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赞经过针扎那一劫后,内心已发生重大变化。如果秋棠不再来纠缠他也就罢了。否则,他会让秋棠为此付出点代价。而秋棠还没察觉到阿赞的心思和心机。
沉默片刻,秋棠开口道:“在想什么呢?”阿赞没有说话。秋棠抬起胳膊肘斜架在他肩上。阿赞也顺势把头靠在他胳膊上。
秋棠身子明显一震。他憋着劲儿半天没动。这个小小的举动甚至比他此前抱着阿赞更觉心旌摇荡!
秋棠转过脸来,炽热的鼻息呼在阿赞耳根,痒酥酥的。
阿赞正想推开他,秋棠大着胆子呢喃了一句,“阿赞,你那个过吗?”
“哪个啊?”阿赞漫不经心地回道。“就是那个,他们都那个过了。”秋棠气息变得有点粗。
阿赞一激灵,随口嗔怪了一句,“不懂你在说什么。”
秋棠似乎更兴奋了。他狗狗祟祟道:“要不要我教你?”
阿赞站起身来,拍拍屁股上的土说:“我才不要你教呢。”
秋棠也跟着站起来,转瞬又弓着腰坐下了。
他还不死心,“那我给你表演个节目要不要看?”说话间,手底下窸窸窣窣起来。
阿赞见状忙说:“你先缓一下,我给你表演个节目吧。”
秋棠张着嘴仰望着他。金色的日光下,阿赞身形优美地做了几个旋转跳跃闭着眼的动作。
秋棠愈发兴奋起来,嘴角不争气地流下一丝口水。
阿赞心中哼了一声,既然你这么着迷,就别怪我给你玩点花样败败火了。
他朝旁边的草丛中扫了一眼,蹲下身来,抽出一根细长的草梗。然后一屁股坐回到秋棠身边。
他把草梗的皮轻轻顺着撕下,露出里面光溜溜的细白杆儿。
秋棠好奇地看着他的一举一动。不知他要做什么。
阿赞扭头朝他邪魅地一笑,接着把草杆儿递到他嘴边,“来,含着。”
秋棠不明所以,仍听话地微张嘴唇,用唇瓣轻轻地含住草杆儿。
阿赞笑了一下,用手左右轻轻拉动草杆儿。
秋棠立马张开嘴,“啊啊,好痒。”
“乖,继续。”阿赞把草杆儿又插回他嘴里,重复之前的动作。
秋棠似乎也开始享受这种微妙的感觉了。任由阿赞拉小提琴似的在他嘴里拉扯着草杆儿。
过了一会儿,阿赞又换了个姿势。把草杆儿直着塞进他嘴巴拉动。
秋棠噗嗤笑了。这次没有往外吐,而是闭上眼体会,仿佛爱上了这种感觉。
过了片刻,他的身体略微战栗,喉咙耸动,不时咽着唾沫。
阿赞看火候到了,拔出草杆儿,跳起身说:“天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下次再玩哈。”
秋棠睁开眼睛,正在兴头上,哪舍得他离去。
阿赞俏皮地把草杆儿轻轻掷在他的小裤上,又迅速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一句后笑道:“你自己乐呵吧。”
随后快步跑远了。只留下呆坐在原地胡思乱想欲罢不能的坏小子。
天边的夕阳,给花花草草都镶上了一层殷红。
第二日,学堂里闹哄哄的。秋棠没有来上课。
听同学们窃窃私语,说秋棠他娘午后来书院跟夫子请假。有耳朵尖的同学偷听到她说,是秋棠身体不适去看了大夫,具体病因不详,好像是什么痛血之类的。
大家都不明所以,身体倍儿棒的年纪,怎么会在那方面出毛病呢?
只有阿赞明白。那秋棠胆儿也是真大,什么都敢尝试。这可不怪他哦。
待消停数日后,秋棠身体恢复如初。他来到学堂,大家都怪笑着起哄。这一幕阿赞似曾相识。
但对于秋棠这种大喇喇的男生来说,那种尴尬和羞耻感很快就如秋风扫过般消散了。那伙人又“沆瀣一气”地打成一片了。
经过此番折腾后的秋棠倒像是变得愈发活泛起来,频频来找阿赞腻歪。这一点他倒没料到。
这日午休间隙,他拉着阿赞的手,非要带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去表演节目给他看。这份执念令阿赞咋舌。
谁还不懂他的心思?既然想表演,那就给你提供舞台好咯。
秋棠拉着阿赞来到学园旁的一个废墟处。这里是他们几个捣蛋男生的小据点。而后,他倚靠在土墙上,眼睛微闭,预备动作起来。
阿赞轻轻按住他,悄声说:“这样没意思,我给你一个道具。”说完,他从袖中掏出一条布带,不由分说绑在秋棠脑袋上,缠了两圈又打了个结,把他眼睛蒙得严严实实。
秋棠不解地问道:“你干嘛啊?”
阿赞桀桀桀地笑着,“这样就不会害臊了,你可以全然放飞自己哈。”
秋棠咧嘴笑了,露出森白的牙齿。虽然蒙着眼,却能感到他此刻心潮澎湃。
“好了,请开始你的表演。”阿赞发话道。“那你不能走开哦。”秋棠略带羞涩地说。
“我会看着你的。不要说话,以免被旁人发现。”“嗯啊。”
阿赞扫了他一眼,稍作停留,然后悄悄地从废墟口慢慢退出。把舞台留给秋棠。
他只想悄悄溜走,让秋棠唱独角戏。倘若废墟外偶尔有人路过,被他们看了花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