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栀走在大街上,有些愁。
眼下别说线索了,连命案都没有,让她去抓一个杀人凶手,无异于大海捞针嘛。
这狗系统,真会坑人。
回到医院,林栀跟系统打着商量,多少给点线索。
然而小医却是一毛不拔,气的林栀心里骂骂咧咧。
两天下来,林栀什么也没找到,她特别想摆烂,奈何还指望着研究所呢。
就在这个时候,给刘民芳做检查的谭主任忽然发现病人的情况稳定了下来。
所有人都以为今天是第三天了,大早上刘民芳的情况还不好呢,没想到一到中午,反而稳定了下来。
这倒是让前来探望刘民芳的亲戚们放了心。
林栀站在人群里,靠着走廊前头,祝家的亲戚们在说话,正觉无聊,一张略有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是那天跟着祝红霞到医院来的男人。
对方大概三十岁的样子,个子很高,快赶上秦漠时了,膘肥体壮的,哪怕是穿着厚厚的大棉袄,也能看出对方是个很壮硕的人。
不过值得林栀注意的并不是因为男人的体型,而是因为祝红霞跟他说话时的态度。
尽管隔得远,她却能感觉的到,祝红霞很紧张。
再者,男人也不像是祝家的亲戚。
从她到病房里来,跟着谭仕宗给刘民芳做检查,这个男人就一直板着脸不说话,也不跟旁边的人交谈,仿佛事不关己。
真是奇怪。
更让她觉得奇怪的事,按理来说妻子快不行了,祝首长身为丈夫难道不应该在这里陪着么。
这三天里,他只在第一天来过医院,随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全权把事情交给了两个女儿,真是够薄情的。
似乎也不止林栀一个人注意到了男人的异常。
旁边两个打扮时髦的年轻大婶眼神时不时的往祝红
霞那边瞥,这会儿刘民芳的生命安全没什么危险了,该八卦自然就八卦起来。
“啧,她大表姑啊,我今天一来我就想问了,这男人是谁啊,我怎么看红霞和红英跟他走的这么近,是祝尧生那孩子不,瞧着不像啊,我记得祝尧生以前没这么老成啊。”
祝尧生也才二十四五岁的样子。
她大姑轻啧一声,压低了声音:“哪里是祝尧生啊,你怕不是不知道,祝尧生这会儿在局子里呢。”
一听这话,话题顿时就岔开了。
林栀听的仔细,这二人显然也对祝尧生没有啥好印象,一听说是因为打人未遂的事儿蹲了号子,乐呵的直骂活该。
“既然不是祝尧生,那咋一直待在这儿啊,我听她嫂子说,都来这儿好几天了,他们什么关系啊?”
“小点声,别让人给听见了,我跟你说,这人好像是来要债的!”
“要债的!”本来以为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关系的婶子听了这话有些惊奇,“红霞欠了这人钱啊,他们家不是赚的挺多么,怎么还欠债呢。”
“不是红霞欠的,是他们的爸,祝老大欠的。”
祝首长在家里排行老大,亲戚们一般也都按家里的排行称呼了。
“咋欠的啊。他不是师长么,还能缺钱花,不能吧。”
“这个我哪儿知道啊。我就是今早撞见红霞偷偷摸摸的给这男人塞钱,还让他通融通融来着,男的不乐意,说祝家老大拖欠了一个月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一个月?
林栀扬了扬眉梢,那不正好和刘民芳住院的时间差不多么。
也不应该啊,他们是军人,这里是军医院,对军人家属是有优惠政策的,更何况对方是师长,每个月的津贴补助就不少,肯定是足够的。
普通老百姓可能会
负担不起,可他们这样的家庭,不至于连优惠过后的医药费还付不起吧。
正疑惑着,谭仕宗把她给叫了过去。
大概十分钟后,确定刘民芳身体方面没有什么异常,谭仕宗又给刘民芳开了两样药。
刘民芳这会儿也算是脱离了危险。
祝家姐妹俩听着,喜极而泣。
等谭仕宗和林栀离开病房,众人一股脑儿涌了进去。
林栀跟在谭仕宗身后,兀自走着,忽然察觉到背后有什么东西盯着自己。
她回过头,走廊里都是病患家属,不是在聊天就是自己站着发呆,似乎并没什么异常。
林栀皱了下眉,心下莫名觉的诡异,回了两次头都没见着什么人。
可背后那股阴测测的感觉总是驱不散。
“怎么了?”谭仕宗发觉她的异常,顺口问。
林栀摇了摇头,笑道:“没什么,可能就是太冷了吧。”
“这天的确挺冷的,今天这会儿得零下八九度,不过就这都还算是暖和的,要是外头下雪啊,得更冷,好在过两天就放假了,你们这些小同志也算是解放了。”
林栀笑笑,顺口问:“主任这是不放假?”
谭仕宗叹口气:“这不是有病人在么,哪儿得空回去,不过我家就在这儿,放不放也没什么所谓的。”
转眼又是两天后,林栀之前是得了甄院长的话,有放假补贴,可以提前放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