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一点头绪都没有,甚至连怀疑的人都没有吗?”
羽七摇头,“不像是普通贼匪做的事情,也不是个人作案,更像是团伙,可这个团伙来无影去无踪。”
“怎么可能有人来无影去无踪呢?”
“所以这才是令人费解头疼的事情。”
苏妘拧着眉头,“那那些失踪的孩子呢,也没有任何消息么?”
羽七摇头,“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只是不见了。”
听到这里,苏妘真是倒吸一口凉气。
她看着羽七,疑惑道:“会不会是她?”
她?
羽七很快反应过来,苏妘说的是林世安的妻子,卿安宁——李娟绫。
他摇头,“不可能是她,这些日子,她一门心思都在结交清宁,两个人公不离婆秤不离砣的,她根本没法儿分身去联络什么人,再者,她亲自弄死了李福,更没有帮手了。”
“行吧,没事了。”她话音一转,“清宁这些日子也还好吧?你要注意一些,那人狡猾,千万别让清宁吃亏了。”
羽七抱拳,“多谢皇后娘娘关心,臣省的得,绝不会让清宁吃亏了。”
“嗯。”
“臣告退。”
羽七起身,下了马车。
小瑶儿贴近苏妘,“母后,有人专门抓小孩子?”
苏妘点头,“对,所以往后让谢小公子就住在太子府中吧,等休沐的时候,或者等这些坏人抓到之后再说。”
谢云初:“……”
就要跟父亲,娘亲分开吗?
虽然瑶公主护他,也十分可爱,但他还是想父亲、母亲。
涵香只觉得一阵后怕,“京畿重地,贼人也太胆大了些。”
谁说不是呢?
苏妘自然注意到谢云初的有些失落。
心里不免有些愧疚,人家这么小就要被迫同家人分开。
这叫什么事儿呢?
到了镇国公府。
刚叫人去通禀,没多会儿,谢家老老少少,除了谢宴珩去了军中外,全都出来相迎了。
这浩浩荡荡的,搞得苏妘有几分不好意思。
正堂里。
苏妘坐在主位,抱着小瑶儿十分随意的样子。
谢老国公坐在左下侧,依次是老国公夫人,以及谢宴珩的夫人欧玉荣,此时谢云初正依偎在欧玉荣的身边。
她将来这一趟的意图说明。
果然看到欧玉荣脸上一闪而过的低落,谢老国公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云初能得公主喜欢,给公主做伴读是他的荣幸,我等没有什么意义。”
镇国公夫人微微颔首。
欧玉荣也一样,只是她的手不住的抚摸儿子的手臂。
苏妘道:“谢夫人,本宫知道咱们做父母的,最舍不得的便是孩子,所以虽然谢小公子不能日日回府,但谢夫人若是有时间的话,倒是可以经常到太子府来走动,如此可好?”
原本沮丧的欧玉荣一听,心情立马大好,连忙起身行礼,“臣妇多谢皇后娘娘恩典,臣妇全听皇后娘娘安排。”
“那好,就这样说定了,谢夫人随时可以去太子府见谢小公子。”
“是,臣妇叩谢皇后娘娘恩典。”
说着,欧玉荣拉着谢云初对苏妘行了个大礼。
此时此刻,谢云初更加的明白,原来这就是君臣。
就好比家中的奴仆,在遇到祖父、祖母,甚至是父亲母亲大发恩典时,他们也会下跪行礼一样。
他分不清君臣,和主仆到底有什么不同。
但,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对有些人来说尊贵无比,但对皇家来说,也不过是臣。
他的身份,与萧瑶公主却是不一样的。
又或许,君臣关系,与主仆关系其实没什么区别吧……
在谢云初心里,他初步的明白自己与萧瑶的君臣关系是怎样的。
就像丁太傅第一天见到他时,曾给他说过的那句话:君为臣纲,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丁太傅要他敬重萧瑶,但又不能太明显,否则会导致公主太过自负,甚至不好好学习。
而他自己也是要好好学习的,作为丁太傅的学生,丁太傅说,他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将来能参加科举考试,成为榜首。
回程。
苏妘问谢云初,“你母亲日后可常来看你,如果你实在想念父亲、母亲,也可以叫周大人护送你回去。”
谢云初受宠若惊,小表情一点藏不住,咧嘴道:“多谢皇后娘娘,臣记住了。”
“这么小的孩子,张口闭口都是臣,为难你了。”
“臣不为难。”
小瑶儿道:“丁太傅说他得这般自称。”
苏妘想了想,“你清宁姑姑在外时,称奴婢,在我面前的时候,规矩也没有那么多。”
“哦,母后,儿臣明白了。”
她看着谢云初,“我与云初弟弟关系好,所以私底下可以不用太拘礼?”
苏妘点头。
小瑶儿继续道:“云初弟弟还陪我学习,是我的良师益友,更要真心相待。”
“不错。”
“云初弟弟,往后私底下别叫公主,叫我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