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就这样,尾巴还不敢说什么,毕竟这两人一个比较敏感,一个又太过迟钝,它要是好心办了坏事,那就说不准了。
不对,老子明明只是要撮合这两人谈恋爱去,这样就没人管它了,让自己少挨揍,何乐而不为?
没错,就是这样。
不管怎么样,尾巴大爷至少是把自己说服了。
金人巷还是跟往常一样热闹,这条街像是有什么魔力,从早热闹到晚,白罄和藿藿都是喜欢清静的主,景元选的房子还偏偏是在这种热闹的地方。
看到白罄微微皱起的眉头,藿藿拉了拉他的衣角,但等青年看过来的时候,她又想起了刚刚的场景,又低下头不敢说话了。
“怎么了?”
最终还是白罄开口。
“师父……师父没有想过,搬家吗?”
她问道。
“没想过。”
白罄摇了摇头:
“太麻烦了,而且,不方便。”
虽然他惜字如金,但藿藿还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太麻烦了指的是搬家太麻烦。
不方便指的是吃早饭买东西不方便。
她为自己过人的理解能力感到自豪。
只有尾巴大爷还在一脸懵逼:
“不是,这俩词不都一个意思吗?”
“你不懂。”
藿藿偷偷笑了笑,耍了点坏心思,还是没把正确答案告诉尾巴大爷,让它一个岁阳慢慢猜去吧。
“而且,这房子不是景元的,本来就是我和……和白珩的屋子。”
他回头看了看这间院子,面色平静,只是眸子间偶然露出的一抹感慨,也随着微风消解。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藿藿垂下了小脑袋,却感受到一只手在自己头上摸了摸:
“无妨,那是上一世的白罄和白珩的家,这一世,是白罄和藿藿的家,不是么?”
他笑了笑,犹如冰雪消融,藿藿心中刚刚的阴霾顿时被拨开了,她点了点头:
“那……那师父就是没有生气咯?”
“我生气做什么?”
白罄一脸的莫名其妙:
“难道是因为你亲……”
“你、你还说,我不理你了!”
藿藿脸色顿时一红,看到周围那么多人,她又羞又恼,只好跺了跺脚,站在原地不走了。
但白罄才没管她,走了两步,回过头:
“我真走了?”
“不行。”
小狐狸又屁颠屁颠地跟上来了,惹得青年轻笑了一声,又捏了捏她软乎乎的脸:
“狐人的传统是正首青丘,既然那星槎飘回来了,玉佩也被你修好了,一会随我去将它放飞回宇宙可好?”
白罄说的话藿藿一向是听的,闻言她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下来。
白珩既然是白罄的姐姐,那也算是藿藿的姐姐了,既然如此她没理由不去。
“唉。”
只是白罄这没理由的叹气又将她拉回了现实,看到这家伙脸上莫名出现的惆怅,藿藿又有些心疼。
还不如之前的师父呢,至少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可转念一想,让白罄感觉到哀伤,便是将他从虚无中再拉出来了一点,等到他有了常人的喜怒哀乐,说明虚无已经离他很远很远了。
到了那时,白罄或许没有现在那么厉害,但藿藿知道在自己这三百多年短暂的光阴里,可以陪他很久很久。
走一步看一步吧。
藿藿想到这里,脚步也轻快了很多。
所以我昨天晚上到底表白了吗?
怎么感觉稀里糊涂地就成功了?
她半天了还是没想通这个问题,在感情这方面,无论是聪明的狐狸还是迟钝的龙似乎都一样,唯一的区别就在于龙没那么纠结。
他太过随性也太过淡然,以至于打算等会去问问景元怎么个事。
有外援就是不一样。
还是和往常一样,藿藿捧着白罄给买的小包子就跟着他来到了幽府,等穿过了忘川河,她也刚好吃完了,因果殿的大门打开,她直奔工位,而白罄则是又熟练地钻进了寒鸦的办公室。
“早,白罄……虽然已经习惯了,但小女子还是想问,你没有自己的办公场所吗?”
寒鸦虽然无奈,但有个人来陪自己聊聊天还是挺好的,她开了句玩笑,没想到白罄认真回答了:
“忘了在哪。”
“……”
寒鸦的沉默震耳欲聋,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一个新的话题:
“你的气色怎么感觉好了很多,是昨晚发生了什么吗?”
寒鸦问道。
“昨晚?”
白罄思索了片刻,说道:
“昨晚看了死了很久的故人遗留下的视频。”
寒鸦:“……”
“你莫不是陪藿藿看多了恐怖幻戏,以至于自己也陷入其中了?”
这种故事怎么看怎么像恐怖电影的桥段啊。
其实白罄本来是想说藿藿今天亲了自己两口的,但这种事好像有些隐私,白罄为数不多的情商告诉他这些事没征得藿藿的同意好像说不得。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