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当暗娼谁来给老子赚酒钱?老子花了一贯钱买了你,你就得给我赚回来!”
陈瘸子爬上床,掰开秦茹的双腿,在她凄厉的哭喊下对床边矮如孩童的男人说:“老弟,我们说好了,你上了我婆娘,我欠你的赌资一笔勾销。”
看着爬上床的丑陋男人,秦茹被捂住嘴,所有的声音被堵在口中和血咽下,吱呀了半宿的床成了秦茹的悲泣。
舒爽的男人提着裤子离开,留下脏乱不堪的秦茹在床上,双眼空洞。
那夜后,她与陈瘸子的卧房,成了东村男人暗地里荤话不断的密事。
她不敢告诉任何人,就连婆母都不敢求助。
她害怕失了贞洁被人唾弃,更怕名声坏了连累女儿。
她是个无依无靠,被亲生父母抛弃,被养父母卖进陈家的女人,她离了这里还能去哪儿?
她差点就认命了,就差一点。
直到那天,深夜推开她房门的人,是刘鹊徳!
怎么是他?
怎么能是他!?
他可是自己的亲弟弟啊!
她被摁在床上,她拼命挣扎,十六岁的少年牢牢将她压在床上,那时候的绝望,比任何一次都强烈。
秦茹头一次生出了逃的心思,没有路引也好,没有文书也吧,哪怕冻死街头,也比这般活着好。
她打破了刘鹊徳的头,然后被陈瘸子撞死在了柱子上。
没有人给她逃的机会,她就连死了,都不清不白。
“呵,呵呵……”
边一仰起头,将属于秦茹的记忆全部吃下,黑雾被拔出,秦茹血红的眼有了一丝清明。
她将边一摔在地上,双手掐着她的脖子,笑如鬼魅,血泪双行。
“你凭什么阻拦我,我复仇何错,他们死有余辜,哪怕变成鬼,我也要让他们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秦茹恨得很了,双眼成了兽瞳,她的兽化随着恨意还在继续。
边一抬起手,盖在她龟裂的脸上。
“你没错,他们该死,可是你不应该因此堕入兽类,再难轮回。若是执意如此,你便没有来世。”
秦茹深深看着边一,裂痕在脸上越发清晰,她笑得坦荡:“那也值得。”
边一闭上眼,感觉手下冰凉的体温飞走,远处传来陈瘸子的惨叫声,一声比一声惨烈,一声比一声虚弱,直到那声音不再是人,而是成了鬼。
边一落下泪来,秦茹再难回头,她心口憋闷的很,恨意爬上心头。
秦茹兽化成熊,痛苦地在尸堆里哀嚎。
被她杀死的人变成恶鬼,疯魔般扑到熊身上,撕扯着它的魂魄。
“凭什么!”
轻轻的低吟,在恶鬼的咆哮声中,清晰可闻。
边一以一种奇异的姿态缓缓起身,天地蕴含的煞气刺破东村上空的雾罩,自四面八方向涌来,如同百纳海川,灌入她的体内。
发带骤然间被煞气撕裂,断裂之声清脆可闻,乌黑的长发挣脱束缚,无风自动,肆意飞扬。
煞气玄中带赤,宛如烈焰腾跃,于边一身上熊熊燃起,将周遭缭绕的鬼气吞噬殆尽。
边一带着熊熊烈火,撕下趴在熊兽身上啃食的恶鬼,居高临下的看着被煞气焚烧尖叫的恶鬼:“你们欺她辱她,杀她害她,凭什么还要啃她魂魄,虐她尸骨。”
不给恶鬼狡辩的机会,边一一口咬住恶鬼的咽喉,大快朵颐。
她双眼被煞气填满,如燃烧的赤黑火焰,比恶鬼还要像恶鬼,若是有人敢往她双眼深处看,便可知道,此时的边一,早已经没了理智,所有的行动全由欲望而动。
能害人性命,欺辱其他鬼怪的恶鬼,在此时边一的手里,仿佛无能反抗的孩童,任凭她徒手抓来,拧掉头啃食。
恶鬼被吓破了胆,魂魄都淡了几分,纷纷四散逃去,有些恶鬼慌不择路撞在一起,干脆打了起来。
大家都是第一次当鬼,谁让着谁,拖死一个自己就多一份逃走的机会。
可是东村已经被黑雾与外界割开,煞气能穿过雾罩,鬼可不行。
这是秦茹复仇时,就做好的屏障。
她不放过东村里一个活人。
也不准备放过东村里一只恶鬼。
这场被圈起来的屠宰场里,边一带着焚烧一切鬼魅魍魉的煞气,如进了鸡窝的鹰一般,吃掉一只又一只弱如鸡崽的恶鬼。
吞噬恶鬼的饱腹感让边一沉迷。
身上燃烧的煞气也更加浓郁。
李三躲在尸体堆里吓得发抖,用血摸脸上伪装,心惊胆战地看着边一脸上若隐若现的四只眼睛。
他都不敢认,这是他从小熟悉的边一!
“食鬼十二兽,甲作食凶,巯胃食虎,雄伯食魅,腾简食不详……”
李三捂着耳朵,边一在唱什么,感觉魂魄都要被她勾去了。
“……赫女躯,拉女干,节解女肉,抽女肺肠,女不急去,后者为粮。”
边一抓住挣扎的矮小恶鬼,仰起头,又是一口一个小可爱。
李三听闻歌词,捂住嘴直接吓哭。
掏心、挖肺、抽筋、扒皮、逃不掉就要被吃掉。
这不就是边一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