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中,一片枯树林,落满了乌鸦,每一树下有二人,一活人一死人。
活人在哭,乌鸦在叫。
哇哇哇,呀呀呀。
忽,活人跑开了。
忽,乌鸦在观察,活人跑远了,忽,乌鸦又观察,死人一动不动。
忽忽,乌鸦飞下,啄食死人。
啊,乌鸦伸脖叫。
哈,装死的人抓住了乌鸦笑。
哗,活人跑回高兴乐。
哦,含雪,余二时互看一眼,原来是这样。
二人又耸肩、摊手,这样也可以?
二人走来。
冰天雪地是冰箱。
枯树下的人,脸上都是冰窝窝,有新伤,有旧伤。
分食不满,冰窝窝人吵开。
“为什么给我小的?”
“是我抓住的。”
“我也做了贡献。”
“是我受了伤抓住的。”
“为什么一只也不给我?”
“是我抓住的。”
“我也做了贡献。”
“是我受了伤抓住的。”
“不行不行,给我大的。”
“不行不行,给我一只。”
“去你的。”
“去你的。”
谈判不成,冰窝窝人扭打开。
“啊,你把大的也抢去了。”
“啊,你把两只都抢去了。”
“啊,不换就不换,你还打我?”
“啊,不给就不给,你还打我?”
扭打不成,冰窝窝人现吃开。
“哇,你咬到我手了。”
“哇,你把两只都吃了。”
“哇,给我留一口。”
“哇,那是我的。”
砰,一声枪响。
啊啊啊啊啊啊!
冰窝窝人全跑了。
含雪,余二时愣住。
“我只是想制止他们。”
“我知道。”
“他们为什么跑了呢?”
“我怎么知道。”
含雪纳闷,余二时收枪。
一棵枯树后,走出了一女人,脸无冰窝窝,她拿起一只丢弃的乌鸦,连毛带血吃了起来。
见二人向她走来,从地上抓起几只乌鸦,跑了。
含雪,余二时走过枯树林,向远处走去。
乌鸦飞回,落在了枯树林中,啄食扭打中致死的冰窝窝人。
二人走啊走。
雪地中,一棵绿树下,跪着一个人,二个人,三个人他们拜了又拜。
二人安静离开。
含雪:“我们退化了?”
余二时:“可能吧。”
二人走啊走。
雪地中,一座座半截楼矗立,多半在下面。
含雪看余二时,睁大了眼:“雪真把楼给埋了?”
余二时纳然,点头,摇头,不知如何回答,这里是第三空间,又不是人类时境。
二人走进了这样的楼群。
二人走出了这样的楼群。
含雪:“楼里没有人。”
余二时:“是的。”
含雪:“楼是空的。”
余二时:“是的。”
含雪:“不要总说是的好吗?”
余二时:“是···好的。”
含雪:“不要总说是的好的好吗?”
余二时:是···好···
余二时站住了,把含雪看了又看:“你想说什么?”
含雪摊手,再摊手:“楼是空的!”
余二时心中呸说:“是···我看见了。”
含雪摊手:“为什么?”
余二时耸肩:“我怎么知道。”
含雪摊手:“人呢?”
余二时耸肩:“死了?”
含雪摊手:“尸体呢?”
余二时耸耸到耳根上,耸不上去了,改摊手:“我怎么知道。”
含雪摊不跟他学,改耸肩:“楼是空的!”
余二时揉肩膀:“看见了。”
含雪空中拍手,摊开:“楼里的东西呢?”
余二时的手停在肩膀上:“是啊。”
人呢?东西呢?
含雪抱臂想着。
余二时忽点手说:“我们见到的人不是人吗,我们见到的东西···哦,好像也没啥东西。”
含雪自然早已想到这些,见到的那些人比起身后楼群所能容纳的人太少,太少。
其他人呢?
二人走去。
雪地中,一座座小雪山。
雪山的身,怎么还像弥勒佛的头一样,凸凸凸。
凸的雪山的身都是这样的凸。
含雪好奇,用手去拨凸,雪落下,一颗人头。
含雪后退一步。
余二时对她把手在空中往下压,不要惊慌。
拍拍自己的胸口,看我的。
余二时拨雪山上凸凸凸凸凸凸上的雪。
人头,人头,还是头
余二时后退一步。
含雪对他把手在空中也往下压,不要惊慌。
余二时忽地把双手伸向了尸体垒成的小雪山:“人不都在这那嘛。”
含雪忽地也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