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乃芬的被送去医馆的消息在罗浮的互联网上还掀起了不大不小的风浪,毕竟她平日里多在长乐天杂耍,突然消失好几天也有不少人担心。
穹从列车上带了点特产,比如杨叔的卧室里种的水果啊、姬子姐姐泡的咖啡啊,只身一人就去了丹鼎司的医馆。
“诶?你来啦。”
刚到门口,穹就看见系着双马尾,身着云骑制服的少女正活泼地朝他招手,穹半信半疑地靠了过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
“哎呀小桂子说是一个个子不高不矮,穿着一身黑,头发有点灰的年轻化外民嘛,整条街就你一个长这样。”
对方拍了拍胸脯:
“我叫素裳,是小桂子让我来门口接你的,我带你去病房。”
“哦好。”
穹这样愣愣地被素裳带进了桂乃芬的病房。
“小桂子,我把人带来啦!”
素裳先打开门,桂乃芬正坐在床头刷手机,见到穹来了她连忙想站起身,可最后还是被对方眼疾手快拦住:
“你这是做什么,病号还是不要乱动了。”
“哎家人放心啊,我一点事没有呢!”
桂乃芬捶了一下自己的胸膛,脸上一点憔悴的神色都没有,但穹还是带着怀疑的神色打量了一番病床上的桂乃芬:
“这么快?你不会是岁阳假扮的吧?”
桂乃芬:“……”
少女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不是,人和人之间还能不能有些基本的信任啦?”
见到素裳在旁边偷笑,她直接一枕头甩过去:
“裳裳!你还笑!都怪你不陪我一起去。”
“我我……我那是要执勤,时间冲突了!”
素裳一脸的心虚,任谁都能看出她上次绝对是被吓怕了才不去的。
“哼……满嘴谎话,表面姐妹我看出来了!”
桂乃芬双手抱胸,冷哼一声,不过她没忘了正事,穹将东西都放在了床头,桂乃芬就说道:
“丹鼎司的医士给我做了些检查,除去受了些惊吓和擦伤,一点事也没有!不过他们担心还有岁阳留在我体内,这才让我躺了几天观察情况。”
穹点了点头,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桂乃芬道:
“不过呢,我这刚好有件事要跟你说。”
她神神秘秘地卖了个关子,突然就不说话了,那眼神仿佛就在和穹说:
“你快猜呀?”
“不说我走了。”
穹作势站起身来,就要往外走,但素裳身子一横,拦在了门口,显然是早有预谋。
“是因为上次绥园的事情?”
穹一脸的无奈,便问道。
“哼哼,猜对了,寒鸦小姐发出了邀请,召集我们几个有关人士在绥园碰头,我这不得拉上你一起去嘛。”
寒鸦?
穹有些不信,毕竟那天晚上几个判官都打算把自己和桂乃芬赶出去,怎么会莫名其妙又把他们几个叫回绥园?
“真的假的?”
他问道。
“那还能有假,家人,我可不是在开玩笑,小桂子啥时候骗过你?”
桂乃芬眉头一竖,对穹这怀疑的态度有些不满意。
“行行行,那什么时候去?”
穹无奈地点头。
其实他都不太想回忆起这个地方,无他,单纯是因为岁阳太吓人了,绥园的气氛阴森可怖,待在里边就感觉浑身不舒服。
“就现在!”
桂乃芬直接从病床上跳了起来,虽然身上还穿着病号服,但这活力满满的样子让穹觉得自己来错了片场。
“也不算现在吧,等我换身衣服,你在绥园等我!”
穹就这样迷迷糊糊地被素裳推出了医馆,然后一直到坐上去绥园的星槎时,穹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
不是?
我怎么就莫名其妙答应了?
一听到是去绥园,飞行士的脸色都肉眼可见地黑了好几个度,穹战战兢兢地坐在后座,看着前方的师傅飙星槎,生怕他来一句“活着有什么意思”。
好在飞行士没这个想法,到站付了巡镝吼,星槎又“嗖”得一下消失在了天边。
绥园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森,穹咽了口唾沫,周围巡逻的武弁见到他倒是没有再拦着了,而是当做没看见一般放他进去。
看到周围有人,虽然是戴着面具的武弁,但还是让穹松了口气。
十王司到底是怎么在这种环境下上班的?
算了,冥差判官都自称已死之人,这些人精神肯定都不正常。
他心中嘀咕着,便慢悠悠地朝前走,正当他又重新来到谈狐林的时候,阴影处一道熟悉的声音涌现:
“来的挺早。”
穹被吓了一跳,连忙回头张望,白罄从影子处走出,一脸的平静。
“吓死我了,原来是你。”
穹这才松了口气。
“胆子这么小?”
白罄有些诧异,而穹则是抽了抽嘴角。
胆子最小的不一直在你身边吗?
想到这,穹却没发现白罄身边有藿藿的身影,不由好奇道:
“白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