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血红的小红花。
哇!女人惊喜的叫出了声,冰冷的脸绽放了。
几人望见小红花臂上的影绰根茎,头皮大麻,一阵比一阵剧烈。
周身起满了鸡皮。
根扎进肉里,茎脉像血管一样埋在皮肤的表层。
这是几人见过最瘆人的一幕。
卡其色的衣服衬托着,娇艳的小红花,像是长在泥土中那般鲜活。
真是个细心的男孩子,雨淋淋心中脱出一声慨叹。
女人抓着小红花的胳膊,把一朵小红花望了又望,抬头对小红花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女人抓着胳膊把他往房里请。
小红花指指几人问:“他们可以进去吗?”
女人的目光没有离开臂上的小红花说:“可以,看在你这么用心的份上。”
女人和小红花走进了房。
几人准备跟进去,这时对门的那户房门打开了,也走出了一位漂亮女人。
女人看了一眼几人,嘴撅了起来,双手抱起说:“你们没有礼物吗?”
余二时问:“什么礼物?”
女人的声音温柔了起来:“讨女孩儿开心的礼物啊!”
余二时很厌这套,不客气的说:“没有。”
女人不高兴了,这表情,几人是如此的似曾相识,对,就在刚刚,另一个女人发生丧变前就是这个表情。
只见女人的嘴巴一点点张开。
几人屏住了呼吸,身体不由的向后倾去,贴在了壁上。
“哼。”女人重重的哼了一声,扭身走进,砰,门甩手关上。
没有丧变。
深沉的吐气声,从几人的嘴中开始传出。
几人从楼梯上来,进了房。
厚重的黑布窗帘,难怪在楼下看不见灯光。
女人坐在桌前,正端详臂上的那朵小红花。
小红花一手托着下巴问:“好看吗?”
女人微笑说:“好看。”
花就是一朵花,她说的好看,指的是以这种方式栽培出来的好看。小红花问的好看也是这个好看。
房中,一张桌、两把椅。
还有,三只大箱:铁箱、玻璃箱、木箱。
桌椅用来招待,正被二人占着。
箱,就是几人在石桥上遇到的原样箱子。
玻璃箱中装着一整箱手电筒。
其他两只箱子看不见里面装的是什么。
小红花的食指在脸上下动了动,柔声说:“是不是可以给我东西了啊?”
小红花不是来求爱的,是来换东西的。
“可以。”女人说“不过先要等我把它挖下来。”
女人从怀中抽出了一把匕首。
“什么?”小红花惊叫起来。
“不愿意?”女人有些生气。
“愿,愿意。”小红花呆滞住说“我回家,打上麻药,取下来,然后再送给你,行吗?”
“麻药?”女人从怀中拿出了一枚装好麻醉剂的针管说“有。”
小红花傻了:…
几人也傻了。
针尖戳进皮肤。
臂失去了知觉。
刀尖挑开了皮层,揦开了肌肉。
女人拔出了臂上的一朵小红花,须根上的血液,滴滴反着晶光。
女人小心翼翼的把那朵小红花搁在边上,从怀中又摸出了一根穿好线的细针,一条纱布说:“来,我给你包上。”
细针,一针接一针的穿过伤口…
从刀尖挑皮开始,几人就都把头背了过去。
小红花没有痛觉,脸色惨白,目光却闪闪烁烁始终留在臂上。亲眼看着女人是如何一刀刀把自己臂上的那朵小红花给挖下来的。
纱布缠好,打上了结。
小红花愣愣的笑了两下,对女人说:“谢谢啊!”
女人报以笑容,指指三只大箱说:“去挑吧,只能拿三件。”
“好。”
小红花高兴的就像大功告成那样,来到了三只大箱前。
女人却长叹一声,望着桌上的那朵小红花说:“哎!不好看了。”
小红花打开铁箱,箱中装的是一张张地图,几乎满沿。看来没有几个人从女人的房门进来过,估计多数人是下不了像小红花这样不惜以身体为代价的血本。
从种上花种到花蕊绽放,想想都瘆的厉害。
地图简单几笔粗线,标有数字。
小红花拿上一张,装进裤兜。
他略过了玻璃箱,直接来到了木箱前,打开一看,是弹匣自动手枪,黑色,还剩半箱。
小红花拿了两把,握在手中,左右看了又看,点头微笑,拉起了宽松的上衣,他贴身穿着一件马甲式的皮质背带,两侧各有一只皮囊,将两把枪装了进去,再将皮囊口领的按扣按紧。
一朵小红花,换了三件东西,一张图,两把枪。
女人给了小红花一个满满的拥抱,然后摸着缠在臂上的纱布说:“今天真是个大大的惊喜,谢谢你。”
离开时,含雪忽然指着玻璃箱,问女人:“可不可以送我一件?”
含雪总觉得,这女人房子箱中的东西和石桥上的箱中东西多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