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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顺手打错字一定是设备的问题,正好zz在做活动,二手键盘只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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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查探完自己身上没有遗留下的未处理伤口之后,藿藿才松了口气,现在的她动一下都觉得浑身疼,手臂上腿上身上都残存着淤青,骨头像是要散架了一般。
哭也哭够了,眼泪也流干了,人们都说哭过之后就容易睡着了,因为哭累了。
可藿藿却觉得大人都是骗人的,她侧躺在床上只觉得浑身哪哪都疼,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个人的样子,可无论是模样、身高还是声音,她都记不起来了。
感觉心里空了一块,所以不知道该做什么,就连睡觉也不舒服,老觉得那个被她忘记的人就在不远处看着她,可藿藿努力寻找着他的痕迹,却发觉什么都没有。
寂寞会发慌,孤独却是饱满的,饱满也意味着再无寸进,她睡不着,便又来到了书桌前,趴在了那张桌上,才觉得身上的痛感减轻了,只剩下手臂酸麻。
藿藿终于想起自己今天为什么会在书桌上醒来了。
因为这样的情形每天都在上演,像是持明族的轮回,一刻不停。
可想到持明族时,她的耳朵却抖了抖,抬起眼,那道虚幻的人影在此刻的月光下好像化作了现实,她伸手去够,却也够不着,现实与虚假看起来近,实际上的距离却还藏着十万八千里。
一股无力感油然而生,她又想哭了,可害怕惊动隔壁睡觉的父母,房间的隔音不好,她记得很清楚,所以从小就养成了小声说话的习惯,时间长了后每次要稍微大点声都得顾忌这个顾忌那个。
这样活得很累,她知道,但改不了。
“不在意,就不痛苦了。”
她抱着自己,轻声安慰这个遍体鳞伤的孩子,一点微弱的,关于持明族的记忆涌入她的脑海,藿藿的想象里逐渐出现一个身材挺拔的男人,面色冷漠,漆黑的瞳孔像是湖泊,平静,但风一起便卷起好看的涟漪。
“师父……”
她小声地重复着这个称呼,绞尽脑汁。
这个世界里应该有这么个人才对。
难道这些只是幻想而已吗?
女孩呜咽着,想嚎啕大哭,但深夜的哭泣被冠以“扰民”的称号,哭泣就成了无声的雨,穿透了白罄的心,他正坐在女孩的床上,看着她哭泣,神色有些无奈。
“明明我就在这里啊。”
是魇灵把他屏蔽了?
就像是朋友圈设置不可见一样。
白罄记得自己第一次知道这个功能之后就把景元屏蔽了,但想想他不发朋友圈,联系人除了藿藿就是景元,还有寒鸦和雪衣,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所以他又把这没什么排面的将军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换做是以前,白罄肯定会直截了当的一指碾碎这假的不能再假的幻境,将藿藿放出来,可现在他却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些苦痛就是一道坎。
不将它铲平,这道坎始终都会在这里,比起外力直接破除,白罄更想让藿藿自己走出来。
实在不行,他再出手。
虽然方法残忍了些。
虽然藿藿哭的次数不少,每年都会哭上个十几二十次,但这么惨的样子白罄还是第一次见,他想伸手摸摸对方的脑袋,却直接穿了过去。
女孩心有所感一般转过身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她抽泣着:
“师父……你到底是谁啊……我好想你……”
我好想你。
白罄伸出手好几次,却又忍住了想直接将魇灵捏碎的念头,看着藿藿在面前梨花带雨的模样,白罄居然心中有些隐隐作痛。
几声呓语在藿藿的耳边回荡,它们肆意嘲笑着她是胆小鬼,是哭包,遇到事只会逃跑、哭泣,一点用也没有,她只能承受着这些肆意的嘲讽,脑中不断闪烁着那个青年的样子。
白……
她努力回想着他的名字,可那道蛊惑的声音却愈发明显:
“想,又有何用?他不在乎你,你只是他漫长轮回中可有可无的一位过客而已。”
藿藿感觉眼泪怎么擦也擦不完,只能一边抽泣一边断断续续道:
“他、他凭什么……凭什么不在乎,连他也不在乎我……不承认我的存在,那我又该去哪里?”
“去你应该去的地方……你活着就是个错误,你不被人需要,你是个懦夫!”
蛊惑的声音越来越明显,几乎要充斥了藿藿的整个耳朵,她低下头,沉默了许久,才终于抬眼:
“你说了……我只是他漫长轮回中的过客,所以我的师父是持明族。”
“师父平时一定很高冷……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
她擦了擦鼻涕,眼中浮现出的身影越来越明显,那道呓语似乎着了急,刚想否认,可藿藿早已看清了坐在床上青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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