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声闷响,江之夏感觉自己像是坠到了一块有温度的硬板上,下巴更是磕到什么带有浓重药味的东西。
当她反应过来时,她发现自己正女上男下的,以极暧昧的姿势趴在晏时枭的身上,脸几乎贴着他的胸,四条腿也相互叠在了一起!
还有她的手,竟还压在他硬朗的八块腹肌上……
“嘶——别动!”突然,男人沉沉地发出警告,一把按住她其中一只手。
她吓了一跳,抬眼,对上他同样看过来的眸子。
幽深的,像在隐忍着什么。
有那么一瞬,她以为自己刚刚摸的不是腹肌,而是什么不得了的、容易让他失控的东西。
可她还没来得及往深处想,就见他表情痛苦,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她担忧地撑起一点身子,关切地问:“你没事吧?撞到头了吗?”问完她还特地看了眼他后脑的方向,没有伤肿,应该没事。
晏时枭没回答,只紧锁着眉,将按着她的那只手改成持握的状态,并且力道越来越紧。
她被握疼了,目光终于下移,却落在她刚刚系好的他胸前的绷带处。
瞳孔一缩,顿然恍悟!
好死不死,他的伤口又双叒崩裂了……
半小时后。
陈盛替晏时枭打上针,又重新处理好裂开的伤口,这才有时间去问江之夏:“这是怎么裂的?”
江之夏很愧疚,“我扶他上厕所,结果不小心摔倒了,然后我下巴磕的……”
陈盛想象了一下,忽然有画面感了。
轻咳了两声,他又对她道:“老板发着高烧,能不下床还是不下床吧,回头我送点东西过来,你放床边,他急的话自己会用。”
听到这,晏时枭斜了他一眼。
要不是发烧没力气喊,他肯定扣他工资!
江之夏大抵也猜到了是什么,紧抿着唇,有些想笑。
“江小姐,时间不早了,您去上班吧!我会留在这,等针打完了再走。”陈盛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了。
没记错的话,她是要去上班的。
而他今天只是不太放心才过来早的,也还好来早了,要不然伤口反复崩裂,会加重感染的症状。
江之夏如释重负地回应:“那就辛苦你了,陈助理!”
只是出门前,她又回头多问了句:“他真的不用去医院吗?他反复高烧,吃退烧药都降不下来。”
陈盛摇头,“这是个过程,只要过了这两天就好了。我会一直给他用消炎药,也会用镇静剂。目前他只有多躺多睡才能恢复。”
江之夏这才放心,然后挥挥手走了。
进到电梯,她开始犯困,想来是昨夜睡眠不足造成的。
按下一楼的键,她将身子挪到电梯一侧的扶手处,便靠着轿厢内壁闭了一会儿眼。
“叮”,电梯不知在哪层楼停下。
她没睁眼,但能感觉有人一边接电话一边走进来。
还是个男的。
“不是九点半的b超吗?来得及。”
“你被忽悠了吧?才4、5周的胚胎,怎么可能看得出是男是女?”
这声音莫名有些熟悉,可依旧没提起她睁眼的兴趣,因为实在太困了。
而进来的人后来也没有再说话,不知是不是她过于敏感,总感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太对。
还在等待电梯继续下行,突然,耳边就再次响起刚才的男声:“之夏?”
她猛地一震,才反应过来有人在叫她。
抬头,发现陆沉就在她面前站着!
原来是他?怪不得声音会那么熟悉。
陆沉也很意外,往电梯的数字按键瞄了一眼,“你怎么会从十楼下来?”
她身子往里挪了挪,刻意拉开和他的距离,不冷不热地回道:“这里不止有你一个人住。”
陆沉又靠过去,将她圈在自己的身影里,“这里的租金不便宜,你拿那三百万付了首付,还有钱租这里的房?是那个司机给你租的吧?你和他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那个司机?
江之夏这才想起简琪那晚给她发的照片,看来流言蜚语传得比她想象中要厉害。
但她无心解释,毕竟现在解释对他们而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于是她又敷衍道:“你觉得是就是吧!至于什么时候开始的和你也没有关系了。”
陆沉有些被激怒,拳头紧握。
她可以和他吵,可她对他冷漠又疏离,才是伤害他最大的利器。
“之夏,承认你是因为我才故意租回这里的很难吗?你和那老司机在一起,也不过是作秀!我们认识二十多年,没有谁比我更了解你!”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一楼。
江之夏不想听他再说下去,绕过他就要往门外走。
他伸手快速将她扯住,“之夏,我们谈谈!”
江之夏试图甩开他,但没成功,不得已只能出声警告:“陆副总,你一个要去陪孕妇产检的准爸爸,在这里和我拉拉扯扯的合适吗?还是说你非要听我说明白?那好,我告诉你!我和你的结束,是你出轨造成的!我有单方面和你结束关系的权利!还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