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胆寒发颤,有人一屁股落在地上,好长时间都没有再站起来…。
含雪反而镇定许多。起初,看见那张脸从水下向上浮时,把她也惊得不轻,可是当那张脸浮出水面飘到空中时,她就发现那张脸的存在形式和地下三间室中那白光人分身出的影子是一样的,不过都是一团活说话的聚气,整个人也就放松下来。
由此她还联想到一些事情…
不过那张脸最后说的那句话中关于大水的事情,引起了她的好奇,白光人散出的影子气团依附的主体是他的真身,那张脸,她的依附的主体又是什么,人是不可能在水下生存的,难道会和水有关?
期间,含雪观察了陈远的反应,和开始预估的相差无几,他果真有心理预期,在那张脸飘到面前看他时,他居然发出蔑视的眼神和那张脸对视着,同时嘴角不屑似地上扬了一下。要是不知道底细,谅他也没这个胆量做出这番举动。
其他人真是魂飞魄散,吓破了胆,六神无主起来,死赖再也不想待在山顶上,更不愿一同去县城里。
小冒冒还是机敏如常,知道要找对人,摇着含雪的手问:“姐姐,我们该怎么办?”
含雪把手抚在她的头上,像是在摇一颗皮球,摇晃一下,说:“她要是想加害大家,刚才就做了。”
“对啊,真是把人吓死了,这都没想到。”有人一拍脑袋说。
···
含雪和陈远离开后,有人突然巴结起晓大胖来,原来的缺点被吹嘘的比优点还上一层楼,那些人绞尽脑汁各种起鸡皮的赞美词汇从嘴中说出,萦绕在他的周边,晓大胖眼冒金星…
搞了半天,原来那些人都是觊觎他的大鱼,盼能分上一点,经那张飘来的脸在面前那么一望后,他们实不敢再造次潭中的大鱼了。
…
太阳已过了天空的三分之二多,大概快到了下午三点的样子。
含雪快步前行,加紧时间赶路,天黑之前,她还需要去见一个人,希望那盲眼老人还在广场上没有离开。
陈远走的比她还急,也像是在赶时间。
含雪好奇,步子放慢了一些,说:“水潭中的女人你早就知道。”
“知道。”
陈远只说了这一句,再问有关那女人的问题,他的嘴巴就闭的死死地,不再说话。
即使问,是那女人放众人走进来,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他也是闭口不答,只管埋头赶路。
含雪转变方向:“黑雾人…”
还没说完,陈远就开口,不耐烦的打断:“快走,不要浪费时间,等那黑家伙恢复过来,放出吸氧的黑雾,你和我还有的活吗。”
原来这是他走的如此之急的原因。
“哼,要不是你在山顶上瞎折腾…”他气哼哼的抱怨道,顿了顿,“不要忘了你我的协议。”
“你知道是合作?”含雪冷笑说“敌人的信息也不告诉盟友?”
陈远不语。
含雪:“怎么,你想一人对付他们父子三人,现在看来你也不像是当过兵的人,要是有下次,找一个正规军吧。”
陈远腮帮子鼓了鼓:“速度跟上。”
思忖半晌…才说:“我们现在只需对付那两个兄弟,他们的父亲已是死人一个。”
含雪:“死人?”
陈远脚速不减,没有回答她:“为了保证安全,兄弟俩一般都是交替出手掠食,黑家伙早晨已经放过了他的大招,现在没有体力再把黑雾放出来,没有大猿猴,杀他易如反掌,至于那红家伙,你和我联手杀他不难。”
“快走。”他大声催促,然后小声嘀咕说:“都是白衣人的一面之词,不快点赶到,鬼才知道还会不会再出什么幺蛾子。”
含雪:“外面的大铁罩,如何进去?”
“你的问题真是不少。”他猛然站住脚,伸出右手,大声说:“用我的白光啊,满意吗,还有问题吗。”
说完,转身走去。
含雪快速一想,紧追着问:“你的白光比狼王还厉害?”
他的背影站住了:“你是怎么知道狼王的?”
“偷听来的。”她拍了拍手,悠闲说:“想来那位父亲当初也是白衣人的一份子吧,不然你怎么可能破的了他的铁罩。”
他苦笑一下,转过身说:“你既然已经知道,全都告诉你也不碍事,他当初的确是位白衣人,后来犯了错误,逃到这里,白衣人交给我的任务就是杀了他。”
他的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鼻尖。
含雪已然看出他在撒谎,继而把白衣人交给他真实任务,转移到嫌疑更大的人身上:“哦,没想到还是一对亡命夫妻。”
“亡命夫妻?你说谁是亡命夫妻?”陈远的脸色变了变说。
脸上的变化很小,几乎看不出来,不过这也难逃含雪的双眼,多年最先进的培训,百次审问罪犯的经验,再加上一颗超过常人,天生洞察万物的敏感心性,这些人们身上细微的变化,对她来说是小菜一碟。
含雪:“水潭中的女人和那位逃出来的父亲难道不是一对夫妻吗。”
每次一说到水潭中的那位女人,他都是以各种方式极力回避。
他拢了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