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的气氛愈发热烈,觥筹交错间,皇上坐于主座,虽面色如常,心中却渐渐泛起些许波澜。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投向皇后所在的方向。
皇后正在与东瀛皇子低声交谈,借着翻译讨论护肤之道。她举止从容,眉目间透着清雅的端庄,又有几分因神仙水引来的赞誉而生的自信。身着淡紫色锦衣的她,在柔和的烛光映衬下,肤如凝脂,眉眼间竟带着一种不曾注意的柔美。
皇上端起酒杯,放在唇边,却并未立刻饮下。他的目光不觉流连在皇后身上。“她倒是真有几分才情。”他心中暗想,回忆起皇后从容应对东瀛皇子、毫不慌乱地化解华妃风波的表现。
烛光下,皇后侧脸优雅,偶尔抬眸回应东瀛皇子时,那一瞬的微笑竟带着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温柔。皇上的心神似乎微微一荡,“这样的女子,倒也不失为中宫之主的风采。”
然而,就在这一瞬间,他的心底忽然涌出另一种情绪。脑海中浮现出皇后早年在宫中的一些作为——她深谙宫廷之道,擅长谋略,那些为了巩固中宫地位而做的隐秘手段,依旧留存在皇上的记忆深处。
“她的确聪明过人,可聪明得让人敬而远之。她有才有貌,却未必有真情。”想到这里,皇上眼中的一丝波动渐渐消散,转而恢复了平日的冷峻与疏离。他移开目光,举杯一饮而尽,用微凉的酒液掩盖心头那一瞬的不自在。
“传舞!”皇上低声吩咐,身旁的太监连忙应声,唤来舞女,为宴会增添几分热闹,似乎想用这繁华的场面来驱散内心那抹复杂的情绪。
而皇后,似乎并未察觉皇上复杂的目光,依旧专注于与皇子的交谈。她偶尔抬眼看向高座上的皇上,目光带着一丝疏离的平静,仿佛他只是众多宾客中一个普通的存在。
“这些年,他的心越发难以捉摸。无论如何,我都只能依靠自己的能力在宫中立足。”皇后心中一声轻叹,脸上却不露分毫。她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继续专注于眼前的对话,将内心的情绪深藏在层层伪装之后。
宴会在热闹与欢笑中继续,而皇上与皇后之间的目光交汇,虽未引起旁人的注意,却暗藏着复杂的情感波澜。
烛光流转,似乎映照着两人各怀心事的真实,也在这场盛宴中悄然描绘出一抹难以言明的孤寂与疏离。
宴会的热闹依旧,皇后与东瀛皇子谈笑风生,两人讨论着中药与护肤的奥秘,气氛轻松而愉快。这一幕落在高座上的皇眼中,却让他心头生出几分不快。
“好一个贤良淑德的皇后,居然能与外臣如此投机。天朝中宫,竟要靠与外邦联手来彰显能力?”酒劲微醺,皇上的思绪逐渐模糊,心底却翻涌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他拿起酒杯,仰头饮尽,又缓缓起身,踱步朝皇后走去。
东瀛皇子见皇上来到,连忙向皇后点头致意,礼貌退至另一桌,与其他宾客攀谈。皇后抬起头,正对上皇上微红的双眼。烛火摇曳,他面容英俊,五官线条在灯光映衬下显得格外立体,气度威严之中透出几分醉意。
皇后微微一怔,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这男人,真是该死的俊朗……”她眼神闪烁,随即暗自嗤笑自己,“不过是一个男人罢了,又不是只对我这样。何况,他根本不待见我,我何必放太多心思在他身上?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想到这里,她敛起心神,神色如常地站起,向皇上行礼:“皇上,宴席尚未结束,何不多留片刻,陪太后与众臣共贺?”
皇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眼中情绪晦暗难明,忽然嗤笑一声,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醉意:“皇后倒是清闲,与外臣谈笑风生,却没瞧见朕在何处。”
皇后听闻,微微蹙眉,语气依旧平静:“皇上酒醉了。臣妾不过是履行职责,招待贵宾。皇上还是回去稍作休息吧。”
皇上的目光从皇后的脸庞滑过,那白皙的肌肤在烛光下仿佛发着微光,如玉一般。灯火映衬下的皇后,不再是平日里冷静自持的中宫之主,而仿佛是画卷中的仙女,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他忽然向前一步,靠近皇后,眼神直视她的双眸,声音低沉又带着几分不甘:“朕醉了?朕看是皇后醉了吧。对朕,皇后可从未这般用心。”
皇后心中一紧,忙后退半步,避开皇上的目光,语气冷淡而克制:“皇上误会了,臣妾一向尽心侍奉。”
皇上的语气却更加逼人:“尽心?呵,若这就是你的尽心,那朕倒是小看了皇后。皇后到底是怎么看待朕的?说来听听!”
此时,皇后心中早已烦躁不已。她暗暗冷笑:“他今日喝醉酒说得尽是些无聊的话,明日清醒后恐怕早就忘了自己说了什么。我何必浪费时间在一个不待见自己的男人身上?”
她面上依旧维持着一贯的从容,转身唤来身边的太监:“来人,将皇上扶回寝宫,稍作休息,明日再议。”
皇上却一把挥开太监,冷冷地盯着皇后,眼神中带着几分恼怒与受伤。他死死盯着皇后的背影,看着她一脸平静地走向另一边,心中某种情绪忽然被点燃,却又迅速被压下。他站了片刻,终究转身离去。
宴会结束,皇后回到自己的寝宫,心中正盘算着如何推进与东瀛皇子的合作计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