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
红魈的脑袋不翼而飞,脖腔口上鲜血四溅。
这场景多少有些血腥,堪比屠宰场铡刀砍牛头了……
我收回稚川径路,有些蒙圈,本想着拿这红魈和孟极谈谈条件,虽然我知道这红魈分量不足,可也没想到会被孟极直接杀死。
我挟持了个寂寞啊!
“罗先生,你现在没和我谈判的条件了,还要求对等吗?呵呵。”孟极那倒霉的声音又冷飕飕地响起来。
我忍不住道:“一条命,就这么给宰了,孟极,那可是你的兄弟。我都没下死手,你却给杀了……”
“呵呵,罗先生南征北战,三起三落,什么人情冷暖没见过?应该比我懂得世道啊!”孟极道:“它行为不慎,既然被你擒获,那就是你的筹码了。你的筹码,以我无益,怎么能还算是我的兄弟?你用他威胁我,我就得朝你屈服,这样的话,我不舒服。所以,我杀了他,给他一个痛快的,他舒服,我也舒服。而你,就不舒服了。这才是我想看到的。”
“呵呵,到底是禽兽,哪怕在高级,哪怕还前面还缀以一个‘神’字,这逻辑,依旧是牲畜的混账逻辑。”我冷嘲道。
孟极毫不在意道:“随先生怎么说。那红魈,说到底只是我的一个跑腿,他的价值还不足以让我犹豫。就好比眼下,先天神兽数以万计,就算经历了创世之战,神魔之战,至少这三界还有上千之众,为什么先生不去找他们,唯独来找我?说到底,还不是我的价值嘛。我说的对吗?”
这家伙虽然冷漠,凶残,逻辑思维也有些偏执,但从这话来看,也不是一个拎不清的笨蛋。
“呵呵,假如我和你一样,也压根不在乎那小道的死,那岂不是你也威胁不了我?”我反击道。
“哈哈,你不会!”孟极自信道。
“为什么不会?”我冷声道:“我和他也不过是萍水相逢,并无过多交情。换句话说,他的死活,对我并没多大影响。”
“很简单啊,因为你是人,你就算成神了,你的本质仍然是个人!”孟极笑道:“什么是人?用你们的话来说,那就是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站着行礼,坐下喝酒,趴着的时候也不吃屎,有里有面有尊严,这才是人。你要是和我一样,也杀了我的人质,那你就不是人了。所以,你和我比不了,老子是禽兽,我们没规矩,生杀伐戮,尽在我一人掌控之中。你行吗?”
尼玛,这孙子不会是学心理学和社会学的吧。
“孟极,你说,你也算是懂人话,知人心,怎么就没有一点人味儿呢!”我正色道:“你拿一个和你素不相识的小道来要挟我,还用人的忠义道德框架来警示我,这算什么本事?不如这样,你把那茅山小道放了,有什么要求,只管和我说,咱们要杀要打,真刀真枪干一场。怎么样?”
“不怎么样!”孟极镇定道:“我抓他,是因为他杀了桥姬,桥姬是我的部下,我替部下报仇,心安理得。至于警示你,那是因为你是正人君子,道德框架,只能约束你这样的君子,假若你是个十恶不赦的小人,我绝不会和你废话。”
“我还得感谢你夸奖我呗?”我苦笑道:“合着正人君子,就活该被你这种家伙算计利用?”
“先生这话就有些不讲理了!”孟极道:“别忘了,是你偏偏来渝城找上的我,你要是不来渝城,我何至于威胁你啊?”
靠,第一次,讲道理竟然讲不过一个畜生。
我只能蛮横道:“少特庅废话吧,老子又不是来参加辩论会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只有一个条件,把那小道放了。”
“呵呵,都说罗先生温文尔雅,没想到,也是个粗人。不过我喜欢,男人嘛,就得霸气一点,至少也得像夜摩天罗一般,如北极星一般,照耀苦寒的北境。”孟极笑道:“这小道,我现在不能放,不过,我和你保证,我暂时可以不要他的命。毕竟,那桥姬不过是我十万部下中的一个小喽喽,还犯不上因为她而和罗先生翻脸,呵呵。但是,你得替我做一件事。”
“还特庅北极星,你还能再煽情点吗?他夜摩天罗最多也就是个战争贩子,要不是他,何至于魔族被人差点赶尽杀绝啊!”我冷声道:“说到底,你也就是个孽畜,跟随的竟然是这样一个能力不匹配野心的家伙。老子自然不能和他相比,那是因为老子是太阳。他照亮一个北境,还搞得生灵涂炭,老子是要照亮三界,从此四海升平。少废话,说罢!”
孟极道:“那我就提前祝贺罗先生梦想成真了。说正事吧,你刚才到江底去了对吗?”
“对!”我正色道。
“你看见那个镇庙了!”
“看见了!”
“也看见那个步虚囊和全斩十字轮了?”
我又点了点头。
那法轮果然是全斩十字轮,还意外从他口中得知,气泡原来名叫步虚囊。
“先生出手,果然不同凡响!”孟极的声音继续道:“我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