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疲惫感铺天盖地地侵袭而来,胃里泛着灼烧般的疼,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胃,才想起自己和应默从洛杉矶赶回来,已经过了整整十几个小时,里面空空如也,胃液冲刷着胃壁。
外面正在下雨,萧正青累得瘫倒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想。
——也许不光应默需要一支葡萄糖,他也需要。
不一会,说好要给应默扎针的小护士换了一个年纪大一些的护士长来,还推着一辆治疗车。
那粉色护士服一眼看过去,便有些扎眼,看到应默那张脸,护士长不用人说,便从治疗车里将葡萄糖换成了一瓶营养液。
“应先生之前是我们这里的VIP患者,好多小护士都是新调上来的,所以不了解情况,照道理都是直接给应先生打营养针,我刚说过有人晕倒了,一猜就是应先生,我以前给他打营养针,他清醒的时候一般都不配合的。”
她一边给应默有条不紊地打上一针营养液,和萧正青交换着神色,一边解释着。
护士长给应默挂好营养针,才偏头问他:“你的脸色也不太好看,要葡萄糖吗?”
“有东西吃吗?”萧正青摆摆手,勾起一个笑容问她。
护士长从口袋里变魔术似的掏出一枚棒棒糖,在他眼前晃了晃:“只有这个,还是我今天去看一个小朋友,她硬塞给我的。”
这枚棒棒糖突然携卷着回忆侵袭着萧正青的脑海。
在海边,他把草莓味的棒棒糖塞进应默的嘴巴里,是不是就像现在这样?
想到这里,他的脑子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