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么想要赴死的事,脑子里越清醒。
那应默让他离开又是什么意思?不会又想自残吧……
萧正青一想到这些,不断辗转反侧,难以入眠,脊背也跟着发凉。
这一夜,有人在睡梦里酣然,有人却睁着眼睛熬到天明。
应默醒来的时候,萧正青正坐在门口,望着郁郁葱葱的丛林,似乎在出神,外面气温有点低,他手里端着黑色保温杯,光开着口,似乎忘了喝,杯沿蔓延的白气从他一头细碎的发丝上空飘过,看起来就像他头顶冒烟了。
“走神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呢?想得脑袋都冒烟了。”
应默把套在长袖外面的冲锋衣拉链拉好,瑟缩着身体凑过去。
萧正青这才回过神来,诧异片刻才端起暖水杯喝着:“没什么,就是在想我们什么时候离开。”
应默紧了紧眉头,“我暂时没有走的打算,还要再过两天,如果你有事的话,完全可以先走。”
萧正青半夜接到了David医生的电话,大概对方忘了LA和国内的时差,他还躺在床上脑子乱糟糟的,就被David医生唤醒。
电话那头一样是David医生的女助手,对方一口流利的英文,倒是让他舒心不少,毕竟他也听不懂德语。
女助手在电话那头,声音如同平时一样冰冷,却告诉了他一个十分令人舒服的通知。
他一直在服药,David医生希望他尽快回去做个详细检查,看看详细的检查结果,合格就随时可以手术。
换而言之,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