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风云诡谲、变幻莫测的大乾王朝,局势恰似那暗流涌动、深不见底的江河一般,表面上看似风平浪静,水波不兴,可实则在那看不见的深处,随时都有可能如蛰伏的巨兽猛然苏醒,掀起令人胆寒的惊涛骇浪,将一切安稳与平静都无情地碾碎。
冯如烟,这位生得明眸皓齿、身姿婀娜,且才情出众、气质脱俗的女子,向来便是众人眼中的一抹别样风景。她有着自己的主见与心思,行事果敢又带着几分随性。谁也未曾料到,她竟会与那因种种缘由而被流放的太子李贤一同来到了巴州郡。这消息啊,就如同冬日里呼啸而过的一阵凛冽疾风,带着刺骨的寒意,以一种势不可挡的劲头,迅速地穿过了那一道道朱红巍峨、庄严肃穆的重重宫墙,毫无阻拦地传入了高高在上、威严肃穆的大乾女帝的耳中。
那女帝本就是个掌控欲极强之人,在她心中,这万里江山、朝堂内外,乃至天下苍生的一举一动,都应当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她心性高傲,宛如那高岭之花,不容许有任何人、任何事忤逆她的心意,挑战她的权威。听闻冯如烟与李贤同往巴州郡之事后,她那原本还带着几分从容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如水,仿佛瞬间被一层浓厚的乌云所笼罩,那乌云里似藏着无尽的风暴,随时都会倾盆而下。而她心中那股压抑着的怒火,就好似被人猛地添了一把干柴,“噌”地一下便冒了起来,火势熊熊,在胸腔之中肆意地燃烧着,烧得她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那愤怒的火焰几乎要从她的眼眸中喷射而出。
女帝觉得冯如烟此举简直就是胆大妄为到了极点,公然地违背了皇家那至高无上的威严,更是无视了她亲手定下的种种规矩。这就如同在她那精心维护的权威之墙上,硬生生地被人砸出了一个大口子,让她本就敏感多疑的心思愈发恼怒不堪,仿佛被人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狠狠扇了一巴掌,那火辣辣的羞辱感和愤怒感交织在一起,在心头萦绕不散,心里别提有多气了,那股气就堵在嗓子眼儿,上不去也下不来,别提多难受了。
可这世间的事儿啊,往往就是祸不单行。就在女帝被冯如烟的事儿气得七窍生烟、满心愤懑的这个节骨眼上,河东道那边又传来了一个犹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军队叛乱了!那消息宛如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巨石,瞬间激起了千层浪,动荡的局势如同那肆虐的瘟疫一般,以一种令人惊恐的速度朝着周边迅速地蔓延开来,所到之处,人心惶惶,百姓们纷纷紧闭家门,往日热闹的街市变得冷冷清清,一片萧条之象。而朝堂之上,更是陷入了一片紧张与慌乱之中,大臣们面面相觑,平日里的沉稳淡定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焦虑与不安,大家都深知这叛乱若是不能及时平息,那后果将不堪设想,整个大乾王朝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在那庄严肃穆却又此刻弥漫着紧张气息的朝堂之上,众人各怀心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在心里盘算着自己的小九九,而后纷纷开口,七嘴八舌地商讨着应对之策。而那左龙卫督导丘神勣,本就是个野心勃勃、心思深沉的人,他就如同一条隐藏在暗处的毒蛇,时刻吐着信子,窥探着周围的一切,寻找着可以让自己获利的机会。他善于钻营,为了往上爬,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那心思可谓是心怀叵测,让人捉摸不透。平日里,他一直觊觎着更高的权力,眼睛就像那饥饿的豺狼一般,时刻紧紧地盯着朝堂上那些能绊倒对手、让自己更进一步的机会,只要一有机会,他便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
此刻,看到女帝正因冯如烟的事儿气得胸脯剧烈起伏,脸色越发难看,又赶上河东道叛乱这等棘手得如同烫手山芋般的事儿,他眼珠子一转,那狭小的眼眸中瞬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狡黠光芒,心中便已然有了一番盘算。只见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旁人难以察觉的冷笑,而后整了整衣袍,上前一步,微微躬身,那姿态做得是恰到好处,既显得恭敬有加,又不会过于谄媚而惹人厌烦。他脸上带着那恰到好处的谄媚与关切,仿佛真的是一心只为女帝、为这大乾江山着想一般,用那刻意放柔了的声音向女帝进言道:“陛下,河东道叛乱一事可是刻不容缓啊,那叛军如今气势正盛,若不尽快加以遏制,只怕会酿成大祸呀。臣以为,当务之急,需得派一位得力之人率大军前往镇压,方可平息此乱啊。臣细细思量,觉得右龙卫督导冯坤便是那再合适不过的人选了。那冯坤平日里总是自诩忠君爱国,常常把为陛下分忧挂在嘴边,如今正是他大展身手,实实在在地展现忠心的时候了呀。”
女帝听了这话,微微皱起了眉头,那细长的柳眉之间仿佛拧成了一个疙瘩,她心中暗自思索着。其实啊,她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自己之所以动了这个念头,哪里是真觉得冯坤就是平定叛乱的最佳人选呢,不过是借着这个由头,对冯如烟跟随李贤去巴州郡这件事的一种不满的发泄罢了。她想着,冯坤与冯如烟总归是一家人,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冯如烟敢公然忤逆自己,做出那等让她颜面尽失的事儿,那便让冯坤去那危险重重、刀光剑影的河东道走一遭好了,也好让他们知道,这大乾天下,终究是自己说了算,谁要是敢不听话,敢挑战自己的权威,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