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衣冷人皆已听过晓大胖那美妙的歌声,在回去的路上,每个遇到他的冷人都向他深躬行礼。
晓大胖一下子就像变了个人似的,臃懒的身子挺直了,头也昂了起来,慢步走着,一副享受的样子。
粗衣老者把腰弯了下去,让他走在前面,跟在他甩动着的大屁股后面,不停地说:“尊人真神···尊人真神···”
晓大胖走在前面,含雪等人在后面跟着,忽然显得那么藐小,似群小跟班。
文七九歪头:“唱首歌就成尊人了?”
小冒冒抬手摸嘴:“我也要学唱歌。”
含雪轻拍她的脑袋瓜:“学就学,不要见利起兴。”
走到石廊的一个岔口处。
“尊人停脚。”粗衣老者叫站住了走在前面的晓大胖,转身向身后的含雪等三人说:“前面拐弯…不远便到…你们自去。”
回身来到晓大胖的身旁,弯腰伸臂,指向岔口的另一条石廊:“您是尊人···不同他们···请往这边···另有住所。”
这是优待啊。
晓大胖起脚
“等等。”含雪上前一把将晓大胖拽至旁侧,肃表低音:“你不能跟他去,有危险···”
“怎么会?”晓大胖打断了她的话,声音比往常高了不少。
其他人都听见了,好奇看过来。
晓大胖侧头瞥一眼粗衣老者虔诚的老脸,压着嗓子对含雪说:“我现在就是他们眼中的神,只会侍奉孝敬我,绝不会加害我,等到了明天早上···”
“到了明早上再说。”
我勒个去。
含雪手指点戳他的胸膛说:“你抢了艺王的风头,都快要取代他了,他能放过你吗?”
晓大胖冷哼:“怎么会,我又没想当王。”
“你是嫉妒我。”
含雪失笑:“我嫉妒你什么?”
晓大胖啧啧摇头:“很多事情不单只有枪和武力才能解决。”
含雪愣住,他说的没错。
“我们走。”晓大胖高声,拉长音,似太监那样说,挥手走去。
粗衣老者连步跟上。
二人走去。
含雪长叹,他说的没错,每个人都有作用。
惭愧先前的一些想法和做法,晓大胖给她上了一课。
小冒冒挠头:“晓哥哥膨胀了。”
文七九摇头:“你晓哥哥是被冲昏了头。”
含雪朝走去的晓大胖,朗声说:“头脑要清醒,一城不容二主啊。”
晓大胖的背顿顿:“哼。”
“挑拨离间···尊人至尊···爱护不已···艺王宽怀···尊人放心。”
“恩,这话我爱听。”
二人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
小冒冒拉含雪的手:“姐姐,我们走吧。”
文七九伸手拦:“晓兄怎么办?”
“哼。”含雪牵着小冒冒的手走去。
“他现在可是尊人哦。”小冒冒音。
“没了他,我们三个人上路,多轻快。”又是小冒冒音。
文七九跟去:“我们真的不管晓兄了?”
含雪说:“他不碰壁是不会回头的。”
···
宽敞石屋的墙壁上,嵌着白色的发光卵石,将屋内照亮。
圆桌上的铁皮盆里盛满了各样熟食。
老三样:烤土豆、煮土豆、土豆泥。
晓大胖看着,不由皱起了眉,却还是伸出手,拿上一颗土豆塞进嘴里,估计是连唱三首神歌,消耗体力,饿了。
又或是单纯的就是想吃。
晓大胖大口大口的吃着,忽然止住了嘴,低头去看自己高凸臃起的肚子,摇摇脑袋,露出厌恶表情。
说好减肥的,现在又,哎。有些不舍的把手中吃剩下的土豆原放进铁皮盆里。
忽看见旁边的土豆泥,想起失去的碗勺,憋嘴想哭,心中难耐。
他端起盛满土豆泥的铁皮盆,往嘴里连扒拉,足口足口的吃。
这是要化悲痛为食欲啊!
晓大胖吃光一盆土豆泥,填满胃,心中舒服多啦。
他心满意足的盘摸自己的肚子。
盘着盘着,脸变了色,合上了眼,气恼,连拍肚子,因为肚子更大了。
“我们···来啦。”
门外响起娇音,说的是粗衣冷人独有的停顿话语,听声音,来的是女性,而且还不止一位。
来的是两位,一人说‘我们’,一人说‘来啦’。
晓大胖赶忙抬手,擦两把留在嘴角上的土豆泥:“什么事啊?”
“伺候···您···睡觉···啊···”
门外的两位女子将这句话,你一词,她一字,停顿分开,合起娇滴滴的说完。
啊还拉了长音。
一听这话,晓大胖两脚发绵,整个身子都酥软下去,扶着桌角站立。
这个粗衣老者把他领到这里来,转身就走,只留说了句“尊人稍歇···我去安排”,一回身就不见了人影,原来是去安排这个啦。
嘿嘿 ,晓大胖摸着发红的脸,自浸,笑了起来。
铛铛,敲门声,见许久没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