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河河神化龙成功，已经从妖君晋升到了妖王，与真君菩萨相当。
按说他这个境界是不能留在人间的，但云烨给了他神职。
从前泾河龙王空下来的位置，现在属于倪光。
这条老泥鳅处世圆滑，在水族里也算老前辈，所以他占了雨部神职，也没妖反对。
“都是来讨碗饭吃罢了，还说什么礼数。”
倪光笑而不语，声音却在李骁耳边响起。
李骁知道他不想表明身份，之所以突然现身，大约是怕这家小子说些什么得罪自己。
“行远……左思远……”
李骁心里略一琢磨，便知道了原因。
眼中不由多了几分苦笑意味。
秋末阳光正好，三个身份各异的人在左家的树荫下吃鸡。
吃完散去，老者归河水，李骁去山上，左行远收拾家里。
看似再普通不过，像是再也不会有交集。
但舒阳发现左行远的命运短暂更改后，在未来又与李骁纠缠在了一起。
“难道注定他们俩在一起？左叔的俩儿子全弯了……”
倪光不是无缘无故去的，是舒阳发现左行远姻缘线动了，才传音河神，前去干扰。
老实讲，同性之间的爱或许更纯粹，但也更艰难。
要顶着周围环境的压力，抑制生物本能的传播欲。
种种因素都会让这种感情变得短暂。
异性恋还能靠子女的维系，慢慢把那份冲动变成亲情，但男风和女风是没孩子的。
所以，左行远这种在舒阳这边挂了号的人，舒阳并不希望他弯掉。
可这似乎是注定的，舒阳请河神插了一手，还是没能改变这个结果。
“堵不如疏，我记得双花庙的两个小神灵性清明，处事细心公正，可以把他们提上天，主管同好姻缘。”
舒阳的动作云烨看得清楚，他对男风之间的喜新厌旧也深恶痛绝。
但把人分开也免不了这种事发生，索性提双花神掌管同好之风。
无论男风女风，尽可对二神许愿盟誓。
“这倒也行，不过……”
舒阳把环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给掰开，讪讪道：“你别离我太近，被你追杀这阵子，我有点应激。”
他总是觉得云烨下一秒就要打死他。
“我知道，所以要过来帮你减轻应激反应。”
云烨挑眉一笑，眼神里满是邪气。
拦腰抱起舒阳，大步走进帷幕，床上榻一片黑暗。
“先从蒙眼开始……”
炽热的呢喃在耳边响起，尽管已经老夫老妻，还是让舒阳心头一颤，又忍不住有些期待。
狗日的，越来越会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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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道修好的第二年，因为这条路带来的便利逐渐体现出来。
但也加重了官府的工作量。
人员流动的太快了！
原有的户籍身凭制度已经跟不上便捷的交通，作奸犯科的人数激增，业障再次上涨，逼着官府和舒阳做出改变。
如果按官府一贯的处事原则，直接就把普通人的出行权给封掉。
老老实实待家里去吧！
别说去州府，想出县城都难。
不过李二要与民生息，还惦记着将来收商税，他自然是不肯用这种粗暴手段的，于是压力就给到了朝堂上那些人身上。
舒阳正忙着和天帝消除应激反应，没什么大事叫不醒他，所以这事落在了白眉身上。
“没有网络是不方便，不过……神庙到处都是，为什么不利用什么构建信息网，官府张贴告示缉拿后，各地神庙同步更新，这样不就让那些作奸犯科的无处可逃？”
白眉琢磨了半晌，一拍大腿，想出了这么个妙招。
秦川看着这个仙风道骨的年轻人一阵无语。
末了，又不得不提醒道：“白先生，这事儿不是我们不做，实在是容易犯长安的忌讳。”
神权与皇权向来泾渭分明。
衙门不开口，哪怕通缉犯在眼皮子底下，神明也不会管这闲事。
除非信徒求告，神明才可能发发慈悲，给这通缉犯弄几个破绽出来，让他变得容易抓。
即便如此，却依旧不会干涉官府的司法权。
同样的，皇权也很给神权面子，山头不纳税，进出城有特殊通道，犯了法要官府，司天监，庙宇，三家共审，而且大多罪行可以赔款了事。
“长安？你说李世民还是李承乾？那都是我兄弟，他能忌讳我？”
白眉下山后和人间来往密切，听到忌讳，不由瞪大了眼睛。
他不信李家父子叫他白眉先生是假的。
就他干的这些事，在他那个世界，每一项都能称为国士，李家要是忌讳他，不被后人骂死才怪。
再说，学宫里他也有人。
很多大儒巴巴跑来找他请教学问。
天上有神位，地上有名望，他去哪不是横着走？
当然，地底下他还没去过，不知道那里有没有声望。
白眉这话一说，秦川更加不知如何应对。
索性两眼一闭，直接把白眉的提议递进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