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文柏的“有备而来”成功的勾起了我的好奇心,“你都准备了什么?”我凑近他,小声问道。不知为何,竟隐隐觉得有几分兴奋。难道是、我有一颗天生爱冒险的心?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是各式各样的符咒而已。今天来,也不是为了与那神秘的影子决一死战,只是探听一番虚实。”义文柏一边说,一边摊开了手掌。随着他的话音渐渐落下,手掌上竟然出现了一叠薄薄的黄色纸条,就像我之前在电影中看到的道士们用的黄符似的。
这就是符咒吗?我小心翼翼的从义文柏的手上拿起来一张,举在眼前,仔细地打量着。只见那符纸上面用红色的颜料画出了弯弯曲曲的、如同蚯蚓一般的符号,而那些符号组合在一起,成了一个不是文字却又像是文字的字符。
往义文柏手中剩下的符咒看了一眼,我惊奇的发现,两张符咒上面画的字符,竟然是不一样的。
“义文柏,这上面写的是什么呀?”观摩过之后,我又动作轻柔地将那符咒放回了义文柏手中,生怕弄坏了。
“符咒上写的,是远古的仙祗们流传下来的文字。将这些文字写在用药水浸泡过的黄表纸上,运笔时口中不住诵念咒语,待笔迹完全干燥时,就制成了一枚符咒。”义文柏微微动了两下手指,放在手掌上的符咒便全部都消失不见了。这个小小的术法,惊得我睁大了眼睛。
“好厉害啊!这是怎么做到的?那些符咒呢,都被你藏起来了?”我拉着义文柏的袖子,往袖筒里面瞧。他今天穿了一身休闲套装,袖口比较紧,我扒拉着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倒惹得义文柏发笑不止。
“不过是一些小法术而已,娘子若想学,叫声‘夫君’我便教给你。”
不愧是生意人,什么事情都能提出条件来。叫“夫君”怎么了,我又不会吃亏。于是,我挽着义文柏的手臂,拉长声调唤了他一声“夫君——”,听起来就像是在撒娇一样。
叫完“夫君”之后,我就眼巴巴的看着他,等着他将这个法术教给我。可是,却只等到了倾身过来的义文柏,还有一个微凉的吻。
“你干嘛突然过来?你这是在占我的便宜!”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吻惊呆了,过了几秒钟,我才反应过来,连忙退后,拉开自己和他之间的距离,还没忘捂住自己的嘴巴。
“‘夫君’都叫出来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呢?”义文柏笑吟吟的看着我,眼角眉梢都是“奸计”得逞后的得意。
……哼,难道这就是他口中说的“谋略过人”吗?欺负我算什么本事。
转过头去,不再理他,我本来以为,义文柏会哄我两句,可是过了好一会儿,身后都没有动静。这家伙,如果他再不过来,我可就真的生气了。
偷偷地回头,想看看义文柏在做什么,可是却什么也没看到。
是的,就是什么也没有看到——义文柏没在驾驶位上,无声无息的,他就不见了。
怎么回事?会不会是、他在我没注意的时候,下车了?可是不应该啊,我并没有听到开门声……
“义文柏,你去哪儿了?你别吓唬我啊。”顾不上再矫情,我坐在副驾驶上,向四下里张望着。可惜,车子里除了我,再没有别人了。
就在我想要下车去找找义文柏的时候,忽然有人从身后搭住了我的肩膀。“啊——”惊吓之中,我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凭着感觉,放在我肩膀上的,应该是一只手。可是车子里明明只有我自己啊,这只手是从来冒出来的?
“金莲,怎么了?我吓到你了?”义文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让我慢慢冷静下来。
回头看看,他还好端端的坐在驾驶位上,脸上是有些抱歉的表情。原来放在我肩膀上的手,是义文柏的。他知不知道,差点儿就把我吓得晕过去了。
人吓人,吓死人的。
“你干嘛吓我啊?嫌我活得太好了是不是?”气急败坏的在他肩膀上捶了一拳,还觉得不解气,可是又舍不得再大力地打他了,只好暗戳戳的在他手臂上不轻不重的拧了一下。
“诶、诶,手下留情,好疼、好疼啊。”看出来这次我是真的生他的气了,在我掐他的时候,义文柏便很是配合的大呼小叫起来,作出一副被我欺负了的委屈模样。
……这家伙,又来这招儿,他是不是已经发现了,我特别吃他这一套。
“你刚才干嘛去了?”我双手环抱在胸前,摆出审问的架势来。
谁知道他非但不觉得紧张,反而还笑了起来。“我哪儿也没去啊,就在这里坐着。”
他又骗我,如果他就在那儿坐着,我怎么没看到他?
……我怎么忘记了,还有一种法术叫作“障眼法”的,义文柏一定是用了隐身术,把自己给藏起来了。
“你是不是用了隐身术?”我不满的盯着他,“你把自己变不见之前,就不能先通知我一声吗?你知不知道,你突然就消失不见了,我有多担心,有多害怕?”
“好了好了,是为夫错了,娘子不要再生气了好不好?”义文柏抱住我,恬不知耻的在我脸颊上亲了一口。
我在心里冷哼:油嘴滑舌。
可是心情却奇异地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