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酒酿汤圆的宿醉,祁寒这一晚上睡得并不安稳,梦中的场景不断地变换,所有的人都入了梦,独独没有他。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原来也不全是这样,因为总有一些事情游离于这则定理之外。 她十分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从梳妆台上的包里拿出手机充上电,径直进了衣帽间随意拿了一套家居服,然后转身走进浴室。 刚吹干头发打算拿一个皮筋把头发扎起来,结果一拿起皮筋,低头垂眸就看见正在充电的手机弹出两条消息,而且,她听到的消息提示音,是来自手机里唯一一位特别关注的。 她扎头发的动作就这样定在了原地,有一种心脏都快要跳出来的感觉,脑袋里闪现着无数的想法,第一次,第一次非节假日,非生日收到那个人的消息,应该不是发错了人吧? 祁寒用自己最快的速度把头发扎好,拿起手机点击消息列表进入到与他的聊天界面,无他,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拿着一支梅花簪的图映入眼帘,而后是一个十分犯贱的表情包,时不时的闪现出‘你还要吗’四个大字。 祁寒下意识地看向梳妆台,只有一只簪子孤零零的躺在那了,而另一只,在那人手上,或与已经饱受折磨。 她在消息输入框打出一个‘要’字,但又总觉得这一个字太单调了,也有点不太对劲,删了以后又改成了两个字,‘还我’。 对方就像是一直等着她的回复一样,看到她的回答的那一刻,轻轻的笑了笑,羊入虎口了。 林释没再打字,而是发了一条语音给她,语气间还有掩不住的笑意,“行,今天下午三点,知秋园老地方见。” 能有什么老地方,不就是昨天见面的那个长椅的那吗? 祁寒到达知秋园的时候祁寒已经在那了,不过一日之差,昨天坐在那的是自己站在这的是他,而今天坐在那的是他站在这得是自己。 祁寒不习惯迟到也不会卡点,不管什么人有约总是会提前到十多分钟,没想到林释会比自己更早到。 她的手紧紧地捏着包的肩带,手背泛起了淡淡的青筋,却还是故意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若无其事的向他走过去。 “来了?” “刚来?” 两人似乎是同一时间音起话落。 “嗯。” 林释把手搭在长椅上,说话的语气不紧不慢,就像是一位天生的王者,却又邪魅庄重。 两人一站一坐,就像是一幅画,而这幅画,满溢着青春和爱。 “那个......簪子你带来了吗?” 林释从口袋里拿出簪子放在手心上,却没有半分要给她的意思,“你是说这个吗?” 梅花簪上三朵银制的梅花开的热烈,一缕流苏随着他那只手微微晃动的幅度而轻微摆动。 祁寒在内心给他递了无数个白眼,是哪位来着,上午刚拍照问我还要不要,现在又来问我是不是我的,存心闲得无聊? “是。” 林释不做多言,微微启唇,“想让我还给你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得委屈你陪我,我什么时候高兴了就什么时候换给你。” 陪你?还要让你高兴?你做什么青天大梦呢? 祁寒按捺住内心的怒火,说实话,如果不是对面的是自己喜欢的人,要是换做江芷县的那群人,她就直接上手了。 “陪你干嘛?” “简单,先去鬼屋,然后再去看电影,最后去吃个夜宵,事成之后我就把东西给你。” 看电影和吃个夜宵什么的还是可以接受的,但是去鬼屋又是个什么鬼,我从小到大就没去过这么无聊的地方。 “考虑的怎么样?” “成交。” 为了簪子,拼了。 如果你手上的是其他的簪子,别说一只,我一整套都送你了。 “先去哪?” “鬼屋。” 不是吧,开门红? 祁寒听见他回答的这两个字,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等他话音一落,理都没理他径直就想从东门出去,结果却被他拉着衣领给拎了回来。 一米八八的大高个对着一个才堪堪接近一米七的瘦弱的小兔子可不是盖的。 不论在哪一方面,身高永远都会占有一定的优势。 “不是要去鬼屋吗?” “是京安的鬼屋。” 祁寒听到“京安的鬼屋”这五个字的时候瞬间就觉得周围的温度像是降到了零下二十摄氏度,总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点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