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儿，方便不？”
慕容复起身，看了看躺在身边的表妹，还有孩子。
默默穿好衣服走出房间，来到院中凉亭。
“老师，方便了。”
下一刻，萧业现身。
“老师这次来，所为何事？”
“坐下说。”
萧业大袖一挥，桌子上多了一壶酒，两个杯子。
这……
慕容复眉头猛的一跳，法术！
“复儿，还愣着干什么。”
萧业很满意慕容复的表现，学了法术不拿来人前显圣，和没学有什么区别。
壶天之术，天龙世界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施展。
“学生失礼了，这就为老师倒酒。”
慕容复拿起酒壶，为萧业满上，这才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
“来，我们师徒走一个。”
“老师请。”
咦~
慕容复一惊，这杯酒喝下后，他的气血沸腾不止，浑身骨骼传出酥麻之意。
“上次我走得急，没能给你留下点儿礼物。”
“这虎骨酒是以一尊数百年道行的山君之骨炼制而成，对你的修行大有益处。”
萧业随意道。
“老师神威无量，令学生汗颜。”
慕容复还能说什么，他是亲眼看着萧业成长的，一开始两人平辈论交，后来他成了学生，再后来，老师已经能上天了。
几百年道行的山君杀来取骨泡酒，真是让人难言。
“为师想在你这儿留下一道传承，为后人开通天之路，你觉得留在哪儿比较好？”
当然是留给我啊。
慕容复在心里无声呐喊。
“老师已是神仙，传承自然要留在名山大川之间，让世人敬仰。”
“山之重，莫过于泰山，老师曾济世救民，又开通天之路，唯有泰山才配得上您。”
上古传说中的圣皇，秦皇汉武，都曾封禅泰山，为泰山覆盖种种传奇色彩。
位于孔孟之乡，鲁地。
萧业想了想，摇头否决道：“不适合，我留下的是武道传承，又不是帝皇伟业。”
“倒也是。”
慕容复沉吟片刻，忽的双眼一亮。
“天山！”
“山之巅为天，正好与老师的武道相配。”
萧业哗啦一声站了起来。
“合适。”
“老师去也，你尽快把消息放出去。”
萧业的话音还在原地，人已经消失不见。
哎~
慕容复轻叹一声。
“什么时候我也能来去如风，去天上看看风景。”
这两年以来，他勤修苦练，一日可比旁人两日之功，又不缺神功秘籍，方才堪堪达到宗师修为，与当年初次登门天龙寺的鸠摩智相仿。
成为萧业的学生，又有聊天群相助，他不缺机缘，缺的是天赋。
偏偏天赋这种东西最不讲道理。
那七十岁才开始习武的黄裳，如今让他觉得深不可测。
而且，黄裳已经覆灭交趾，平定南方，正在改革地方厢军，准备对西夏的战争。
大宋蒸蒸日上。
老师，这就是你对我的惩罚吗。
慕容复看不到接替黄裳坐上镇武司大都督的希望，更别说鸠占鹊巢，在大宋的废墟上，竖起大燕的龙旗。
除非能得到一颗不死药，熬死黄裳，熬到大宋腐朽的那天。
所以，慕容复只能对萧业更加的恭敬。
对聊天群的群友更加热心。
天山之巅。
呼啸的风卷起漫天雪花，方圆百里苍茫一片，唯有一人屹立。
“确实适合。”
萧业环视周围，四面绝壁，高有百丈，能登临此地者，至少都是一方宗师。
起！
轰隆隆。
群山震颤，雪崩不止。
“发生什么事了！”
缥缈峰灵鹫宫走出数十道人影，齐齐看向这边。
只见一尊十丈高的石像拔地而起，背负双手，昂首望天，远远看去，如同一柄刺破苍穹的神剑。
“余婆，好像是前些日子飞升的萧公子。”
梅兰竹菊四剑侍齐声喊道。
“以后咱们这儿怕是要热闹了。”
余婆望着石像，隐隐有所悟，对剑道有了新的见解。
一尊石像，道尽剑术真解。
用不了多久，天山就会变成剑道圣地，让天下武林人士趋之若鹜。
萧业要的就是这效果。
这尊石像有他全部的剑术心得，只要悟性足够，就能有所悟，久而久之，这尊石像就会成为人们心中的剑道之神。
反馈在萧业本体身上，别的不说，至少会增加他对剑道的悟性。
人们借他的石像领悟剑道，而他借人们心中臆想的剑神参悟剑道。
萧业对剑道的见解有所提升后，又反馈到石像上，让人们永远能通过石像领悟更加高深的剑道。
完美闭环。
嗯？
灵鹫宫那些故人过来了。
萧业留下一道神念，消失不见。
开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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