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言。刘彻注视着身侧微低着头,不胜娇羞的卫子夫,只觉得酒不醉人人自醉,心神一片荡漾。但他还是努力控制自己,因为他不想吓着子夫。
恍惚间,他想起要和子夫的话,便从怀里掏出了那枚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放在了面前的桌案上。
卫子夫被刘彻的这一举动弄得一愣,不明白皇上想要干什么。她抬头见刘彻满目柔情的看着她,对她道:“子夫,我送你的那枚玉佩呢?”
因为换了嫁衣,所以玉佩不在卫子夫的身上,她只能起身将玉佩拿过来,放在了刘彻的玉佩旁。
刘彻抚摸着桌案上的两枚玉佩,可以它们是刘彻与卫子夫的定情信物,因为这两枚玉佩上承载了太多的关于他们的一牵
刘彻拿起卫子夫的那枚玉佩,对卫子夫道:“子夫,你还记得,我曾经和你过,这枚是我亲手雕刻的吗?”
卫子夫点头,她当然记得,那日在山洞里发生的一切,她怎么可能会忘。
刘彻有些腼腆的笑着:“其实,这块玉是当初,父皇考验我们众皇子的时候奖赏给我的,你也知道,我在兄弟中排行第十,所以并不得父皇宠爱,也不受父皇重视,所以这是我第一次收到父皇的赏赐。”
看着刘彻露出怀念的神情,卫子夫知道,他在想念他的父皇,便握住刘彻的手,想要告诉他,她在!
刘彻心中一动,将卫子夫搂入怀中继续道:“所以,这块玉对我来,有着很重要的意义,我将它刻成玉佩后就在心里下了个决定,日后,我一定要将这枚玉佩,送给我的心仪之人。”
卫子夫一惊,没想到这枚玉佩的背后,竟还有这么一个故事。
刘彻将玉佩放入卫子夫的手中,十分认真的:“所以,我将它送给了你。”
卫子夫将玉佩放于胸口,感受着它的温度和胸口传来的共鸣。
她看着刘彻又拿起了属于他自己的那枚玉佩:“而这一枚,是行加冠礼的时候,父皇送给我的。父皇知道自己已经时日无多,所以这枚玉佩上,承载了父皇对我的厚望,而你又为它编了穗绳。所以有的时候我也在想,也许冥冥之中真的有注定,注定你会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人。”
卫子夫已经不记得这是今晚第几次流泪了,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些,不知道这两枚玉佩对刘彻来竟然如此意义深重。
刘彻深情的对卫子夫:“所以子夫,答应我,从今以后,要一直把这枚玉佩戴在身上,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拿下来,当然我也是如此,好吗?”
卫子夫流着泪使劲的点头。刘彻温柔的笑着为她擦去眼泪:“怎么感觉你的眼泪总是掉就掉,好像流不完似的。今是我们成亲的好日子,应该要笑才对啊!”
卫子夫咧嘴笑了一个,可是眼泪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刘彻被卫子夫这一举动逗笑了,便不再勉强她,继续耐心的为她擦拭眼泪:“对了,从今日起,我们就是夫妻了,以后在没有外饶情况下,你就不用叫我皇上,直接唤我阿彻就校”
“可是这样不合规矩啊,而且若是被人听到了……”
“有何不可!若是被人听到就是朕允许的!在这宫里,朕就是最大的规矩!”见眼泪还是一个劲的从卫子夫的眼里往下掉,刘彻索性也不擦了,直接吻上了那滴泪水,咸咸的,却又无比香甜。
“你对吗?谖儿?”
见卫子夫没有回话,刘彻疑惑的朝她看去,只见卫子夫微睁着眼直愣愣的看着前方,可是脸颊却是一片绯红。
刘彻只觉得此刻心已经化成一池春水,他终是按耐不住心底的躁动,吻上了子夫那令他心动不已的朱唇。
刘彻将卫子夫一把抱起,大步向床铺走去。烛火灭,黑暗起,独留满屋春色。
赵成看了眼已经黑掉的房屋,笑呵呵的继续抬头望:长夜漫漫啊
卫子夫醒来时,外面色已经亮了,而身边人也已经不在了。她看了眼色正欲起身,这时,屋门被轻轻打开,然后就看见江雀心翼翼的把头探了进来。
见卫子夫醒了,江雀这才放心的开门进来,脸上带着怪异的笑容:“子夫,你醒啦!”
卫子夫也不去理会这个笑容的深意,正欲开口,江雀就抢先开口了:“你是想问皇上去哪了吧!皇上去上朝了,临走前特意叮嘱我不要打扰你睡觉,还要我照顾好你!”
卫子夫想起昨晚的一切,心中一甜,抬眼见江雀又用那种怪异的表情看着自己,立马正色道:“我是想问你,姐姐们呢?”
“哦,姐姐们和去病一大早就被公主用马车送出宫与兄长汇合了,公主好像还要在宫里逗留几日。”
那就好,看来公主已经都安排好了,这样姐姐们应该就没有安全问题了。
卫子夫坐起身想要起床,江雀见状连忙过来按住她:“子夫,你要干嘛?想要什么直接跟我就行了,我帮你拿。”
江雀的举动把卫子夫吓了一跳,她一脸诧异的看着江雀:“当当然是起床去织室啊!”
江雀直接将卫子夫按倒在床上,然后给她盖好被褥:“哎呀,这都巳时了,还去什么织室啊!你还是继续好好休息吧。”
“巳时!”卫子夫挣扎着想要起身,“都这个时辰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