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应默看过诊后离开了应家的庄园。
从前,他作为应家的雇员,是庄园的常客,现在却没什么立场继续待在这里,一留下来,萧正青便觉触景生情。
庄园里到处都是他和应默从前的记忆,从洋楼内到洋楼外的草坪。
他曾在风和日丽的一个下午,独自坐在高尔夫球场的草坪上,正巧能看见应默那双黝黑的眼睛透过窗口,双目无神地望着远方,似是在走神。
偶尔视野重新聚焦,扫过他的方向,应默的眉眼暗含笑意。
现下无暇去关心这些,萧正青如逃似的,把应默丢给护士,一溜烟开车离开庄园。
他的心绪从未安宁过,越靠近应默,越是心脏乱跳,恐有非分之想。
应默迷迷糊糊从昏迷中掀开眼皮,撑起身体四下张望着,早已没了萧正青的影子,心脏不由空落落的。
哒哒哒。
卧房门被敲响,经常负责他看病的护士走进来,他还朝门外望了望。
护士觉察到他在找谁,连忙解释。
“少爷,那位先生已经走了很久了。”
应默垂下眼睑,喉结上下滚动,又自嘲般的嘴角扯起一个弧度。
“好,我知道了。”
他分明记得睡着的时候,故意攥着萧正青的衣角,可惜体力不支,还是让人跑了。
他发烧的热度刚降下温,浑身还有些发软,想下床也没力气,只能静静躺在床上,看着吊针里的液体一点点进入他的体内。
想起萧正青连声招呼都不打便走了,应默有如兜头给自己浇了一盆凉水,身体不自觉地恐慌,那股越挫越勇的心气突然被浇灭。
萧正青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