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一丝惊讶,说,“文大人,有没有人对你提起过,你的相貌,和成烈帝有五分像。”
秦铎也一僵,但面色却不显,随口问:“何出此言?”
楼柯道:“在下曾祖父曾是楼家村的村长,家中有一副族中老人与成烈帝一同躬耕地画卷,画卷中成烈帝也是这么拍了拍对方的肩膀,鼓舞农人辛勤耕作的。”
秦铎也顿了顿,他回忆了下,年轻时确实是下过岐川,在育苗令刚推行的时候,需要切身实地去考察推行的效果,所以选择了稻子可以一年三熟的岐川,和百姓们共同耕种。
好像当时确实是有个民间的画师,将这一幕画了下来,他没怎么在意,就任由这画卷散布开了。
“哈哈......”秦铎也毫无感情地笑了两声,“能和圣皇帝有几分相似,是我的荣幸哈哈哈......”
说着,擦了下额角不存在的汗,假装自己很忙。
这天傍晚和楼柯在府衙城楼上望着夕阳聊了许久,秦玄枵在府衙内等急了,便出来寻人,见两个人在城楼上相谈甚欢。
后来那天晚上,这人生了好大一个气啊。
秦铎也被按在床榻上,各种好声好气地哄人,也没哄好。
被咬了好几口,又被按着亲了许久,直到他整个人都被亲得无法喘息,甚至有些缺氧,衣衫散乱,整个人瘫在床榻上,绯红从面颊一气红到了脖颈和肩胛,嘴唇都亲得破了皮,看那样子,秦玄枵似乎还是不肯罢休一样。
若不是第二日要出发回京城,秦铎也觉得这家伙能抱着他啃一晚上。
——
十一月廿六,帝与使君于朝时离开岐川,回到京城。
回程前,万人空巷,岐川郡城门,百姓纷纷自行夹道相送,采集红枫、金桂,抛掷到他们二人同乘的马车车架上,赤红的、金黄的花与叶将马车装点的如同融金一般,车轮骨碌碌驶过,压出弯弯的车辙,乘着朝阳离去。
有香盈满路。
直到远远离去了,岐川郡从城墙已然消失在层叠树荫中,秦铎也这才缓缓地将车帘放下,他无声地叹了口气。
“怎么了,怅然若失的,”秦玄枵坐在他身边,看到秦铎也这样,微微勾唇,凑过去,“爱卿这是舍不得啊。”
“是有些。”秦铎也点了点头。
曾经那些年,他也来岐川郡,来与农民一同耕种,岐川百姓的纯朴和善意,早已成为记忆中不可磨灭的一部分了。
回京城的路途不是很急,便乘着马车,摇摇晃晃,白日里窝在马车上,批阅奏折,京城一切安好,秦玄枵走时设置了戒严的状态,蔺栖元忠心耿耿,带着军队,没人敢造次。
累了,就下车舒活舒活筋骨。
傍晚车里燃了灯烛,但毕竟是行驶的车中,就不适宜处理公务了,便在车上玩射覆,秦铎也掀开帘子,招呼青玄来车里一同玩会,人多有趣,全然一副这是自家东西的样子。
青玄呆呆地看了眼他的前主子秦玄枵,见这皇帝好像也乐得让秦铎也做主,就听他现主子的话,上了车。
秦玄枵想了想,也招呼苍玄来车里坐着。
这还是秦铎也第一次见这个气息一直存在在暗处,但却从没见过的死士头领,看起来面若冰霜的,非常冷酷。
四人互相组队,猜一阵子,星辰渐起,天色更晚了,马车内就一点点安静下来。
秦铎也有些困倦,他将手中的器具放在桌上,微微合拢双眼,脑袋向后靠在马车车厢上,准备小憩片刻。
马车材质很好,一点也不颠晃,秦铎也渐渐睡得深了些,脑袋不自觉歪向侧边,随着睡意,一点一点的。
秦玄枵看见了,歪了歪头,长臂一伸,从秦铎也的身后绕过去,揽住他的肩膀,轻轻地,让秦铎也的脑袋靠在他的肩上。
他侧着头,直到看见对方彻底踏踏实实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这才满意地露出一个微不可察的微笑,凤眸一片潋滟。
青玄坐在二人对面,一脸呆样。
张着张大嘴,看看秦铎也,又看看秦玄枵,最后看看他身边坐着的兄长。
苍玄:“......”
他一把捂住傻弟弟的整个脑袋,带着对方,悄无声息地滚下了马车。
——
从岐川到京城,马车的路程大概要走半月。
从秦铎也重新和秦玄枵再次碰面的那日起,他便没人严格看着遵守作息,按时吃饭,好好休养身体,二十多日下来,他觉着自己又行了,一拳一个之前的自己不是问题。有夸大的成分在,但终归是健康了不少。
在冬月初十,他们的马车踏进了京城的地界。
周围的路段热闹起来,他们这次出行并没有昭告天下,所以周围也就没人知道这是天子的车架。
秦铎也正安静地倚靠在软枕上,手中拿着一卷奏折,执笔细细批阅,这时候车上只有他们两个人,秦玄枵就粘粘糊糊地凑上去。
“亲一下?”秦玄枵问。
这一个月来,秦铎也已经被秦玄枵时不时的索吻给亲习惯了,这家伙可真是,不分时间场合,一天能亲个百来次。
所以此时又听到秦玄枵的询问,秦铎也丝毫不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