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对上达哀求的目光,耳边呜呜的哀求声,纳兹颇感无力。
达明显,是非常想去啊。
达双眼发光:升级,补贴,压切长谷部——
想去想去想去。
纳兹知道穗说的不是假的,这个任务对其他审神者来说很危险,但对达来说,还真算不上危险。
他本身就属于该世界,世界意识会优先保护他,身边要是再带一振刀,遇到时间溯行军,只要逃开一段路,就不会被追击。
加上他在这个世界本身就有正规身份,更容易得到本世界领导者的信任。
但是,达还是个孩子。
怎么会这么巧,正好蜂须贺到了达手里,正好达和蜂须贺前主是一个世界的,巧得纳兹怀疑有阴谋。
偏偏从头梳理整件事,又不像是有人暗中操纵的样子,若是有,未免也太可怕了。
但凡达没有和队伍分开,他都不可能遇到即将消失的蜂须贺虎彻。
而且对方如此坚定的拒绝,若不是达不按套路出牌,他们也不可能了解到这件事全部的真相。
少一个环节,就不会有现在的问题。
纳兹很纠结,他的理念告诉他,不能让一个孩子陷入这种危险中。
“纳兹大人,您想想,这次难得时之政府大出血,为达大人提前恢复身体,虽然没完全恢复,但加速的这些时间,足够偿还几十年的负债诶。”
“嗷嗷。”达也用力点头,“师父,拜托了,这是命运的安排。”
“什么命运的安排……”纳兹深感疲惫,“你要是真的想去,也可以,带上药研。”
“嗷?”
“啊?”穗懵了,“不,不好吧,这种情况下,药研要暴走,一期一振可能拦不住。”
不对,药研都暴走了,一期一振能不暴走吗?
要不要换个刀选吧,穗萌生了这样的念头。
“大人,我不会做出这种事的。”药研轻飘飘的看了眼穗。
穗抖了抖,莫名感觉这振药研比其他药研,气势更沉更凶,别的药研气势一米八,这个药研气势两米八。
“开个玩笑嘛。”
一期一振也无奈道:“穗大人,我是政府的刀,类似的情况见过很多了,不会失控的。”
“说的也是,十个暗堕,八个粟田口遭罪,”穗尴尬的笑道,这不是,一期一振这振刀的前科太多了嘛。
一期一振:“……”
这不是什么值得笑的事吧,短刀是孩子的模样,本来就容易引得心怀不轨之人下手,加上只要控制短刀,就能控制背后的“监护人”。
要不是知道眼前这位“同事”,并非故意刺他,单纯就是说话直接,不过脑子。
就算是长期在时政工作的他,也会有点生气。
一期一振看到药研同情的目光,深深叹了口气。
还好,他不是这位大人本丸的一期一振,不用天天面对这种无心之语。
“总之达的近侍必须是药研,否则免谈,”纳兹绷着脸,不容置疑道。
药研心性坚定,和蜂须贺虎彻一样,前主都不是正常人,但药研不同,他不仅得到了前主信任,更是以身试药,换取了同僚存活的机会,并且掌握绝对的证据后,直接举报了前主,还有余力将同僚安置到合适的本丸。
至于背叛前主的愧疚感,不多,他压根没承认前主,活下去的意愿也不强,如果不是平野藤四郎死活不肯走,他早就跳刀解池了。
不过药研的前主是做刀体实验,只要一次不死,就有足够的余地给药研周转,但蜂须贺虎彻的前主是走私刀剑,带走就带走了,连周转的余地都没有。
两者情况不能相提并论。
药研是纳兹坚持选择的,以他的性格,承认达是主公后,无论什么情况,都会誓死保护达。
哪怕将刀刃对准其他本丸的兄弟。
加上药研满级了,虽然未修行,但好在此次被贩卖的刀等级都很低,他足以保护达。
“我,我和政府商量一下可以吗?”穗弱弱举手,“别这样看着我啊纳兹大人,您的眼神好可怕啊——”
纳兹平时很温柔,就算不笑,眼里也是温和的,这样的人严肃起来,不说话就很可怕了,吓得穗抖了三抖。
“不是我不愿意,是这次涉及的大部分是粟田口家的,一期一振申请参与已经是破例了,两振刀都是粟田口家的,我们也要考虑他们会不会中途反水,伤害审神者啊。”
毕竟被人类伤害的是他们的亲人啊。
穗委屈巴巴的看着纳兹。
没注意到两个粟田口家的目光幽怨,尤其是药研。
虽然知道亲亲相隐这种事要避讳,但您这么说出来,而且还是当着主公的面说出来,是不是有点质疑他的忠诚了。
这放在古代,是要拔刀对决,以示忠诚的情况哦。
蜂须贺虎彻乖巧跪坐在旁边,和无聊的达开始玩手指。
达:玩手指,幼稚,等等,刀剑男士的手指怎么这么修长,天天练刀为什么没有结茧,暖乎乎,明明是刀剑,手却好暖,哦呼。
蜂须贺虎彻:大人的爪子好小,皮毛好白好柔软,只有小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