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里回来,刘二丫路过村长家的院子,看到汪慧婷跪在地上,她那个儿子坐在她的背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抽打她,嘴里喊着“驾!”
汪慧婷沉默地在地上爬着,可能是没力气了,一下子趴在地上,小崽子被摔到地上,疼的大哭起来。
陈姐本来笑嘻嘻地看着孙子,见状立马跑过去抱起孩子,对着汪慧婷就是狠狠一脚。
“没用的东西,连个孩子都看不住,我打死你!”
小崽子看到自己的亲娘被奶奶踢打,脸上立马露出笑容,还一个劲儿地喊:“好玩好玩!奶奶你快打死她!”
汪慧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任凭拳脚加身。
陈姐打累了,抱着孙子进了屋。
汪慧婷在地上缓了缓,慢慢爬了起来。
突然她眉头微动,转头正对上刘二丫的眼神。
刘二丫朝她挑了挑眉,用手对她比划了一个3,接着指了指村口的大树,随后转身离开。
原剧情里,汪慧婷在生了第二个儿子以后偷偷跑出去,结果黑灯瞎火的没看清路,直接从山上摔了下去,落了个尸骨无存。
一些女人被拐卖到这,开始会挣扎求饶,后来渐渐被洗脑,甚至从被害者转变成加害者。
而有些女人不愿屈服,最后埋身大山。
汪慧婷和张君宁一样,骨子里坚韧异常,渴望逃离这个罪恶之地。
不自由,毋宁死。
半夜3点,刘二丫偷偷跑到村口,借着夜色躲藏在低矮树丛里。
没一会儿,一个瘦小的身影从不远处走来,是汪慧婷。
刘二丫站起身,定定看着汪慧婷。
良久,她笑着问对方:“敢不敢赌一把?”
时间很快来到升学宴那天。
凌晨三点,村长家就亮起了灯。
男人们杀猪,女人们洗锅刷碗,个个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要是不知情的人看到,还真以为这是个多么朴素祥和的村庄。
谁能想到,村子北面的山坡下,堆着累累白骨。
那些都是被打死的女人,她们本来有美好的未来,如今却只能被污泥掩埋。
整个村子孩子不多,大部分都是男孩。女孩要么一出生就被弄死,要么长到差不多被卖掉。
如果不是张君宁以死相逼,刘二丫一出生就会被溺死在河里。
他们热衷于“传宗接代”,却对自己的骨肉狠心绝情。
刘大丫和刘二丫是没资格出席这样的“大场面”的,只是刘婆子想着这个便宜不占白不占,于是打算让她们姊妹俩中的一个去村长家帮忙,一个留在家里收拾家务。
刘大丫立马讨好地对刘婆子说:“奶,我的力气大,我去帮忙!”
刘二丫没吭声,只低头沉默着。
刘婆子上下扫了扫刘大丫,撇撇嘴说:“行吧,到时候别给你爹丢人!”
刘大丫高兴地直点头,没有看到刘婆子眼里的精光。
刘大丫今年8岁,正是个去给别人家当童养媳的好年纪。她打算带刘大丫去给陈姐瞧瞧,看看能不能卖个好价钱。
出于最后的姐妹情,刘二丫提醒刘大丫:“我要是你,就表现的差些,千万别让谁看上,不然没有好果子吃。”
刘大丫正小心整理自己的头发,闻言狠狠瞪了刘二丫一眼:“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你就在家里吃馊饭吧!”
刘二丫耸耸肩,不再多说。
良言难劝该死的鬼。
升学宴吃两顿,中午人少,晚上人多。
刘二丫趁人不备将毒汁交给汪慧婷:“晚上再动手吧。”
汪慧婷点点头,她低声对刘二丫说:“账本被她锁在柜子里,钥匙她贴身放着。”
“那就到时候再说!”刘二丫摆摆手。
刘二丫从刘婆子房里拿了一套衣服,然后走进猪圈,用铁丝在锁眼里鼓捣了几下,铁链就被解了下来。
张君宁被刘二丫投喂了几天,稍稍恢复了一些精力。她快速穿上衣物,跟着刘二丫走出猪圈。
“你先吃点东西,我去其他地方看看。”刘二丫递给张君宁一块饼,然后往之前踩过点的人家走去。
那些留在家里的女孩子被刘二丫弄晕后搬到了后山乱葬岗,至于受宠的“光宗”和“耀祖”,早就跟着大人去吃席了。
刘二丫一共救出十二个女人,她让她们躲在刘大财家里,然后独身往村长家走去。
宴席上推杯换盏,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乐呵呵地喝着“状元酒”。
汪慧婷自然是没资格上桌吃饭的,她独自留在厨房洗碗,嘴里轻声哼着歌。
毒汁一部分被她放进做菜的清水里,一部分被她放进了酒里,经过酒水的稀释,毒发时间被延迟。
这个刘二丫特制的毒药先是会侵入神经,让人头晕眼花昏昏欲睡,十分钟后流入胃里,会出现恶心呕吐的情况。
当毒素流满全身,中毒者会出现手脚筋挛的症状,并伴有强烈的疼痛。
emmm……恨不得把手脚砍下来的那种疼。
刘大财那一桌都是酒鬼,喝了没多久就开始有人头晕趴在桌子上。
刘大财酒量好,一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