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这是说的什么话呀。” 清风急得险些跳起来,“您是苍溪道长啊,是我们的师父呢。” 说着,清风的眼眶渐渐泛红。“知道了,知道了。” 顾小宁的脸上闪过一丝心虚,“你这孩子,师父当然知道自己是谁,这不过是考考你们,怕你们年纪小,日后被人骗了嘛。”“真的吗?”“那肯定是真的,比珍珠还真,我发誓。” 说完,顾小宁举起三根手指准备起誓,可随后又觉得不妥,便讪讪地将手放了下来。“你接着说。”
“我和明月都是孤儿,是师父您把我们捡回来养大的,师父,您还记得吗?” 顾小宁从清风的眼中看出了忐忑不安。“记得,记得,怎么可能不记得,师父就算忘了谁也不能忘了你们两个呀。” 清风和明月原本紧张的神情瞬间松弛下来,顾小宁也暗暗地松了口气,“你继续说。”
从清风的叙述中,顾小宁了解到,自己所占据身体的原主本是一个偏僻小山村的孩子。有一年,村子里闹起了瘟疫,大多数人都病死了。那时的原主还不是苍溪道长,只是一个四五岁的孩童。道长的父母先后病逝,村子里的人也所剩无几。一位老婆婆见道长年幼且父母双亡,饿得哇哇大哭,觉得十分可怜,便从自己本就不多的口粮里挤出一点给年幼的道长吃。可婆婆家也并不宽裕,眼看就要断粮了。正在此时,村里来了一位云游的道士。那道士身着一袭青色道袍,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手持拂尘,仙风道骨。道士治好了村里的瘟疫,准备离开的时候,被老婆婆拦下,老婆婆说有个孩子无父无母,实在可怜,村里人也是有心无力,道长可否救救这个孩子。道长就问这个孩子,愿不愿意和他走,孩子便问,跟你走能吃饱饭吗?道长说吃不好,但也不会太挨饿。四五岁的苍溪道长没有丝毫犹豫,就跟着老道长走了。
之后,老道长把他带到了灵虚观,教他修炼,传授他本事,还教他降妖除魔。在苍溪道长二十多岁的时候,老道长出门云游,便再也没有回来。苍溪道长独自守着灵虚观,一边修炼,一边等待老道长回来。后来又分别捡到了被扔在路边还是小婴儿的清风和明月,把他们抱回了灵虚观,给他们起了名字,教他们本事并抚养至今。
听到清风的描述,顾小宁不由得对苍溪道长生出了一份敬意。她转念又问:“那你们知不知道,师父我修炼到何种程度了?是筑基、结丹,还是元婴?” 顾小宁满眼期盼地看着清风,希望他能给自己答疑解惑。“师父,您说的这都是什么呀?” 清风挠了挠头,“什么筑基、结丹、元婴啊,我们从未听说过。” 顾小宁一愣,没听说过?难道这个世界没有这一说法?她又转念一想,“那你们知不知道师父我,嗯,为什么不饿呢?” 清风和明月对视了一眼,“师父,您会炼丹,您炼的丹药吃上一颗,一周都不会觉得饿。” 还有这好东西?顾小宁心里一喜“那丹药在哪里?” 清风指了指床头的一个小箱子,“师父的丹药都在里面。”“那你们为什么没有吃呢?” 顾小宁疑惑地看着清风。“师父,您不是说我和明月年纪小,最好还是多感受几年俗世的烟火气,等以后长大了,自己想吃了再吃。”“是啊是啊。” 明月插嘴,“师父,您做的药丸太难吃了,又苦又硬,明月不喜欢吃。” 顾小宁的眼角微微抽搐,“行了,师父都知道了,你们两个先出去吧。”“是,师父。” 两个小道士向门口走去。“等一下。” 清风和明月回过身,“师父,还有什么吩咐吗?”“一会儿云柳镇的张老汉如果来了,让他先回去,明天巳时再让他过来。他要是有疑问,就告诉他,为师自有安排。”“是,师父。” 清风和明月退出了房间,轻轻将房门关上。
两个小道士一出去,顾小宁瞬间瘫软在凳子上,“唉,小孩子可真不好骗。”
顾小宁在脑海里重新整理了一下清风说过的话。苍溪道长,会炼丹,会捉妖,至于捉妖的本事究竟如何,目前还不太清楚,但应该不会太差。修炼方面嘛,好像也和她所了解的不一样。“不行。” 顾小宁一下子坐起身,“我得研究一下这老道士会些什么,别到时候冒冒失失地去捉妖,妖没捉到,还把自己给搭进去了。这身体最后怎么也得还给道长不是?不过话说回来,我在这身体里,道长去哪儿了呢?” 顾小宁想得头疼,索性不再去想。
从昨天开始,顾小宁就没有好好休息过。她站起身,走向那个古朴的大床,扑通一声四仰八叉地躺了下来。“唉呀,不管了,先睡一觉再说。”
顾小宁这一觉,睡得昏天黑地,醒来的时候只觉得神清气爽。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又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这才起身。看到外面的天色微微有些暗,她推门走了出去,刚好看到清风和明月正在收晾晒的衣物。看到顾小宁出来,他们急忙跑过来,“师父,您醒了。” 明月开心地拿着手里洗过的衣服,“师父,今天我的衣服是我自己洗的哟。” 顾小宁伸出手拍了拍明月的脑袋,“好孩子,都能自己洗衣服了。” 明月骄傲地扬了扬头,“师父,以后明月也给您洗衣服。” 顾小宁看着眼前这个小豆丁,有些哭笑不得。这在现代还只是个二年级的小学生,在这儿却要和同样也只是孩子的师兄一起洗衣服、做饭,伺候