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大怒,然后小命不保。
可能是我的样子有些滑稽,义文柏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而且,更过分的是,他还笑出了声音!
“你笑什么啊?”我终于忍不住了,不满的质问他。
“笑你就是个傻子,什么事情都是后知后觉。”
这么说,他知道我在想什么了?真是奇怪,他怎么总是能够只凭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猜到我在想什么?难道他真的会读心术?
“不是什么读心术,世界上根本不存在读心术这种事情。我能猜出你的心中所想,只是因为太了解你了,仅此而已。”
他微笑着看向我,眼睛里闪烁着温柔的光,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里面好像还有一丝得意。嘁,真不明白他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的目光在周围兜了几圈,最后还是回到了他身上。第二支烟已经吸完了,可是他并没有继续,看来他的情绪已经平复了。
“放心吧,你在这里说什么,它都是听不见的。你忘记了?我在周围布下了结界。结界不仅可以阻止一些不请自来的人,还能让那些有偷窥癖的人,无法知道我们的一举一动。”
原来结界还可以这么玩——我一直以为这东西只能保护人身安全呢,不知道,结界能不能防雾霾呢?
“颛顼与共工的那一战,不仅是人间的劫数,也是他们和两个部族的劫数。共工怒触不周山而亡,在他死后,他的部下们也都纷纷自尽身亡。而颛顼和他的族人们,虽然打赢了这一场战争,但是却元气大伤。也是因此,没过多久,半神时代就结束了,人间只剩下普通人在繁衍生息。”
“上古的半神们都陨落了,但是两只谛听神兽却活了下来。它们都遵守着各自主人的遗言,守护在对于它们来说,最重要的地方。”
听了义文柏的故事,我好像明白了一些,“所以是,两只谛听神兽,一只看守着阴间,一只看守着不周山?是这样吗?”
“没错。与我缔结契约的,是阴间的那只谛听。而长生去投奔的,则是不周山的那只。”
原来是这样……“颛顼与共工死后,他们的后人和好了吗?还是仍然在争斗?”我好像从事情中嗅到了一丝丝不对劲儿。如果说颛顼阵营与共工阵营数万年来一直势不两立的话,那岂不是说,义文柏和长生,也是互相敌对的了。
听了我的问题,义文柏的嘴角泛起一丝苦笑,“他们哪里还有什么后人,两方唯一剩下的,就是那两只战宠谛听了。而它们的关系,一直都是水火不容。”
“所以,你和长生,也不得不站在对立面?”
“没错。长生为了向我证明她的能力,便跑去不周山,与那里的谛听定下了契约。她是谛听在人间的耳目,而谛听则要帮助她变强。”
“这,听上去和你的情况好像。”义文柏不就是这样吗?他为谛听办事,谛听则帮他保存灵魂,为他的复仇助一臂之力。
“是,我们很像。”这一次,义文柏迟疑了一会儿才回答我,“但是你知道,总是要有一些原因,才能导致两个人的对立。对于谛听来说,也是如此。”
我不是很明白他话里的含义,难道这两只谛听不合,不是因为它们的主人不同吗?
义文柏见我眼神迷茫,便向我解释,“他们之所以不和,是因为一个向善,而另一个却向恶。你明白了吗?”
一个向善,另一个向恶……问题似乎有点严重了。我看着义文柏,等着他继续和我说。
“看守阴间的那只的谛听,是向善的,而住在不周山的那一只,则是向恶的。”
我明白了,长生跟着向恶的那只谛听,做他在人间的耳目,也就是说,长生黑化了,她和义文柏,是势不两立的善恶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