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龙和兄弟们满心欢喜地收拾好那闪闪发光的沙子以及两块奇异的石头,正准备离开这巴水和阆水汇合之处,踏上返程的路途去将这好消息告知李贤呢。此时,山间的微风轻轻拂过,带着些许草木的清新气息,仿佛都在为他们这一趟的收获而感到欣喜。
可就在众人转身欲走之际,忽然从光雾山的方向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有呼喊声、呵斥声,还有马匹受惊的嘶鸣声,在这原本静谧的山谷间显得格外突兀。王二龙心头一紧,赶忙带着兄弟们猫着腰,借着周围草木的掩护,悄悄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只见在光雾山的一处山坳里,一群凶神恶煞的土匪正如狼似虎般地围着一队商人,那些土匪各个手持利刃,脸上带着狰狞的神情,嘴里叫嚷着一些污言秽语,正逼迫着商人们交出身上的财物。商人们则满脸惊恐,有的苦苦哀求着,试图唤起土匪们的一丝怜悯;有的则紧紧护住自己的行囊,眼神中虽透着害怕,却也有着几分不甘就范的倔强。驮着货物的马匹们受了惊,不停地尥蹶子、嘶鸣着,现场一片混乱不堪。
王二龙见状,眉头紧皱,心中暗暗叫苦。本想着赶紧回去复命,可眼前这一幕又怎能坐视不理呢?只是此刻他们身处河对岸,想要立刻赶过去施救,还得先想法子渡过这不算窄的河流才行。他下意识地打量起眼前的这条河,河水不算湍急,但也绝不是轻易就能蹚过去的,好在周围有一些露出水面的石头,可以试着踩着它们过河,只是这样一来,行动的速度必然会受到影响,而且还可能会打草惊蛇。
再看看这光雾山所处的位置,那可是巴蜀和山南道的必经之路啊。平日里这路上来来往往的商旅行人本就不少,也正因如此,才引得这群土匪在此盘踞,时常干着这些打家劫舍的勾当,过往的人们往往是敢怒不敢言,只能祈求自己运气好别遇上这群恶徒。
王二龙深知,若今天放任这群土匪行凶,那不知又会有多少无辜之人遭受损失,往后这路上怕是更要人心惶惶了。他扭头看了看身边的兄弟们,从大家的眼神中,他看到了和自己一样的决心,那就是绝不能袖手旁观。当下,王二龙压低声音,快速地和兄弟们商议起了渡河救人的办法,一场即将展开的与土匪之间的较量,就在这光雾山脚下、河水之畔,悄然拉开了帷幕。
在那动荡不安的世道里,王二龙走上土匪这条路,实在是有着诸多无奈与心酸啊。他原本也是个心地善良、淳朴老实的庄稼汉,渴望着能靠着自己的辛勤劳作,过上安稳平淡的日子。可命运却似乎总爱捉弄人,将他一步步逼到了这看似违背正道的境地。
王二龙的大哥王大龙,那可是个有着不凡过往的人物。曾经,王大龙投身于安西军,在那军旗飘扬、号角震天的军旅之中,他跟着队伍南征北战,历经了数不清的战火硝烟,为守护家国立下过赫赫战功。然而,战争终有结束的时候,随着局势的变化,安西军渐渐解散,那些曾经在沙场上浴血奋战的军人们,也都各自散落民间,回归到了平凡的生活之中。
本以为凭借着过往的功绩,即便离开了军队,也能靠着官府发放的补助,过上勉强糊口的日子。可谁能想到,那本该属于他们的补助,却被官府以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克扣了下来。王大龙他们这些曾经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的军人,一下子没了生活来源,陷入了绝境之中。
看着身边的兄弟们,还有附近那些同样贫苦、挣扎在温饱线上的老百姓们,一个个饿得面黄肌瘦,孩子们饿得哇哇大哭,老人们也只能唉声叹气,王大龙的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他多次去官府讨要说法,可得到的却只是冷漠的回应和无情的驱赶。在生活的重重逼迫之下,王大龙咬了咬牙,心一横,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带领着王二龙以及附近那些贫困的老百姓,一起落草为寇,占山为王,想着至少能通过这种方式,让大家有口饭吃,不至于饿死。
不过,即便走上了这条看似“打家劫舍”的道路,王大龙心中的那份正直与善良却从未泯灭。他给自己定下了规矩,也严令兄弟们遵守,那就是从来不打劫穷人。在他看来,那些穷苦的百姓本就生活艰难,若是再去抢夺他们仅有的一点财物,那简直就是丧尽天良,这种事儿他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出来的。而且,对于那些传递家属信件、传递亲情的商队,他也一律放行,从不为难。因为他深知,在这乱世之中,一封家书、一份牵挂,对于那些分隔两地的亲人们来说,是多么的珍贵啊。
然而,这光雾山这一群土匪,那可真是无恶不作的恶徒啊。他们眼里只有钱财和利益,根本不管什么道义和良心。老百姓们辛辛苦苦攒下的一点希望书信,或许是远在他乡的亲人寄来的问候,或许是在外闯荡的游子向家中报平安的只言片语,统统都被这群土匪毫不留情地抢走。就连那些老百姓们准备拿去换点钱粮的土特产,本就是靠着自己的辛勤劳作收获的,承载着一家人生活的希望,也被他们肆意抢夺,然后肆意挥霍,全然不顾老百姓们那绝望的眼神和悲痛的哭声。
这群恶匪就像一群盘踞在光雾山的毒瘤,让过往的行人胆战心惊,让周边的百姓苦不堪言,而王大龙和王二龙他们,虽然之前同样身处这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