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邱是个游方道士,略通医术,加入虎头寨后与刘大彪臭味相投,平日里土匪们有个头疼脑热都找他看病。
老邱嫌弃土匪们太聒噪,庆功宴开始时露了一面,之后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反正他在虎头寨有一定地位,自然有小喽啰给他送吃的喝的。
老邱很快过来了,他查看呕吐的那几个人,怎么看怎么觉得是喝多了。
但是刘大彪不相信,他揪着老邱的衣领子,呵斥道:“放屁!这几个都是喝酒的好手,怎么可能这么快喝多了,你赶紧给老子去治,不然老子弄死你!”
老邱还没说话,老五突然浑身抽搐起来,嘴里发出痛苦的呻吟。
这个毒是张秀自制的,第一阶段会让人昏昏欲睡,第二阶段毒素进入胃里中毒者会呕吐,第三阶段毒素进入四肢,中毒者会开始抽搐,并伴随剧烈的疼痛。
不致命,但是非常疼,是那种恨不得死去的疼法。
很快,呻吟声在大厅各处响起,刘大彪环顾四周,大部分人都倒下了。
刘大彪自小富贵,常自诩是个体面人,刚好这次抢的商队里有一个价值连城的夜光杯,所以庆功宴上的酒喝的不多,发作的也很慢。只是他看着倒了一地的人,总觉得自己也难受起来。
“主人,曹贵他们已经上来了。”来福提醒道。
张秀不再迟疑,掏出枪对着刘大彪就是一下子。
“呯!”
子弹正中眉心,刘大彪瞬间断了气。
“啊!”
尖叫声、桌椅翻踢声、枪声混在一起,整个大厅乱成一团。
张秀躲在暗处放冷枪,一枪一个小土匪。
曹贵等人刚与王枣会合,就听到寨子里面响起了枪声,众人急急忙忙往里冲,路上遇到零星几个虎头寨的土匪,都被他们解决了。
进入大厅,曹贵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只见大厅躺了一地的人,有些躺着没反应,有些正趴在地上呕吐,还有的在地上翻滚哀嚎。
张秀看到青龙寨的人,赶紧跑过来,从一人手里夺过机关枪,对着大厅里还站着的虎头寨土匪就是一阵扫射。
反正都是红名,张秀不用手软。
曹贵等人回过神来也加入战局。
一部分人跟着张秀在大厅里对付还有抵抗力的土匪,一部分人则由曹贵带着人去搜寻那些没资格参加宴会的人,若是抵抗不激烈就留着,反抗激烈的直接枪杀。
曹贵看着虎头寨演武场里蹲了一地的人,觉得今天像做梦一样。上午还在青龙寨开会,晚上竟然就打下了老对头虎头寨,明天不会直接打下整个夏国了吧!?
“你发什么呆呢?”傅秋笙拍拍曹贵的肩膀,喊他回神。
“军师,大当家的也太厉害了吧!”曹贵赞叹道。
傅秋笙点了点头,他也没想到张秀有这样的本事,竟然一个晚上就把虎头寨打下来了。
这时王枣跑了过来,对两人说:“二当家,军师,大当家叫你们过去!”
两人对视一眼,赶紧跑过去。如今他们对张秀是心服口服,自然听话的很。
张秀坐在王枣给她搬过来的椅子上,看着底下被绑着的土匪们。
女人和孩子都畏畏缩缩地站在边上,神情怯懦。
张秀让曹贵和傅秋笙也一起坐下,接着拿着虎头寨土匪花名册,开始“阎王大点名”。
大厅里参加庆功宴的土匪都被张秀打死了,曹贵在外头搜寻的时候也打死了不少,但是虎头寨是个大寨子,就这样还剩下两百多个人。
张秀时间紧迫,想赶紧把这儿的事情解决了回白河村,于是她清了清喉咙,让土匪们十个一排上前。
有来福在,张秀看一眼就知道哪个好哪个孬。
“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带到旁边去!”张秀指了指其中四个人。
那四个人吓坏了,跪下边磕头边喊:“女侠饶命!女侠饶命!”
张秀眉头一皱,王枣赶紧让人堵住嘴,把他们拉到一旁跪着。
剩余的六个人心中不安,不知道青龙寨这个女当家想干什么。
张秀装模作样地翻了翻花名册,抬头对其中一个光头说:“冯二,因为邻居家的地长的比自家好,出于妒忌,杀害邻居一家六口,就连三岁的孩子也没放过。张龙,把他拖下去,杀了。”
张龙带着两个人上前,揪住冯二就要拖走,冯二没想到张秀竟然知道这件事情,吓的大喊:“我错了!饶命啊!”
很快,冯二被张龙一刀毙命,剩下五个人直接吓尿了,跪在地上不住磕头。
张秀一个一个报出他们做过的恶事,然后通通都被张龙拖下去杀了。
曹贵咽了口口水,和傅秋笙对视一眼,两人心中惊骇莫名。
不说张秀下令杀人时的轻描淡写,只她对这些土匪的事情都了然于心,就让人心生敬畏。
曹贵对着傅秋笙用眼神示意:莫非她是神仙?
傅秋笙回以眼神:你给我老实点,乖乖听着!
曹贵撇撇嘴,翻了一个白眼。
于是,被张秀选中的人心中庆幸,都不用王枣拉,自己就高高兴兴地走到一旁,被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