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罄那鄙夷的表情和藿藿脸上的偷笑,饶是尾巴大爷也不由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它就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松了口气: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了,吓老子一跳。”
原来十王司也不是吃素的,叛逃的冥差是谁他们心里都有数,一定是以此为饵,打算钓出更多的药王秘传吧?
尾巴大爷的头脑风暴此刻藿藿却感受不到,毕竟它现在还没回到藿藿的身体里,岁阳在想什么,藿藿当然不知道。
“所以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乐了一会,白罄便成沉下声来问道,尾巴大爷也没想着隐瞒,就将它在外面闲逛遇到夜魄的事一五一十全说了。
藿藿的两只手都放在胸前,听到尾巴大爷描述的那绿衣男,她的小手不由捏紧了衣领子:
“好、好吓人……”
说到底,两人终归还是有聊过天,藿藿觉得换作是自己,面对那个绿衣男奇怪的眼神,肯定已经想着逃跑了,哪还会顾及什么卧底任务。
不过想象才刚进行到一半,她脑中顿时涌现出一阵激昂的音乐,随后是白罄从天而降直接变身将药王秘传给秒了,毁天灭地的样子有些滑稽,藿藿连忙终止了脑中的想象。
师父的形象什么时候变成对丰饶民特化武器了?
“先让她在里面待会,现在的情况,应当只是接触了药王秘传的外围人员。”
白罄摇了摇头,否定了尾巴大爷先前说的,直接去抓人的想法。
毕竟岁阳说了,那绿衣人看向夜魄的目光里有不该存在的欲望,而那些药王秘传的魁首,白罄也不是没杀过。
他们无一例外,都对药师有着狂热的信仰,对所谓“仙道”有着痴迷的渴求,在他们的眼里,其余没有信仰药师的仙舟人都是未开化的愚民,至于仙人会对愚民产生色欲?
别逗了。
有这时间,不去精进仙道?
成了仙,自然有大把时间享乐。
“为什么只有孽物,才能一遍遍的卷土重来,为什么她这样的人,却要被埋葬……”
白罄神色一黯,这样的情绪变化仅仅只在眨眼间,便很快被他掩饰了过去,脸上的表情依旧沉稳平静,可刚刚嘴角苦涩的抽动还是让一直看着他的藿藿注意到了。
她不动声色,没有立刻询问,只是暗暗将其记在心底。
“先?”
尾巴大爷一愣:
“她不是叛变了吗?”
“叛变个头!”
藿藿叉着腰,气鼓鼓道:
“原来、原来你还没听明白呀,夜魄小姐是十王司派去的,不是她叛变的!”
“啊?”
尾巴大爷一脸懵逼,原来他们三个居然在彼此的频道聊到一起去了?
白罄扶着额头:
“你有点不是人了。”
“去你妈的,老子本来就不是人!”
尾巴大爷一怒之下怒了一下,嘴了白罄一句,对方幽幽地回了一句:
“我也没妈……”
尾巴大爷:“……”
666你无敌了孩子。
“罢了罢了,你看看你,再看看我,哪有什么血缘关系的亲人,也就藿藿……”
尾巴大爷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敏感了,眼神飘忽着想解释两句,一眼瞥到了藿藿,突然想起那家人见到藿藿就像是见到鬼一般,便没有再继续说下去了。
毕竟是人家的父母,也是藿藿自己的家事,自己只是一只附身在她身上的岁阳而已,没什么资格和权利评价。
不过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少女早就看开了,她就当做没听见一般,自顾自地进了厨房。
最后吃一顿自由的晚饭,他们仨就要回幽囚狱里坐牢了。
“唉……”
白罄叹了口气,尾巴大爷也老神在在地趴在沙发的扶手上:
“唉……”
它学着白罄的样子叹气,结果很快白罄就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把抓起沙发上的尾巴大爷:
“对了。”
岁阳一愣,随后开始挣扎:
“龙疯子,你抓老子干啥?有话好好说……”
只是不管那灵火烧的有多么旺,白罄都不为所动,压制得死死的,任凭尾巴大爷怎么挣扎都是无用功,铁面无私的判官手指掐诀:
“放你出来够久了,自己回去还是我动手?”
尾巴大爷还想骂两句,结果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声音,它的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怒视着白罄。
你根本就没有给老子选择的机会!
果不其然,白罄假惺惺地听了一会,随后一本正经道:
“不说话那我就当你默认了,还是我动手吧。”
他瞥了一眼在厨房的藿藿,将手中的那一团灵火放在了藿藿的头顶,随着“轰”一声,火焰就席卷了藿藿全身,虽然一点都不烫,但还是将她吓了一跳。
紧接着,少女单薄的身体后便亮出一条堪称巨大的灵火尾巴,在半空中晃了晃,就垂了下来。
“干……干什么啊?”
藿藿回过头娇嗔道,白罄的手在她脑袋上摸了摸,结果感觉触感有些不对劲,一低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