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太麻烦?”夜淮今天感觉很不舒服,可能是喝了点酒的事,心口一阵阵的刺疼。
“不会,我以前手下的一个兵,现在是济鲁省公安厅副厅长,如今有出息了,我说一下,让他往这边市公安局长办公室打个电话就行。”
盛沐白端起茶壶给夜淮倒满了茶,笑呵呵说道。
夜澜倾闻言,忙抢在她爸说话前说道:“算了爸,杀猪焉用牛刀?”
她没想到关系会是省副厅长,都不在一块,应该作用不大,县官不如现管,这玩意真没必要。
夜淮不明所以的看向闺女,但也霎时就想明白了她的话,也觉得有道理。
确实,大动干戈的还要人家费人情。
“那算了,太麻烦了。”
夜淮当即直言拒绝,心里想着坚决不能给人家添麻烦。
当然,他最怕的是给小闺女添麻烦,肯定会让小闺女难做,不然这孩子定然不会出声阻止。
“没事啊,就一个电话的事,咱俩都成兄弟了,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哈哈哈。”
盛沐白许是喝了点酒的缘故,脸色有些发红,一直板正的脖扣子都被他解开了,笑声也十分夸张。
安安大眼睛亮晶晶的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爷爷。
几个月不见,小家伙可能有点健忘,忘记爷爷还带过他好几天,现在倒是跟他姑打的火热,一直说他姑漂酿漂酿真漂酿。
给盛雅丽哄的包包里的那点小零嘴和零花钱都上他口袋里。
“不,不,不,一码归一码,这点事情,她们到哪里都没有理,咱家老二都差点丢了命,即便他们再认识人也不好使,先慢慢来,如果要是不行,我会找你的。”
夜淮酒量大,喝酒脸不红,反而越喝脸色越白,故而理智尚存,说的很是诚恳。
“哈哈哈~那行,你有事就说话,咱们谁跟谁。”
“呵呵~好。”
气氛再次被盛沐白带动的热络起来。
夜澜倾却拉着三姐回了卧室。
“咋了?”
夜澜笙不明所以的看向小妹,总觉得没好事。
“三姐,你跟我说说老二婆家呗,她们家住哪里?他家有几口人,都是干什么的?”
夜澜笙眉心微蹙:“你不是都知道了吗?”
她指的是刚才在门外,那不是都听说了,还问什么。
“那他家住哪里啊?”
夜澜倾本来想多了解一下王家,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但现在看三姐的样子,明显情绪不高,索性就简单点问。
“粮站家属院啊。”
夜澜笙烦躁说道,说罢躺床上掀床被子就蒙上了头。
夜澜倾:……
三姐可从来没这么不耐烦过,到底咋了嘛。
“三姐你咋的了?”
夜澜倾抿了抿唇,声音很轻的问道,细看眼底还有一丝丝委屈。
夜澜笙刷拉把被子掀开:“我累了,一宿没睡,你去陪你婆婆,别吵我,好不好?”
她轻声哄道。
“好。”
夜澜倾点头应道,扭头就走。
也对,女人总有那么几天是烦躁的,只是自己刚好碰到三姐来大姨妈而已。
蒙着头的夜澜笙听到关门声,才再次掀开被子,眼底满是痛苦的挣扎之色。
其实谁都不知道她其实此时内心很煎熬,一直追她的那个人,家里虽然没有个恶毒婆婆,但他是三个姐姐养大的,听闻那三个姐姐特别霸道。
她怕自己要是答应那人,以后还会让家里陷入这样的困境。
如果不答应……
时间一晃来到晚上,晚上饭就安排在家里。
盛家一家三口的招待所是在纺织厂的斜对面,也是这个时候,夜澜倾她们才知道,原来他们来还找错地方了,去了纺织厂家属院,其实两个厂子虽然挨着,但家属院并不是一个。
“倾倾也是,给个地址都还给错了。”
王翠花睨了闺女一眼,佯装生气道。
“哪里,是我们没打个招呼就过来了,才造成这样的局面,活该的,不赖孩子的。”
封书琴每回说话的语气都很贤淑温婉。
王翠花在亲家面前,总觉得自己就好像那个母老虎,而人家说话总是能很快的拉近彼此的关系。
再次告别,盛家三口在大伙的簇拥下,出了院子。
夜澜倾让封北去送,给他们足够的空间,让儿子跟他们单独相处。
在门口又是一阵寒暄,盛家人才算彻底走了。
昏黄的路灯下,一家三口的影子被拉的长长的,夜淮捂着左胸口时不时就揉一揉。
夜澜倾再次看到她爸的不对劲,连忙问道:“爸你咋了?”
夜淮摆了摆手:“烧心,可能是喝了两场酒的缘故。”
他无缝衔接,说的又自然随意,这让夜澜倾一时也信以为真。
“活该,都告诉你不让你喝那么多,偏不听……”
王翠花突然就想起封书琴说话的温婉,话都没说完又放轻了语气,她说:“不让你喝是为你好,岁数大了,又不是年轻,喝多了难受的不还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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