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公元前139年
皇上的突然来访让平静了许久的公主府瞬间紧张了起来,所有的器具装饰都被仔细的擦了个遍,不能有一丁点灰尘,奴仆们都被集中起来,由郑媪统一进行训诫,告诉他们皇上在府内期间需注意些什么,免得触了皇上的逆鳞,连累公主府,而平阳公主也来到了教习歌舞的别院,亲自查看她们的进度,她审视的目光从这群舞女们曼妙的身姿上一个个划过,不住的在心里点头:这一终于来了!
在所有人都投入到紧张的准备中时,只有卫子夫不在状态,总是皱着眉头魂不守舍的样子,一闲下来就坐在一旁发呆,连晚上和姐姐们在一起时也是如此。卫孺和卫少儿聊的正开心,发现子夫没有加入她们,转头见她满腹心事的样子,不禁担心道:“子夫,你怎么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卫少儿也发现了子夫的不对劲:“是啊,你从昨开始就这样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见两位姐姐都担忧的看着自己,卫子夫忙强打起精神摇头道:“我没事的,就是,就是知道皇上要来了,有些紧张罢了。”
听子夫这么一,卫孺体谅的笑着:“原是因为这个,也是,我和少儿只要负责做舞女们的衣服和皇上的膳食,不像你要陪在公主身边直接面圣,你会紧张也是难免的嘛。”卫少儿倒是一点都不担心:“郑媪不是已经告诉过需要注意哪些了吗,子夫你这么机灵,肯定不会出错的,放松些。”卫子夫“嗯”着点点头,这时门边传来江雀的声音:“累死我了。”
三姐妹看去,只见江雀整个人都挂在门框上,一副累的走不动路的样子,卫子夫连忙起身将她扶过来坐下:“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累成这样。”江雀接过卫孺递过来的水一口喝下,稍微喘气休息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的:“当然是在练习要给皇上表演的歌舞啊,我还算好的,那些舞女们,一个个都已经累趴了,还是被人扶回去的,我能走回来已经算不错的了。”
卫子夫看了眼外面的色,竟然练到这么晚,看来公主对于晚宴是势在必得啊。卫子夫看着已经累的整个人都趴在桌案上的江雀,担心的问:“雀儿你还好吗?”江雀虚弱的抬起手摆了摆:“我现在已经是咳咳咳……”江雀话还没完突然一阵狂咳,吓得卫孺连忙又倒了杯水给她,卫子夫边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边关切地问:“我听你的声音好像有些不对,需要找大夫来看吗?”江雀摆摆手:“没事,就是前两感染了风寒,有些咳嗽,已经找大夫看过了,也吃了药,可能是因为今练的太久了,有些累着了,休息一下应该就好了。”
卫子夫听江雀声音还有些沙哑,便忙赶她去休息,看着江雀拖着沉重步伐的身影,卫子夫终是有些不放心,转头对卫少儿:“二姐,要不你明给雀儿备些润喉的汤水吧,不然照这样练下去她的嗓子哪受得了。”卫少儿点头:“嗯好,我知道了。”“还有,虽然现在气慢慢变暖,但还是要多注意些,也要注意给去病保暖,不要过早减衣,不然容易感染风寒。”见卫子夫又恢复以往操心的模样,卫少儿忍不住笑道:“好的,我都知道了。你啊,还是那么爱操心,明明现在最需要担心的应该是你自己,我和大姐会注意的,你就放心吧。”卫子夫不禁苦笑,确实现在最需要担心的是自己啊。
第二,卫子夫陪着平阳公主在花园的亭子里休息,不远处郑媪和几位奴婢们带曹襄玩耍,平阳公主静静的看着她们,突然冒出了一句:“子夫,明日皇上来了之后你就先不用在我身边伺候,直到皇上离开。”“公主?”卫子夫转过头吃惊的看着平阳公主,只见她面色平静的直视前方,仿佛刚才那句话是卫子夫产生的幻听,然而平阳公主没有再接着下去,卫子夫也不好追问,只能恭敬地回道:“诺。”
曹襄玩累了之后便跑过来让公主抱,不一会儿就在公主的怀里睡着了,三月初的春风还带着一丝凉意,为了以防曹襄受凉,平阳公主等人便不在花园里待着,起身回屋了。这两一直忙着操劳迎接皇上的事,平阳公主都没怎么好好休息,所以进屋后她就抱着曹襄一起睡了。服侍好公主就寝后,卫子夫退出屋外,见郑媪正站在门外,似是在等她,两人走在公主院内的长廊上,四周没有一人。
“子夫,我想公主应该已经跟你过皇上在府内期间,你不用跟在公主身边伺候的事了吧。”卫子夫点点头:“是的,公主方才已经跟奴婢过了。”郑媪侧过头看着卫子夫语重心长的:“其实,你不需要多想,公主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卫子夫有些困惑,郑媪停下脚步,转过身握着卫子夫的手,慈爱的看着她:“卫丫头,你打就跟在公主身边,公主对你的疼爱我是看在眼里的,其实公主昨晚跟我皇上在的这段时间由墨玉来伺候她时,我就明白了,公主是真的很重视你。”
见卫子夫还是皱着眉头没有听懂的样子,郑媪看了眼四周,见没有人才继续道:“其实,最初公主是想把你献给皇上的,她是皇上的亲姐姐,所以她比任何人都清楚皇上的喜好,皇上喜欢什么样的人她最是清楚,所有她相中了你。但是公主不让你随身伺候就明她反悔了,她不希望皇上看上你,因为她知道,一旦你被皇上看上,就会进入那无法逃离的深渊,饱受痛苦。”其实这些话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