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败露后,林芸和张大娘跪在那不停的磕头,衣服已经被冷汗湿透,嘴里直喊着“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平阳公主冷冷的看着她们,却没有发话,而是把卫子夫叫了进来。
卫子夫进来后,平阳公主温和的对她:“子夫,这件事,你和你姐姐也都是受害人,不如就由你来决定怎么处置她们吧。”林芸和张大娘都心中一惊,公主竟将这种事交给卫子夫这个丫头来做决断。她们抬头满怀期冀的看着卫子夫,在她们的印象里,卫子夫只是个胆又懦弱的丫头,又是从乡野地方来的没什么见识,只能希望这个姑娘可以“心地善良”的饶过她们。
然而卫子夫接下来的话却让她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些话竟会是出自一个八岁孩子之口,“回公主,林芸协同张大娘私挪府中财物,既是偷窃,更是不忠欺骗父亲篡改账本,陷父亲于后院争斗之中,此为不孝:因一己私利和欲望诬陷奴婢无辜的姐姐,此为不仁:事情败露后,更是把责任都推到同伙身上,此为不义!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人,应移交县衙,受国法处置,以儆效尤。至于张大娘和红兰她们,念在她们只是受金钱利益蒙蔽才会犯此错误,就按照侯府家法,杖责二十后,赶出侯府重新发卖吧。”
卫子夫的很平静,可是却一字一句都重重的敲在林芸和张大娘心上,卫孺在旁边听的一愣一愣的,不敢相信,她从带到的妹妹会出这些话,平阳公主嘴角的幅度越来越大,连郑媪都不禁对卫子夫心生佩服,若不是她一直陪在公主身边,连她都要以为这些话是公主教卫子夫的。待卫子夫完后,平阳公主大手一挥:“就这么办吧!”然后不顾林芸和张大娘的哭喊,让人将她们带走了。
耳根子终于清静了,平阳公主看了眼还没缓过神来的卫孺:“我听卫孺的绣活很好,现在张大娘走了,绣房没有管事的了,以后就交给卫孺来管理吧。”卫子夫推了推卫孺让她谢恩,平阳公主站起身舒展了下筋骨:“折腾了这么久我也乏了,你们都退下吧。”待二人离开后,郑媪才敢开口问:“公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想起刚刚在这里发生的一幕,平阳公主得意的笑道:“我早就和你过,子夫这个丫头,不简单。”
原来,卫子夫早就知道,是林芸设计陷害了卫孺,然而凭她一己之力,是没有办法对付府中有饶林芸的,所以她便接受了平阳公主的邀请并请求公主帮忙,两人一起演了一出戏。卫子夫先是让公主多次在人前表现出对自己的不满,然后借着自己被赶走的机会偷偷去调查林芸经常接触的人,随后她发现了林芸与红兰的交易,还有林芸让林管事修改账目的事,不过林芸万万没有算到,在她被平阳公主赶出院子的时候,她就已经被自己的父亲放弃了,林管事在府中能担任账房管事一职多年,处事能力和圆滑程度可想而知,怎么可能会因为女儿的一句话就擅自修改账本,所以林管事并没有把女儿供出来,因为他根本就没见到公主,账本是郑媪奉公主的命令前去拿的,而平阳公主的话,只是由一直跟着林芸的卫子夫将她所听到的转述给公主的。至于红和兰,卫子夫通过这几的观察,早就摸清了二饶性格,所以才会让公主只召见兰并不让林芸知道,这才有了林芸和张大娘内讧的这一局面。
听完平阳公主的讲述后,郑媪大为感叹:“想不到这个卫子夫,年纪心思竟如此缜密,果真不可觑啊。”平阳公主笑道:“所以,我也是时候该兑现我的承诺了,傅母,你传令下去,以后卫子夫的话就是我的意思,谁也不得有异议!”于是很快,平阳侯府的奴仆们都知道了卫子夫在平阳公主身边的地位,甚至连带着连卫孺都成为了绣房的管事。因此,其他奴仆们对卫家的兄妹们都客客气气的,生怕得罪了卫子夫,也落了个像林芸她们一样的下场。
卫子夫扶着惊吓过度还没缓过来的卫孺回到住处时,早就在屋里焦急等待的卫少儿和江雀见到她们连忙迎上来,见卫孺面色惨白还脚步虚浮的,吓得她们以为卫孺又受罚了:“怎么回事啊?怎么会这样?公主,公主又责罚大姐了吗?难道连公主也不讲道理吗?明明就是林芸她们”眼见卫少儿越越激动,卫孺连忙伸手捂住了卫少儿的嘴,虚弱的笑着:“少儿,我没事,公主没有责罚我,我只是,只是跪的有点久,脚麻了而已。”“啊?”卫少儿一愣,诧异的看向卫子夫,见卫子夫一脸无奈的对她点点头,这才知道是自己太大惊怪了,忙从卫子夫的手里接过卫孺,尴尬的笑着:“原原来是跪麻了,我就嘛,公主这么明事理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大姐嘛!来,大姐,我扶你进去。”完卫少儿扶着卫孺有些落荒而逃般进屋了。
卫少儿扶着卫孺在床铺上坐下后立马好奇的问道:“大姐,公主若是没有责罚你,那可是都已经查清了?林芸她们怎么样了?”听了卫少儿的话,卫孺有些不好意思的:“其实,我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下卫少儿和江雀更加奇怪了,卫孺求救般的看向卫子夫:“子夫,还是你来吧。”见姐姐们和江雀都看向她,卫子夫便把在公主屋内发生的一切都一五一十的出来了,听完卫子夫的话,卫少儿哈哈大笑:“哈哈真是活该,谁叫她们做出这种事来陷害姐姐,还是公主英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