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王生威,弹出钢爪,勾进石中,噔噔噔噔,从垂直的洞壁上跑了上去。
苏婷婷被颠了几个激灵,揽在鼠王的脖子上柔声说:“亲,慢点,都快让你颠下去了。”
鼠王速度慢了下来,但也很快。
忽然一声响,黄光击在了旁边的壁上,石块炸溅,对面的含雪可不想让她就这样轻松的把三色石拿走。
“亲快点快点。”苏婷婷连声命令。
为了躲避飞来的电磁光,鼠王变了跑法,不再是直上直下,成了左跳右跳等等各种花式。
苏婷婷趴在鼠王的背上,紧紧抱着,溅来的碎渣,弄的眼睛很不适应,瑟瑟闭上。
见苏婷婷和鼠王离天洞出口越来越近,含雪大喊:“你把刘工怎么样了?”
远远传来苏婷婷的呵呵笑声。
鼠王背着苏婷婷跳出了天洞口,踪影不见。
片刻后,就听见余二时呼喊含雪的声音。
含雪鼓着衣服,从半腰处的小洞中爬了出来,匕首交替戳进石隙中,像个轻身如燕的攀岩者,脚却不用着物,凌在空中,只需两手握着匕首做类似拉绳的动作,从这个大深洞的壁上爬了上去。
余二时见她这般轻巧,捉急失慌的身子停了下来,双臂把猎枪抱在胸前,嘴角向两边微微展开。
余二时弯身把含雪拉出了天洞口。
陈远的那几位兄弟已死,死状很惨,像被吸血鬼咬过,旁边还躺着一具鼠王的尸体,身有枪眼。
余二时淡定问:“刘工的母亲呢,她骑着一只大老鼠下去,上来的却是一位年轻女子。”
洞底的火势渐大。
“快走,路上再说。”含雪来不及解释。
两人朝山下跑去。
“那女子没杀你?”
“我有枪。”
“她去了哪里?”
“下山了。”
下到雪山底下,见含雪和余二时跑来,众人站起。
文七九张口音未出,就见含雪一个手势,命令所有人上车,离开这里。
车队启动,扬尘过后,地上留有几摊烧尽但冒烟的柴火堆和吃光鱼肉的鱼骨。
余二时没有回到他原来坐的那辆车上,上了含雪的那辆皮卡车,和文七九三人握住横杆一同站立在车厢上的前面。
含雪连拍车顶,示意驾驶室内的高龙开到最快。
待车速提起,含雪问文七九在雪山下是否看见过苏婷婷和鼠王,文七九摇头说没有。
余二时把枪口向后一指说是从山的那边下去的,文七九他们自然不会看见。
大地确已停止,不再转动,因为他们望见了遥远处的那座高山,矗立在那里,并没有从眼前一闪而过。
那座山是黑色的,很显眼。
过了不多时就看见了前方的围墙和扎在上面的长矛。
高龙的脑袋伸出车窗,大喊:“不能再开了,要撞上了。”
“不要停。”含雪拿出电磁枪,在围墙上轰开了一个缺口。
“好嘞!”高龙把油门踩到了底。
皮卡车驶过了缺口,后面的车紧随着也驶过了缺口。
他们终于离开了这片地,进到了另一个地方:臭气熏天,地面脏污,被粪便和其他眼球不适应的东西糊过。
还有狼人,躲在围墙后面的数十只狼人。
发现狼群,车中有人惊叫起来。
含雪、文七九、余二时回头,围墙下人骨成堆,快到了围墙顶,那群狼人见了车队和车里的人,似是兴奋又似是害怕,呆楞了片刻,然后就见它们嗷嗷叫着,像条哈巴狗似的追着车队跑来。
车中的人惊叫的更厉害了,大喊救命。
救命声突然消失了,变成了个别人的戏弄声:“来呀,来呀,快来追我呀…”
因为众人发现,那群狼人全是些体格瘦弱、没跑几步就大喘气像是有病的不成气候的凌弱家伙,速度远不及车的速度,很快就把它们甩到了后面。
嘻嘻笑声,还有振奋的拍打车身的声音,从车队尾传到了车队头。
有人高呼:“我们自由了。”
含雪望着车队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一时说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在车队离开围墙百米处,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大响时,她知道了是哪里不对劲:还有一辆车没有跟来。
众人的目光都被那声大响吸引过去,车窗上挤满了人头,向后望去,只见那辆没有跟来的小型轿车从围墙的缺口处斜线飞出,在空中以极快的速度飞去…
那辆小型轿车的动力不足,落在车队的最后面,等它开到围墙的缺口处时,雪山底的烈火彻底复燃,大齿盘重启,大地开始飞速旋转起来,就这样它做了离心运动。
此时,它更像是一枚石子被拉满的弹弓打在了空中,经过那些运动,远远的落在了地上,车和车里的人摔成了散花。
“没有炸?”有人不爽的摇头。
“好残忍!”有人哀叹。
“太可怕了!”有人惊悚。
“咦,没有我见过的那次壮观!”
“可惜了,要是再快一点就逃出来了!”
“开车的人真他娘的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