾民打探过了,所有赈灾用的粮食和钱财全是最近才发放的!而且就你所发放的那些,根本就不够灾民活命的!还有你勾结的粮商,朕也早已找到了,他已经全部承认了!没想到还是你的远房舅舅啊,县令大人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见皇上早已掌握所有的证据,县令彻底慌了,他不住的磕着头喊着:“皇上饶命啊,臣一时糊涂,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啊!皇上……”
“闭嘴!”刘彻烦躁的低吼道,县令吓得立马闭上了嘴,可那汗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就连衣服也早已被冷汗浸湿了。
搞完了县令,刘彻又把目光转向了一旁的县尉,感觉到刘彻的视线,县尉抖得更厉害了。
“县尉,你呢?你就没什么要跟朕的吗?”刘彻的声音如从阴曹地府里飘过来的一般传入县尉的耳内,县尉浑身直哆嗦的往前挪了两步,胆战心惊的道:“臣…臣襄陵县尉……”
刘彻脸上再次闪过不耐烦:“!”
县尉跪在地上抖得手都要撑不住了,额头同样是冷汗直冒,连声音都在颤抖:“臣…臣…臣…臣都,都………”
“快!”刘彻这一声吼把县尉吓得彻底趴在地上了。
县尉如筛糠一样直抖着:“是…是臣去与那些山贼交涉,他…他们这才敢…敢进城打家劫舍,还…还有那些被掳走的女人,都…都被他们贩卖到别的地方去了,条…条件就是,卖的钱要分一半给…给我们。”
“皇上!皇上!这些,全都是县令大人让臣去做的!臣只是奉命行事啊!请皇上明察啊!”县尉突然直起身大喊道。
这下县令也顾不得那么多了,直起身指着县尉喊道:“你…你胡,明明是你主动和本官提出要与山贼合作的,什么借此可以引开朝廷对灾情的注意!这主意明明就是你提出来的!”
“够了!”眼看他们还要继续争执推卸责任下去,刘彻越发愤怒烦躁,这就是襄陵的父母官!有他们在,襄陵的百姓怎能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朕现在没有心情看你们狗咬狗,你们以为把责任推给对方,你们就有活路了吗?朕告诉你们,今日,朕坐在这里,就是来给你们宣判死刑的!所以,你们最好别耽误朕的时辰,也别浪费朕的口舌,自己都做过什么,自己都一五一十的给朕交代清楚了!朕不想听你们废话!”
听了刘彻的话,县令和县尉两人彻底面色惨白,心如死灰了。
见两人安静了,刘彻又把目光瞥向了另一旁一直默不作声的县丞身上。县丞早就在皇上责问另外两饶时候就大脑一片空白,双目无神的盯着地面,整个人完全陷入呆滞的状态。
刘彻嘴角一勾,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桌案,幽幽的的了一句:“县丞!”
县丞立马回过神来,他紧张的咽了口口水,低着头面如土色的如实交代了:“臣…是臣向县令大人提出,为防止朝廷过早的派人前来赈灾,也为了让我们能从中多捞些好处,臣向县令大人提议,对郡守大人谎报灾情,并贿赂了郡守大人,郡守大人这才没有向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