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落中。
男5给几人拾掇出了几间空房,以供休息。
余二时摇头说:“只要一间就好。”
男3嗤笑:“你们要男女混住?”
“怎么,不可以吗。”余二时冷看他一眼说“多有不测,无需惊怪。”
“不怪。出门在外,小心为上。”男3说“就是寒了我们待你们的一片赤热心。”
“那就打开那扇铁门。”含雪上前,猛拍男3后背,视线瞟向紧闭的铁门说“指出路来,让我们离开。大家以诚相待,就互不寒心了。”
男3后背来袭,一个激灵,镇定后说:“这个我说了不算,等你们睡醒了找他。”
在脸上比划了一个刀疤的手势:“一切他做主。”
男1不在场,不知去了哪里,饭后再无现身。
前后两扇大铁门,四面石墙百米,高不可攀。
几人成了笼中囚,困在了5号小城池中。
和那只鬣狗幼崽一起。
石墙有被整片削去的痕迹。余二时私下做出了一个决定,他手指男5说:“我们用他的房间休息。”
男5愣了一下,然后看向男2。
男2思虑片刻,点头允诺。
男5的这间房视线有限,只可望见进来时的那扇铁门和院落的四分之一大小范围。
那只可怜的幼崽被男2连笼提走,进了他的房中。
几位粉面男悉数离开后。
含雪不解问余二时:“为什么要选这间边上的房间。”
余二时说:“这里的人阴阴怪怪,怕是这里的房间也一样。这间房虽小了点,但好在是供他们自己人住的,应该是安全的。”
含雪点头。
余二时走到二位裁缝面前说:“借你们衣服一用。”
二位裁缝下意识的抱紧了背包。
余二时手指他们身上穿的防弹黑衣说:“是借这个,用完就还,这样来,是我欠你们的,不是你们欠我的。”
哦,对,没打白色布料的主意。
二位裁缝脱下黑衣,连着背包中的两条防弹黑裤一并都给了他。
余二时给了光之子一套,令他穿上,自己穿了一套。
一张单薄床给了雨淋淋和小冒冒。
其他人合衣睡地。
余光二人守夜。
在长方体群中,几人未有睡过一个囫囵觉,四墙合盖的房给了一处安心之地,虽不及家但似家。
沉睡中。
余二时打盹不断。
光之子说:“你尽管睡觉,有我盯着。”
余二时笑了,说:“你不困吗,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睡觉,精力还很足。”
光之子痴笑一下说:“走路时,会闭眼休息一两秒钟,这是我睡觉的方式。”
余二时又笑了笑,说:“好神奇的方式,估计我是不行。”
他又笑了笑,合上了眼。
···
皎月依旧藏在云后。
光之子隔窗遥望。
尘封的记忆,忽然碎片涌来。
一男一女与他的手诀离。这对男女应该就是爸爸妈妈。
刺眼灯光下,昏睡过去。一身黄衣。一张呵斥不断的嘴。电击、禁闭、瑟瑟发抖。
孤独、无助、恐惧、顺从。
随着记忆结束,光之子蜷缩在了墙角中,泪流下来,手指抠着石壁,血染红了四指。
···
疼痛感终于麻痹了他的意识,使他不再去想。
他停了下来,蹭去壁上的血,给手指的伤口做了简单处理。
他瑟瑟苦笑。
笑,对,强笑中抹去脑中不好的记忆。
但,我是谁,为什么连名字都不记得了。
头又痛得厉害。
抹去、抹去,他心中切念。
···
一声惨烈的救命声,使他回过神来。
余二时和含雪被惊醒。
其他人依旧在沉睡中,大叫不断的救命声没有吵醒他们。
三人走出房门。
两扇铁门大敞。
一群鬣狗正在院中围猎男2,一条臂已被咬去,另一只臂在无助的挥动手中的刀。
囚笼破裂,鬣狗幼崽盘绕外围,插不上嘴。
男2望见三人,大呼:“救我···”
一条大腿正入鬣狗嘴中,呼扇倒地,挥刀搏命。
“救我啊···”
余二时提枪快跑上去,光之子紧跟上。
含雪回身进屋,一脚踢醒门口近处的晓大胖,留下一句“叫醒其他人,把房门关住。”
然后夺门而出,拔枪去助余二时和光之子。
出门就见二人的背影还未到男2那里,身体忽然下沉,陷进了地面中,一个大坑出在平面上。
心中咯噔一下。
几只鬣狗闻声掉头扑向了余光二人那里。
含雪快开细针枪,子弹击进鬣狗身中,嘭嘭爆响,小拇指大小的孔洞出在肉身上,血滋出来。鬣狗晃身后退几步,痛楚冲脑,激愤啸天,开足奔前,势要睚眦必报。
她生怕鬣狗跳进前方坑中,咬到余光二人,一边急跑上去,一边手指连扣扳机,千发子弹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