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东说完,再没有多待,转身离开了齐自贞的屋子,任由她在身后喊着他的名字,他也没有回头。
谢承东进来时,良沁正在沙发上一面织着毛衣,一面与阿秀说着闲话,看见他进来,主仆两一道站起了身子,阿秀见谢承东脸色不好,压根不敢说话,匆匆行礼后,便是退了下去。
良沁也是察觉到谢承东眼底的怒色,待男人在沙发上坐下后,良沁走到他身边,不解道;“你生气了?”
谢承东也没出声,只揽过她的身子,将她抱在怀里。
良沁瞧着他沉着一张脸,既是有些心疼,又是有些好笑,忍不住问道:“是谁胆子这样大,敢惹你?”
谢承东勾了勾唇,见怀里的女子眸心柔和,韵致楚楚的看着自己,只让人觉得不论有多大的火气,也要消散在她这一双清柔干净的眸子里。
谢承东勾了勾唇,见怀里的女子眸心柔和,韵致楚楚的看着自己,只让人觉得不论有多大的火气,也要消散在她这一双眸子里。
“是自贞,”谢承东握着良沁白如美玉的小手,开口道;“自贞性子太过刚烈,我打算把珊儿送去良澜那里。”
良沁微怔,“你要让她们母女分开吗?”
谢承东看着她的眼睛,点了点头,“珊儿已经十岁了,不能总在后院待着,让她跟着良澜,和弟弟妹妹们一块成长,总比待在后院要强。”
“我不知道你和齐夫人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可是,孩子都是母亲的心头肉,这些年来,齐夫人和珊儿每日里待在一块,你若是把珊儿交给了姐姐,这样对齐夫人真的是太残忍了”良沁握住他的胳膊,轻声道;“你这样,是在剐她的心啊。”
谢承东揽住她的肩头,无奈道;“你就会为别人着想,算了,这些事不提也罢。”谢承东说完,目光落在那件毛衣上,遂是低声问道;“这是织好了?”
良沁见他不欲再说,念着这到底是他和齐自贞之间的事,自己也不好多说什么,看他拿起毛衣,良沁有些赧然,微微笑道;“哪有那么快,袖子那里还没织全呢。”
良沁一面说,一面从谢承东手里取过毛衣,在男人的身上比量,她的容色温柔,身上透着淡雅的清香,侧着脑袋的样子,跟个闺阁少女般清纯可人,她一面比量,一面自言自语的呢喃;“这里还要加长点儿,要不穿上不舒服”
“沁儿,”谢承东低声唤她。
“怎么了?”良沁抬眸,就见谢承东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她让他看的有些脸红起来,刚要转过身子,谢承东的大手却是一把扣住了她的腰,让她动弹不得。
“瑞卿”良沁声音很软,在他面前,她的那点儿力气无异于蜉蝣撼树,待他将自己压在沙发上时,良沁十分羞涩,吃力的想去推他,细不可闻的吐出了几句话语;“别在这里”
谢承东压根不管不顾,攻城略地般,恨不得将她一口吞噬。
后院。
齐自贞的风寒已经痊愈,白燕云来时,就见她正倚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她的长发并未盘起,而是随意的披在身后,她身上穿了件法兰绒睡袍,露出胸口一片雪白晶莹的肌肤,看在白燕云眼里,心里只是讥诮,只道这齐自贞也是三十郎当岁了,还养着这么一身细腻的皮肉,倒也当真不易。
听见白燕云的脚步声,齐自贞抬起头,见到是她,便是微笑着从软塌上起身,“妹妹来了,快坐吧。”
“听说姐姐这几日身子好转了些,今儿一瞧,姐姐这气色果真比之前要好了不少。”白燕云笑盈盈的开口。
齐自贞拢了拢长发,手势间透着几分慵懒,与白燕云淡淡道;“前几日的元旦家宴,我有病在身也没去成,不知太太怪罪了没有?”
听着齐自贞提起家宴,白燕云就是一声冷笑,“姐姐你没去也好,你是没瞧见,司令对傅良沁宝贝成什么样了,我们都在院子里看烟花,唯独司令担心他那心肝冷着冻着,自己连烟花也不看,就在她旁边守着,当着我和太太的面,又是给她暖手儿,又是给她系大氅儿的,若是姐姐看着司令那样,您这病儿哪儿好的了?就连我瞧着,也都差点儿气出病来!”
齐自贞面上仍是静静的,唯独手指却是不由自主的掐紧了软塌上的绒毯,因着用力,指尖泛出淡淡的青色,近乎扭曲的样子,十分骇人。
“对了,怎不见珊儿?”白燕云抿了口茶,与齐自贞问道。
“去主楼和谢瑶玩去了,过一会儿才能回来。”
“不是我夸,姐姐的珊儿可真是疼人,我听说司令本来要把她交给太太,若不是她去求了司令,口口声声的要陪在姐姐身边,如今姐姐母女可不就是母女分离了?”
“嗯,”齐自贞微微颔首,“珊儿这孩子这些年跟着我,也受了不少的苦,她到底是司令的长女,总不能一直随着我在后院住着。等着司令让人把南院收拾好,我就和珊儿搬过去。”
“姐姐能想开就是最好,往后您住南院,我住西院,咱们姐两联手,总归要让东院那位讨不了巧去。”白燕云捏了一块云片糕,眉开眼笑。
齐自贞眼底的光是冷的,她看了白燕云一眼,唇角也是慢慢儿的扯出了一丝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