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之夏忙放下手机,快步奔过去。
晏时枭眼睛还闭着,口中一直在喃喃。
等听清楚他喊的是什么,江之夏急红了脸!
但此刻并不是害羞的时候,她视线快速在左右张望,这里没有接尿的东西,他身上又带着伤,意识不完全清醒,所以,她一个人不可能把他扶起来。
急中生智,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转身奔进厨房,翻出一个没用过的垃圾袋……
“陈……陈盛……”
晏时枭依旧迷迷糊糊地喊着,一直以为身旁的人是陈盛。
江之夏跑回来,顾不上多想直接给他套上了。
目之所及让她心跳不已,可她不但要看还要上手,否则无法将袋口系紧。
动作刚做完,晏时枭就像收到允许放闸的通知,立马开闸放水。
感受到一股流动的热源奔腾而出,江之夏闭上眼,将头偏向一边。
她不敢出声,生怕被他发现她不是陈盛,那就很尴尬了。
没想到,除了陆沉,她还能对另一个男人做到如此照顾。而这个男人还是刚认识不久,甚至只曾经在报纸、杂志、网络和电视上见过。
他的出现完全打乱了她二十多年的生活轨迹,让太多的第一次发生在她身上。
她根本无法想象,今后还要跟他过怎样的生活。
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大约过了一分钟,水声停止。
江之夏迅速抽走了垃圾袋,起身直奔房内的卫生间,并将那袋热腾的液体封好口,扔进垃圾筒内!
手机又响,许是简琪等不到她的回复,直接打电话过来了。
她匆忙洗手,跑出去接听。
“喂,琪琪?不好意思,我刚在忙,有点事没处理……”
“嗯,我看到了。”
“没事,清者自清,对我的生活反正也没什么影响。”
说到一半,她猛地想起没把房门关上,又走过去关房门。
简琪的嗓门很大,隔着手机屏幕都能传出来:“不是,那你就真的放任不管吗?那是纯纯的污蔑呀!”
江之夏真的很无奈,不是她不想管,是如果澄清了,那她和晏时枭的关系不是也要公开?
刚开始她提结婚,只是打算在晏家的亲戚面前要个能打掩护的身份,却从没想过将这段婚姻关系公之于众,更不想让自己的相片出现在大众面前。
“那晏芝芝既然是晏家的亲戚,就迟早会知道我和晏时枭的关系。我只管等着她叫我一声婶婶就好,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用做……”
卧房内,晏时枭眼皮颤了颤,最终慢慢睁开眼。
头很晕,身上总感觉有哪里不对,还很热。
他动了下头,才发现自己此刻躺的是什么地方。
怪不得,刚才他怎么叫陈盛,陈盛都不出声……
“行了,别担心我了。你什么时候再出国?别被我耽误了正事。嗯嗯,拜拜!”
终于挂断电话,江之夏开门走进卧室,看晏时枭依然平静地睡着。
只是他的脸有些红,耳朵也红。
走到床边,她伸手在他额上探了探,好烫!
“发烧了?”她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声,然后去翻陈盛走之前留下的物品,很快从里面翻出一根体温针。
394c!
居然这么高!
她又翻出一盒退烧药,掰了一颗,刚要喂,又为难了。
不得已只能将他叫醒,可晃了半天也不见他睁眼,她只好使出吃奶的劲将他扶坐在床头,再把药硬塞进去,最后灌水。
“咳、咳咳!”
晏时枭毫无防备的被呛到了,猛咳了两声。而他胸前的伤还因为被牵扯到,又开始渗血。
这下江之夏急了,只好给陈盛打电话:“陈助理,晏时枭发烧了!我刚在给他喂退烧药的时候他喝水被呛到,剧烈咳嗽把伤口给咳崩了,现在又开始渗血,怎么办啊?”
陈盛的反应还算是平静,他先安慰她:“别急,他发烧是正常的事。在飞机上我给他上过消炎药预防伤口感染,等起效后烧也会慢慢退的。至于渗血,你先用止血方纱在上面轻压观察一下。如果血没有再渗开,就先不理会。但切记不要再随便翻动他!等明天早上,你用剪刀慢慢把绷带剪开,用生理盐水给他清洗伤口,按照我教你的流程来换药就可以了。如果血止不住,你再给我打电话。”
“好!”
放下手机,她即刻按照陈盛刚刚的指导,将晏时枭重新平放在床上后,用手压住绷带渗血的地方。
大概观察了五分钟,她发现范围不再扩大,终于松了口气!
给晏时枭重新盖上薄毯,确定他依然安睡后,她就起身去做自己的事。
这套房虽然是两室一厅,但另一间房是以书房的样式来布置的。若想在里面凑合一晚,就只能睡在中间的地垫上。
洗完澡,她又量了一下晏时枭的体温,384c,开始慢慢退了。
然后她从床上取走另一个枕头,再从衣柜中翻出一件秋天的长衫做被子,刚要往书房的方向走,就见晏时枭的手动了一下,把原本盖在他身上的毯子扯掉了。
她只能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